清晨，袁朗站在队列前，手里拿着记分册，目光扫过剩下的五个人。
“今天的科目，武装越野泅渡。”他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外加一项——水下闭气。”
队伍里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成才皱了皱眉，下意识看向你——你水性一般，上次训练差点呛水。 察觉到他的视线，你偷偷冲他扯了扯嘴角。
伍六一在心里骂了一句，却也没说什么。
袁朗的目光在你脸上短暂停留，随即移开：“负重泅渡五百米，然后在水下闭气两分钟，超时或者浮出水面——扣五分。”
五分。
训练已接近尾声，这意味着，一旦失败，几乎等同于淘汰。
队伍里气氛凝重，没人吭声。
齐桓早已拿过负重带开始分发，袁朗指了指你喊道。
“哎齐桓，这小子大病初愈，给他找个小一点的负重带，别死在我这儿。”
袁朗的话音刚落，齐桓已经利落地从装备箱底层抽出一条明显改短过的负重带。金属扣环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他大步走来时作战靴踩得碎石嘎吱作响。
"拿着。"齐桓把负重带拍在你胸口，力道大得让你后退了半步。你低头看见带子上用红漆歪歪扭扭写着"病号专用"。
"报告！我申请更换装备！"你扔掉那条小了半截的负重带，"我不搞特殊化！"
袁朗撇撇嘴没说话，跟齐桓传了个眼神，一条常规负重带就横在你眼前，你接过将它系在腰上。
袁朗挑眉走过来，手指横在你腰间帮你收紧负重带，他低头凑近你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你小子别逞强，撑不住就拍水。”
你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神比河水还冷。
下一秒，他直起身，恢复那副懒散的模样，冲所有人挥了挥手："下水！"
齐桓站在岸边，手里掐着秒表，目光冷峻地扫过每一个人。他的视线在你身上停留了一瞬，又很快移开。
河水冰冷刺骨，负重带勒得胸口发闷。你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水里。水流灌入耳膜，世界瞬间变得模糊而安静，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腔里咚咚作响。
伍六一游在你旁边，时不时侧头看你一眼。他的动作沉稳有力，像是一堵无声的墙，替你挡去一部分湍急的水流。
你憋着一口气，拼命往前游。
“江漓！”他低喝一声，“调整呼吸！”
见你状态不对，伍六一眉头越皱越紧。
你点点头，使自己冷静下来。
终于，袁朗的哨声响起，示意大家停下。
“所有人，现在开始闭气。”
你深吸一口气，猛地扎进水里。
水下世界一片死寂，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炸响。十秒、二十秒……胸口开始发紧，耳膜因水压而刺痛。
你的手指无意识地抠住河底的碎石，指甲几乎要掀翻。 你眼前开始发黑，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榨干。
还有最后五秒，你死死攥着拳头。肺部像是要炸开，耳膜被水挤得生疼。
“时间到。”袁朗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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