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最开始只是把我叫到她屋里，然后在我身上掐出青紫的痕迹，长袖的衣服帮我遮掩了这些刺目的痕迹，而且通常第二天也不会消掉，母亲窃喜她终于打破了那该死的循环，她一次次重复掐在那些地方，颜色越深越不容易消失，越不容易消失她就越满意，因为终于有一件东西是能属于她的掌控的，我身上的瑕疵在她看来是她向姑姑禁锢的行为，成功打出的第一炮。”
“但，只是掐，也开始满足不了她，她把我带到她卧室的卫生间，在洗手池接满水，再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按进水里，通常挣扎她不会把我放开，直会到特别剧烈，剧烈到她按不动才会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拽起来，她说她喜欢看我软在石台边大口呼吸，咳着水的样子。”
“一开始母亲放的还是冰水，后来就慢慢变成温水、热水，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她水调的太烫了，我的脸一碰到水就疼的要起来，她居然用上两只手来摁着我，我疼的在水里张开嘴呼痛，可能是气泡滚动的声音遮住了我的声音，也可能是她听见了但她不管我。”
“水倒灌进嗓子、鼻子里，我在水里咳嗽，鼻涕也倒流了出来，我的手一直撑在台边想要把自己撑起来，母亲就一直死死按着她的手，我感觉绝望，便不想挣扎了，手渐渐滑下去整个人都放弃了挣扎，我的母亲终于愿意慌着手脚把我拎起来，接着惯力把我扔到角落，然后一巴掌甩到我的脸上，我侧着身子咳出嗓子里的水，她攒着我的衣领把我拽到她眼前，厉声呵斥”
……
“谁允许你放弃挣扎的！我让你倒进去了吗？谁给你的权利自杀的！”梦如翡的声音吼在自己的耳边，只可惜，我懒得搭理，脸上刺痛一片，耳边只剩嗡鸣，时不时咳出一连滩的水，谁还有功夫搭理她这个精神病。
“说话！！罗晨安！”梦如翡扬起巴掌，狠狠扇到罗晨安脸上，见罗晨安没反应便又掐着她侧着脸的下巴，把人掰过来。
“哑巴了是吧”她冷哼一声，顺手拿起一个杯子，舀起那洗手台子里的热水，就强硬着给罗晨安灌下去，热水如刀子一般，滑过喉咙后疼痛难忍，梦如翡一杯杯给罗晨安灌下，五杯过后她又一杯水倒在罗晨安身上，畅快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罗晨安只记得她离开梦如翡的卧室，水在她身上一颗颗掉着，砸在地毯上留下痕迹。
罗晨安回自己房间后先灌了几瓶冰水，再去洗了个冷水澡，她湿着头发便仰躺在床上，浑浑噩噩地睡了一觉。
醒来时眼皮沉重，嗓子和昨天被灌热水一样疼，浑身都热的她头疼，她张开嘴吐着热气，身上一直热的冒汗，被子沾湿贴在身上，她难受地掀开一侧的杯子，挣扎着坐起身，来开床边柜的第二层，拿出温度计给自己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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