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苏清竹正面的形象广为人知,关于她的流言也多了起来,名人的风流韵事,往往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少主和洛姑娘,这两人一直同床共枕我就不相信没发生点什么?”
“谁说不是呢,不过就奇了怪了,洛姑娘不承认她们有什么,还说就是普通好友。”
“我不信!”
“我睡觉喜欢滚来滚去,摆大字,要真是普通朋友我都嫌对方太挤,一个人睡一张床多舒服,不用担心吵到对方休息。”
看着连续两天空了的床铺,苏清竹这才觉出不对劲来,往日里,两人难得亲密的时光,就是清晨醒来时,若是自己先醒便可获得一吻,要是对方先醒也可赖着得一个拥抱。
就算是两人在村中只能睡简陋的木床,那床上也有着两人相依相伴的气息,倒不觉得简陋反倒觉得温馨温暖,如今空荡下来,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寂寥。
心中隐隐泛起不安,刻意抽出时间,在洛善哲正要出门时将她拦下。
“善儿,怎么搬出来住?”苏清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与困惑,目光紧紧锁住洛善哲的眼睛,“难道是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或是我做了什么,说错了什么话,让你觉得不舒服了,你说出来我改。”
洛善哲闻言一怔,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湖被这番话泛起了涟漪。她垂眸避开苏清竹炽热的目光,“没有,只是觉得有这么多空的房间,我们不用再挤一间了。”洛善哲这话一出口自己倒先生出不舍。
那些共处一室的时光在眼前闪过,夜晚促膝长谈时的低语、清晨醒来时相视一笑的默契、生病时被她照顾时感受到的温柔细心,每一个细节都像细密的针脚,将自己的心牢牢的定在她身上,自私的想让她只对自己好。
洛善哲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泄露出内心的慌乱。没想到仅仅只是分开两日,竟像是要生生扯断这无形却坚韧的丝线,让人那么难受。
苏清竹敏锐地捕捉到了洛善哲语气里的落寞,心中顿时明了。她上前一步,轻轻握住洛善哲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过去:“善儿,若真是嫌挤,明日我便让人添置一张大的床榻,依旧同屋可好?”话语间满是恳切,眼神里盛满期待。
洛善哲抬起湿润眼眸对上苏清竹真诚的眼神,鼻尖微微发酸。指尖微颤:“其实……我也只是想着你每日操劳诸多事务,怕扰了你歇息。”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细不可闻。
苏清竹失笑,将洛善哲拥入怀里,“自打与你相识,我便觉得心安,连从前每晚都会做的噩梦,自从与你同榻而眠后都不曾有过,我想我这辈子离不开你,”突然的告白让人催不及防,却又理所当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洛善哲发间,带着特有的安心感。
仿佛一直在期待,如今达成心愿,一滴泪却顺着眼角滑落,洛善哲轻轻抬起手,想要触碰又生怕惊扰了眼前人,手悬在半空微微颤抖,苏清竹紧紧拥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恨不得合二为一。
良久才松开些许,双眸如同深邃的幽潭,炽热专注的与洛善哲的双眸对视,嘴角噙着一抹温柔至极的笑容,可话语间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与深情,“善儿,你知道吗?自相遇那刻起,我便知,你定是我命中注定之人,往后余生,我只愿你与我相伴。你可愿意与我常相厮守,我定呵护你,视你如命,天地为证,岁月可鉴。”
说到动情处,苏清竹的眼眶泛红,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一丝哽咽与沙哑,眼中满是藏不住的爱意与期许,就那样痴痴地望着洛善哲,等待着她的回应。
若非真心怎会如此,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告忌她,推开她,拒绝她,不可以答应…
“我愿意,”我愿意,哪怕飞蛾扑火,换取短暂的幸福,所有嘈杂的声音都消失了,天地间只有两人不断加速同步的心跳。
一切都说开后,两人似乎都打开心结,行为越发大胆起来,热气混着香气,空气里都满是暧昧。
散落在脚背的衣衫,轻缓的水流声,苏清竹将人从背后拥住。
在这亲密无间的拥抱中,苏清竹忍不住在洛善哲的后颈处落下一连串细密的吻,每一个都饱含着她的爱意与深情,洛善哲从水中抬起手,扶着浴桶的边缘,浴室的水气蒸红了她的眉眼。
苏清竹一只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膀,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苏清竹克制着自己的动作,与她的呼吸节奏渐渐同步。
洛善哲待到快要缺氧,才被苏清竹从浴桶中捞了出来,裹着细腻的薄纱,被轻轻放到床上。
苏清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微微喘息着吻了上去…
本想浅尝即止,却舍不得移开不断加深了这个吻,呼吸越发急促,淬不及防被猛然推开,洛善哲脸颊通红一片,气差点没喘上来。
苏清竹眉眼含笑,勾唇在她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缠绵细密的吻到了耳旁,忍不住发出笑声,“其实可以呼吸的,不用憋气。”
洛善哲顺势靠在苏清竹肩头,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安心地闭上眼。
窗外月光如水倾泻而入,映得满室清辉,也照见了两人交叠的影子——那是比任何誓言都要笃定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