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人的赏赐。”
绫人微微垂首,眸子盯着手中的瓷瓶,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他实在是太多天甚至没有闻到过这样迷人的味道,尖锐的犬齿微微露出着,抵在本就伤痕累累的唇肉之上。
江凝黛轻轻挥了挥手,“退下吧,这几天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
绫人渴望的理智被瞬间拉回,身体几乎僵硬着没有动作。缓了一会,才艰难地吐出一句,“是,主人。”
他捏着白玉瓷瓶,缓缓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而去。
停止的脊背僵硬又冰冷,直到房门被关上,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才骤然弯下来。好似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有些无力又迷茫地扯了下唇线。
明明一开始还如何傲气的不肯弯下脊梁,但内心的底线却在不知不觉之间便被一破再破,甚至到最后真的成了一个别人口中的玩物。
令人摆布的,几欲作呕的日子。
绫人垂眸盯着白玉瓷瓶,将瓶盖去掉,鲜红的液体微微晃动着流露出腥甜的味道。内心的渴望被轻易地勾起,明明应该是厌恶、是觉得恶心才对。
但,绫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吞咽口水,这个人类女人的血液味道实在是太过独特,有着几乎致命的吸引力。
他引以为傲的自持力几乎溃败不成军。
咕咚~咕咚~
情不自禁地就喝下。
粉嫩的舌尖轻轻将瓶口处最后一滴舔舐干净,在唇边舔了一圈,吞咽几下,似乎还有些意味未尽。
他走到床边,将空掉的瓶子放入抽屉内。
又将另一瓶药拿出,盯着看了会,才打开给唇瓣上药。
一涂上便是清清凉凉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竟然觉得没那么疼了。
被撕裂的疼痛好似也减缓了很多,由此可见这药的好用。
绫人盯着满满一瓶的药,轻轻扯了下唇角,“倒是舍得给这么多。”
.
又过了相安无事的几天,怜司的身体早就已经好了,却没有再被叫上去过。
绫人特意观察了一会,没发觉江凝黛有哪一个明确的目标。
用过她给的药之后,伤口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原本几乎是走路都困难,现如今自由行动已经没有大问题了。
绫人有些心不在焉地打扫卫生,目光飘忽不定地想要搜索着江凝黛的位置,却偏偏脑子里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便显得格外呆滞一些。
“绫人,你发什么呆呢?”
礼人已经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直到他在同一个地方扫来扫去时,才终于忍不住地凑过去问。
绫人回过神撇他一眼,没有理会。
礼人微微皱眉,压下脾气询问:“从那个疯女人那里回来后,你就跟怜司一样了。她到底对你们用了什么酷刑?休息这么多天了,居然还没好。”
提到这个,绫人面色都僵硬住,脸上浮现出一抹薄红。
他转眼瞪了眼礼人,没好气地道:“多管闲事,干你的活去。”
说完,便有几分心虚地背过身去。
礼人满脑子的问号,神色微微错愕,“绫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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