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周一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
实验室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助手跑了进来。
“老板，郑博士让我来报告，配方分析有了重要发现！”
李周一推了推眼镜：“带我过去。”
希琳落也跟了上来：“我也想看看。”
三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地下二层的核心实验室。
郑博士正对着显微镜皱眉思索，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你们来得正好。”郑博士指着桌上摊开的笔记本，“我发现这些符号不是随意排列的，它们组成了一个完整的炼金阵。”
李周一凑近观察。纸上画着十二个同心圆，每个圆上都刻着不同的符号。
最中间是一个奇特的图案，像是某种古老文字。
“这个中心符号，”郑博士说，“我查遍了所有典籍，终于在一本残破的古书上找到了线索。
这是远古炼金术中的'永恒之环'。”
“永恒之环？”李周一眯起眼睛，“具体什么意思？”
“传说这是一种能让人获得永生的终极炼金阵。”
郑博士说，“但需要特殊的材料和严格的步骤。
我们实验室现有的设备根本无法完成。”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瘦高、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考究的黑色西装，胸前别着教会的徽章。
“威廉主教。”希琳落微微行礼，“您怎么来了？”
这位教会的高层人物环视四周，目光在实验台上停留了几秒：“听说李先生在研究一些有趣的东西，特地来看看。”
李周一不动声色地将笔记本合上：“主教大人过奖了，不过是些普通的魔药实验。”
威廉主教笑了笑：“是吗？我听说马库斯死前留下了一些特别的配方。”
“马库斯的死是个意外。”李周一说，“至于配方，都是些常见的治疗魔药，没什么特别的。”
威廉主教踱步到实验台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李先生，你知道教会对禁忌魔药的态度。
如果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一定要及时上报。”
“当然。”李周一微笑道，“我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威廉主教点点头，转身离开。等他的脚步声消失，希琳落才开口：“他一定是收到了什么风声。”
“无妨。”李周一说，“让他查去吧。郑博士，继续分析配方，重点研究这个永恒之环。”
“可是，”郑博士犹豫道，“这需要很多违禁材料。”
“我来想办法。”李周一说，“你只管专心研究。”
他走到墙边的保险柜前，输入密码取出一个黑色皮箱。
箱子里装着几个玻璃瓶，瓶中是各色魔药。
“这些是我从马库斯实验室带出来的成品。”李周一说，“应该能帮我们理解配方。”
就在这时，凯瑟琳走了进来：“老板，死者家属那边安排好了。
他们愿意接受赔偿，不会追究责任。”
“很好。”李周一说，“让他们签了协议吗？”
“都签了。”凯瑟琳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我让律师拟的，很严密。”
李周一满意地点头：“去安排一下，明天我要去拜访教会的陈远山。”
“就是负责调查马库斯死因的那个？”希琳落问。
“对，我要看看他查到了什么。”李周一说，“顺便给他一些'线索'。”
希琳落露出玩味的笑容：“你准备怎么引导他？”
“很简单。”李周一说，“让他查到马库斯在进行某种禁忌实验，而这场火灾，是他自己的实验失控导致的。”
“可靠吗？”
“当然。”李周一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伪造的马库斯实验记录，里面记载了他如何违反教会规定，私自研究禁忌魔药。”
他翻开文件，指着其中一页：“看，这里还有他因为实验失败而发疯的记录。
字迹潦草，内容疯狂，很符合一个走火入魔的炼金术士。”
希琳落拿起文件仔细翻看：“笔迹很像，连墨水都用的是马库斯惯用的那种。”
“这是找了个笔迹专家临摹的。”李周一说，“花了不少钱，不过值得。”
郑博士突然惊呼一声：“老板，你看这个！”
他指着显微镜下的一滴魔药：“这里面有灰雾的成分！”
李周一立刻走过去：“确定吗？”
“千真万确。”郑博士说，“我在魔药中发现了灰雾颗粒。
这种颗粒只有在城市上空的灰雾中才能找到。”
李周一眼睛一亮：“看来马库斯发现了灰雾的秘密。
难怪教会这么紧张。”
他转身对凯瑟琳说：“去联系一下张主编，让他在明天的报纸上暗示马库斯最近行为反常，经常深夜做实验。”
“要多暗示？”
“点到即止。”李周一说，“让读者自己去想象。
对了，再找几个目击者，就说看到马库斯经常半夜爬上房顶采集灰雾。”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年轻人推门进来。
他是实验室的安保队长孙武，之前是军队特种兵。
“老板，”孙武说，“我们在地下室发现了一个密室入口。”
李周一眼睛一亮：“在哪？”
“就在储藏室后面。”孙武说，“我们是在搬运物资时发现的。
墙上有一块砖松动了，后面是个暗格。”
“带我去看看。”
一行人跟着孙武来到地下室。储藏室里堆满了各种器材和药品，角落里有一面看起来普通的墙壁。
孙武走过去，轻轻推了一下某块砖。只听“咔嗒”一声，墙上出现一道裂缝。
“打开看看。”李周一说。
几个保安合力推开暗门。里面是一条向下的台阶，空气中弥漫着霉味。
“打开探照灯。”李周一说。
刺眼的光束照亮了台阶。石阶上积满灰尘，看起来很久没人来过。
“我先下去看看。”孙武说。
他拔出配枪，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其他人跟在后面，脚步声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
台阶尽头是一个圆形房间。房间中央有一个石台，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
纹路的排列方式，和笔记本上的永恒之环一模一样。
“这是...”郑博士瞪大眼睛，“炼金阵！”
李周一走上前仔细观察。石台周围摆着十二根蜡烛架，每个烛架上都刻着符号。
地面上还有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看来马库斯在这里做过实验。”李周一说，“而且不止一次。”
希琳落蹲下来检查地上的痕迹：“这些血迹有新有旧，最近的可能就在几天前。”
“把这里封锁起来。”李周一对孙武说，“除了我们，谁都不准进来。”
“明白。”
李周一又转向郑博士：“你觉得这个炼金阵能用吗？”
“理论上可以。”郑博士说，“但需要特殊的材料。
而且...”他指着地上的血迹，“看来还需要人血。”
“人血好解决。”李周一说，“你列个清单，看看还缺什么材料。”
希琳落突然说：“我知道教会的藏书室里有一本关于血祭的古籍，也许对理解这个炼金阵有帮助。”
“能弄到手吗？”
“不难。”希琳落说，“我父亲就是藏书室的管理者。”
李周一点点头：“那就拜托你了。对了，顺便打听一下威廉主教最近在查什么。”
“我已经安排人盯着他了。”希琳落说，“不过这人很谨慎，不好接近。”
“无妨。”李周一说，“等他看到明天的报纸，自然会坐不住的。”
他走到石台前，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的纹路：“马库斯，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秘密？”
忽然，石台上的纹路发出微弱的光芒。光芒只持续了一瞬间就消失了，但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郑博士结结巴巴地说，“炼金阵还能用！”
李周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他转身对众人说：“都出去吧，我要单独研究一下。”
等其他人都离开后，李周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瓶子里装着一滴暗红色的液体，那是他从马库斯尸体上采集的血液。
他小心翼翼地将血滴在石台中央。血液顺着纹路流动，整个炼金阵突然亮了起来。
一个虚幻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那是一个穿着长袍的老者，正是马库斯。
“有意思。”李周一喃喃自语，“看来这不仅仅是个炼金阵，还是个留影装置。”
他从怀里掏出笔记本，准备记录这个意外发现。
就在这时，老者的身影突然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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