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左拥右抱着美人的县令睡得正沉,猛地被人提起里衣拖到床下,刚要惊呼,一块咸腥的帕子塞到嘴里,顿时发不出声。
待到借着微弱的烛光看清来人,颤抖着想要呼救,便被猛踹着跪到地上。
打扮妖娆的两个男子,跪坐在地上纷纷求饶,“大人!饶命!”
“大人~饶命!”
朝廷抓了不少女人,令天下间的女子惶恐不安,纷纷逃窜或是团结起来抵抗压迫,抓到的貌美女子要交给更大的官员,这胆小的县令竟然玩起了男子,一看这俩人就是被调教过的,谄媚讨好,低眉顺眼。
苏清竹皱眉让人将两名男子带下去,就算不堵县令的嘴,他也逃不掉,而且堵嘴用的还是这厮方才用过的。
刘满仓嫌弃的揪出县令嘴里的帕子,“少侠饶命!好汉饶命!”没骨气的县令立刻磕头求饶。
“你身为地方官员,不为民办事,反倒与贪官,土匪和力欺压百姓,”
“你看看这城中百姓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苛捐杂税重如山岳,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地痞流氓横行霸道,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财,而你不仅视而不见,还与之同流合污,分赃享乐!”
刘无崖把刀架在县令的脖子上,“这片土地,本该是五谷丰登、鸡犬相闻的祥和之景,如今却变成了十室九空、哀鸿遍野的人间炼狱!老弱妇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而你却躲在这深宅大院里,每日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加身,你可曾有过一丝愧疚?”
县令瘫倒在地,浑身瑟瑟发抖,试图辩解:“大人……误会啊,那些皆是下面的人妄为,小的实在不知情……”
面对眼前男子的痛哭流涕,苏清竹不为所动,扫了一眼屋内的豪华陈设,讽刺轻笑“你身为朝廷命官,却成了吸食民脂民膏的硕鼠!你可知百姓因你的昏庸腐败而遭受多少苦难?农田荒芜无人耕种,只因交不起赋税,学堂关闭没有先生授课,只因经费被你挪作他用,道路桥梁年久失修,行人过路艰难险阻,全因你克扣公款!”
“小的只是一个小小县令,实不相瞒,朝廷已有几年没有拨过款了,十年寒窗苦读,小人唯有自保这一条路,望少侠网开一面,”
“看来你任然不知自己错在何处,机会给过你了,你却不珍惜,任为自己辩解,不肯承认错误,罢了,拖下去吧。”
“大人且慢,小的不该与恶人同流合污,不该与土匪助纣为虐,求大人饶了小的这一回,小人愿为大人肝脑涂地,效全马之劳,唯命是从…”
“大人,我从来没有强抢过民女,被指派来这里做县令时,小的也曾想为百姓谋福祉,奈何有心无力。”
“为民请愿而上书,却加剧了百姓的灾难,百姓们的家产被抢夺一空,那些官兵临走时甩给我一张足有一本书后的账单,小的几乎晕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继续以剿匪的名义,敛财填补空缺。”
“缺德事一旦做了,便只想贪污更多,好人当不了,坏的不彻底,小的现在也惭愧的夜不能寐。小人也想这些事必然激起民愤,不敢有后代,事到如今,小人的命在大人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县令匍匐在地,声音哽咽,是为自己求饶,也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
这县令原本跪地求饶贪生怕死,真的命悬一线时,却生出了几分文人风骨,也是这世道逼人当鬼。
“既然你有悔过之意,我便留你性命,你母亲我也会妥善安置,我这里有一粒毒丸,服下后三月内没有解药,必然暴毙而亡,我要知道你是否诚心追随于我。”苏清竹掌心躺着一粒红色药丸。
县令抬头,不带犹豫的接过服下,“大人,属下现在能为大人效力,敢问大人现在有什么吩咐?”
苏清竹眼底闪过满意之色,“先撤下剿匪的告示,以安抚民心,”
剿匪的告示一撤下,压在普通百姓身上的担子反而轻松了,苏清竹利用贪污和剿匪获得的钱财招兵买马,管理政务,整顿吏治,减轻赋税,兴修水利,开办义学……
“少主,又有几个山头的土匪头目愿意归顺,但她们提出想见一见你。”
“可以,但她们必须守规矩,”
“嗯,她们早就知道了所以都没有带武器,”秦月身为贴身护卫,看着苏清竹一步步成长,没想到她竟然能成长为一方霸主,还这么有号召力,深感与荣有焉。
百姓们的生活安定下来也越发富足,吸引了各地的商贩,原本空旷的街道现在热闹非凡,叫卖声不绝于耳。
一个小姑娘在卖甘蔗的小摊前,与小摊的商贩理论,“明明说好了十文钱,怎么削完皮就要收我15文,你这是强买强卖!我不要了。”
高头男子拿着削皮刀拦住小姑娘的去路,“皮都削好了你说不要,早干嘛去了,”
“你说削皮不收我钱,我才让你削的,明明说好了十文,皮削完,你就要收我十五文,你怎么不去枪啊。”
小姑娘的话惹怒了男子,男子朝她逼近,吓的小姑娘哭了出来,这时一个面容和蔼的大娘站出来询问小姑娘发生了什么事。
小姑娘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的控诉,听的刘贵莲青筋暴起,矮小的个子蹦起来给了高头男子一记耳光。
小姑娘蒙了,高头男子捂着打偏的脸也一脸懵逼,还没来得及找她算帐,他就被身边出现的一女一男架起拖到了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