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石板路上缓缓前行，车轮碾过地面发出咯吱声。
李周一掀开窗帘，看着远处古堡上空升起的浓烟，嘴角微微上扬。
“凯瑟琳，你去联系《晨报》的张主编，让他明天的头版重点报道这场'意外'。”
李周一说，“记得把杜月娥描述成一个痴情的可怜女子。”
凯瑟琳点头：“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份稿子，写得很煽情。”
马车驶入一条僻静的小巷，停在一栋三层洋房前。
这是李周一的秘密实验室，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内部却藏着不少见不得光的东西。
推开厚重的铁门，一股药剂的气味扑面而来。
实验室里灯火通明，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正在忙碌。
他们都是从各地挖来的人才，专门研究魔药配方。
“老板。”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中年人迎上来，他是实验室的主管郑博士，“设备都准备好了。”
李周一把装着配方的皮箱放在实验台上：“开始分析吧，我要知道这些魔药的每一个成分。”
郑博士小心翼翼地打开皮箱，取出里面的笔记本和试管。
他戴上手套，仔细检查每一页纸张。
“这些笔记用了特殊的墨水。”郑博士说，“需要用显影剂才能看到完整内容。”
李周一走到墙边的保险柜前，输入密码，取出一瓶淡黄色的液体：“用这个。”
郑博士接过瓶子，用滴管蘸取液体，轻轻滴在纸张上。
原本空白的地方慢慢显现出文字和图案。
“这是...”郑博士瞪大眼睛，“永生魔药的核心配方！”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快步走下楼梯，他是塔罗会的情报官赵德胜。
“李老板，警察那边有消息了。”赵德胜说，“调查组的组长是钱建国。”
李周一推了推眼镜：“钱建国？那个总是戴着白手套的老警察？”
“对，就是他。”赵德胜说，“这人最讨厌有钱人，喜欢揪着富商的小辫子不放。”
李周一笑了：“正好，我早就想会会他了。”
他走到书桌前，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准备的说辞，你们都记住了。
如果警察来问，就按这个说。”
凯瑟琳接过文件看了看：“这么详细？连我们当时在哪个房间都写好了？”
“细节决定成败。”李周一说，“我们的每句话都要能对上。”
郑博士突然惊呼一声：“老板，你看这个！”
他指着笔记本上的一页，那里画着一个复杂的炼金阵。
阵法中心是一个奇怪的符号，周围环绕着十二个小圆圈。
“这是...”李周一凑近看了看。
“炼金之环。”郑博士说，“传说中能让人获得永生的终极阵法。
但我以前只在古籍上见过记载，没想到马库斯真的研究出来了。”
李周一的眼睛亮了起来：“能复制吗？”
“理论上可以。”郑博士说，“但需要特殊的材料，而且过程极其危险。
稍有不慎就会...”
话音未落，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红色的警示灯闪烁，刺耳的警笛声回荡在房间里。
“有人闯入了！”赵德胜拔出手枪，“在西面围墙！”
李周一快步走到监控屏前。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黑影正在翻越围墙，动作敏捷得不像普通人。
“是守夜人的人。”李周一说，“看来他们也盯上了这份配方。”
“拦住他！”李周一对赵德胜说，“别让他靠近实验室。”
赵德胜带着几个手下冲出门外。夜色中传来一阵打斗声，还有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
李周一转身对郑博士说：“把资料都收起来，准备转移。”
郑博士手忙脚乱地收拾文件，突然一个黑影从通风管道里跳了下来。
那是个身材矮小的男人，脸上戴着青铜面具，手里握着一把奇怪的武器。
“不许动！”男人用沙哑的声音说，“把配方交出来。”
李周一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这位朋友，有话好说。”
“少废话！”男人用武器指着李周一，“我知道你从马库斯那里拿到了永生魔药的配方。”
就在这时，凯瑟琳悄悄从背后接近男人。她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无色的液体。
李周一继续拖延时间：“你是守夜人派来的？
还是教会的人？”
“这不关你的事。”男人说，“把配方给我，我可以饶你一命。”
凯瑟琳已经走到男人身后，她轻轻打开瓶子，准备泼向男人。
但就在这时，男人突然转身，一脚踢飞了瓶子。
“以为我没发现你吗？”男人冷笑道。
李周一趁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球，用力扔在地上。
球体碎裂，释放出大量烟雾。浓烟中，男人开始剧烈咳嗽。
“该死！”男人骂道，“这是什么东西？”
“麻痹性毒气。”李周一说，“再过十秒，你就会失去行动能力。”
男人想要逃跑，但双腿已经开始发软。他摇摇晃晃地靠在墙上，青铜面具掉在地上，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你...”男人瞪大眼睛，“你是...”
话还没说完，他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李周一走过去，捡起青铜面具仔细查看：“这是守夜人的制式装备，但工艺有些不同。”
赵德胜带人冲进来：“老板，外面的人跑了。”
“没关系。”李周一指着地上的人，“我们抓到一个更有价值的。”
凯瑟琳检查了男人的衣物：“找到了，这是他的证件。
叫王明，是守夜人第三小队的成员。”
“第三小队？”赵德胜皱眉，“那不是李劳斯的人吗？”
李周一笑了：“看来李劳斯也对永生魔药感兴趣啊。”
他走到实验台前，翻开笔记本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
“郑博士，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
郑博士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看：“这是炼金术中的'生命之环'，代表永恒循环。”
“永恒循环...”李周一若有所思，“难道永生魔药的秘密在这里？”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车的声音。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有着一头金色卷发，举止优雅。
正是希琳落。
“我听说这里出事了？”希琳落问。
李周一指着地上的王明：“守夜人的人来偷配方，被我们抓住了。”
希琳落走到王明身边蹲下，摘下手套轻轻碰触他的脸：“他还活着，只是昏迷了。”
“当然要留着他的命。”李周一说，“死人可问不出什么。”
希琳落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裙摆：“教会那边已经开始调查马库斯的死因了。”
“哦？谁负责？”
“大主教派了他最信任的手下，叫陈远山。”希琳落说，“此人最擅长查案，从不放过任何线索。”
李周一推了推眼镜：“那正好，让他查。越查越能证明这只是一场意外。”
“你就这么有把握？”
“当然。”李周一说，“我们布置的每个细节都经得起推敲。
再说了...”
他走到希琳落面前，轻声说：“有你在教会内部帮忙，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希琳落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就这么相信我？”
“不是相信。”李周一说，“而是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想要那个答案。”
希琳落点点头：“永生的秘密...”
“带他下去。”李周一对赵德胜说，“好好招待我们的客人。”
赵德胜带人把王明抬走了。李周一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凯瑟琳。”李周一说，“去准备一下，我要去拜访死者家属了。”
“明白。”凯瑟琳说，“要准备多少钱？”
“够他们后半生衣食无忧就行。”李周一说，“记住，我们是在做善事。”
希琳落笑了：“你还真是...处处都想得周到。”
李周一转过身，镜片反射着晨光：“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靠真相生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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