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周一转身离开窗边，拿起桌上的怀表看了一眼。
凌晨三点十五分，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他脱下白大褂，露出里面的黑色马甲和衬衫。
“小五，去把实验室的监控记录都调出来。”李周一推了推眼镜，“特别是马德山他们闯入的画面。”
小五点头离开后，李周一打开了办公桌下的暗格。
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十几个玻璃瓶，每个瓶子里都装着不同颜色的液体，这些都是他这段时间收集的证据。
一个身材瘦小、戴着圆框眼镜的青年推门进来。
这是实验室的档案管理员孙明，平日里负责整理各种实验记录和文件。
“李老师，您要的威廉主教这些年的实验申请记录都在这里了。”
孙明放下一摞文件，“我按照时间顺序整理好了。”
李周一翻看着文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果然，从五年前开始，他就在暗中研究禁忌魔药。”
“还有这个。”孙明又拿出一份泛黄的羊皮纸，“这是我在地下档案室发现的。
上面记载了二十年前张老的一些实验记录。”
李周一接过羊皮纸，仔细阅读起来。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配方和实验数据，字迹潦草但工整。
“张老死前最后研究的就是永生魔药。”孙明压低声音说，“据说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但还没来得及告诉别人就死了。”
“秘密？”李周一抬起头。
“嗯，和灰雾有关。”孙明推了推眼镜，“张老认为灰雾不是自然现象，而是人为制造的。”
就在这时，小五拿着一叠监控记录走了进来。
李周一示意他把记录放在桌上，然后对孙明说：“你先回去吧，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等孙明离开后，李周一开始查看监控记录。画面清晰地记录下了马德山等人的一举一动，包括他们在密室里的对话。
“把这些画面复制三份。”李周一对小五说，“分别送到大主教、教会监察处和档案馆。”
“老板，您这是要...”
“我要让威廉主教插翅难飞。”李周一冷笑，“不过在这之前，还得准备一些补充证据。”
他打开电脑，调出一份文件模板。这是教会的官方文件格式，李周一轻车熟路地开始编辑内容。
很快，一份关于威廉主教私自研究禁药的检举信就完成了。
“去把王师傅叫来。”李周一对小五说。
没多久，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进来。这是实验室的印章管理员王德发，在教会工作了三十多年，经手过无数重要文件。
“王师傅，麻烦您给这份文件盖个章。”李周一递过检举信，“就说是半年前的文件。”
王德发接过文件看了看，笑着说：“李老师，您这是要对付威廉主教啊。”
“王师傅果然明白。”
“这老东西早该收拾了。”王德发从怀里掏出印章，“当年要不是他，我儿子也不会...”
老人说到这里，眼圈突然红了。李周一知道，王德发的儿子就是在威廉主教的一次秘密实验中死亡的。
“放心，这次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李周一拍拍老人的肩膀。
王德发点点头，熟练地在文件上盖了几个章。
这些印章的日期都被调到了半年前，看起来和真的一模一样。
处理完文件，李周一又打开了实验室的资料库。
他要找出这些年威廉主教做过的所有实验记录，特别是那些违规的研究项目。
李周一正翻看着资料，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这是教会档案处的副主管赵建国，平日不苟言笑，但做事极为严谨。
“李老师，您要的威廉主教近五年的实验申请我都带来了。”
赵建国放下一个黑色皮箱，“这些都是绝密文件，我是偷偷带出来的。”
“辛苦赵主管了。”李周一打开皮箱，里面整齐地码放着数十份文件。
“这里面有几份很有意思。”赵建国指着其中几份泛黄的纸张，“威廉主教曾经申请过人体实验，而且对象都是教会的罪犯。”
李周一仔细翻看这些文件，发现每份申请上都盖着教会特别研究处的红色印章。
这些实验大多以失败告终，实验对象也全部死亡。
“还有这个。”赵建国又拿出一份密封的档案袋，“这是威廉主教的私人笔记，是我从他办公室保险柜里偷出来的复印件。”
李周一打开档案袋，发现里面记载着大量魔药配方。
这些配方大多违反教会规定，有些甚至涉及禁忌的灵魂实验。
“赵主管为什么要帮我？”李周一抬头问道。
赵建国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十年前，我女儿就是死在威廉主教的实验室里。
他说要治好她的病，结果...”
“我明白了。”李周一点点头，“这些证据足够让威廉主教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电话响了。李周一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李老师，我是教会监察处的陈处长。”
“陈处长深夜打来，有什么指教？”
“刚收到一份举报，说威廉主教私自研究禁药。”
陈处长说，“不知道李老师对这件事了解多少？”
李周一嘴角微微上扬：“陈处长，不如明天您亲自来我的实验室一趟。
我这里有些东西，您可能会感兴趣。”
挂断电话后，李周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记事本。
这是他专门记录威廉主教罪证的本子，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细节。
“小五，去把那些实验品都准备好。”李周一合上记事本，“明天陈处长来，要让他看到真东西。”
小五点头离开后，赵建国压低声音说：“李老师，我听说威廉主教最近在秘密调查您。”
“我知道。”李周一冷笑，“他派了不少眼线混进实验室。
不过这正合我意，让他们亲眼看看我是怎么把证据准备好的。”
赵建国犹豫了一下：“您就不怕打草惊蛇？”
“怕什么？”李周一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我就是要让他坐不住。
等他按捺不住要对我动手时，就是他彻底完蛋的时候。”
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她叫林小雨，是实验室的化验员，负责分析各种魔药样本。
“李老师，您要的检验报告出来了。”林小雨递过一份文件，“那瓶银色灰雾确实不一般，里面含有大量未知能量。”
李周一接过报告看了看：“果然如此。看来张老当年发现的秘密，和这种特殊的灰雾有关。”
“要不要进一步分析？”林小雨问。
“不急。”李周一把报告锁进抽屉，“先解决威廉主教的事。
对了，那些诱饵样品准备得怎么样了？”
“都按您的要求配制好了。”林小雨说，“外表和真的永生魔药一模一样，但实际上是无害的普通溶液。”
李周一满意地点点头。这些假样品是他专门准备的，就等着威廉主教上钩。
等他拿着这些样品去做实验，就会发现自己上当了。
“时间不早了。”李周一看了看怀表，“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明天还有大戏要唱。”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李周一独自坐在办公室里。
他打开电脑，开始编辑一份特别的文件。这是一份关于威廉主教的全面调查报告，里面详细记载了他这些年的所有违规行为。
“威廉主教啊威廉主教。”李周一自言自语，“你以为自己能玩弄所有人，却不知道自己才是最大的棋子。”
他看着电脑屏幕，想起了那个装着银色灰雾的铜筒。
这个发现或许会改变整个局势，但现在还不是揭开真相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要先把威廉主教这颗绊脚石清除掉。
窗外的灰雾渐渐变淡，东方泛起鱼肚白。李周一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再过几个小时，他精心布置的这场大戏就要开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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