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教会大厅的钟声准时敲响。李周一整理了一下领带，拿起桌上准备好的文件夹。
这是一份装帧精美的红色文件夹，上面烫金印着教会的徽记。
“小五，把那些样品都装好了吗？”李周一问道。
“都按您说的准备好了。”小五从实验台前站起身，指着桌上摆放整齐的玻璃瓶，“每个瓶子都贴好了标签，编号也都对应上了。”
李周一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皮箱。
这是特制的防震箱，内部衬着厚厚的海绵，专门用来存放魔药样品。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这是教会纪律处的处长钱德胜，平日里负责监督教会内部的违纪行为。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制服，胸前别着纪律处的银色徽章。
“李老师，陈处长让我先过来看看。”钱德胜说着，目光扫过实验台上的玻璃瓶，“这些就是证据？”
“只是一部分。”李周一微笑着说，“更重要的东西还在保险柜里。
钱处长要不要先看看？”
钱德胜点点头。李周一走到墙边，输入密码打开了保险柜。
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十几个档案袋，每个档案袋上都标注着日期和编号。
“这些都是威廉主教这些年的实验记录。”李周一拿出其中一份，“特别是这份，记录了他私自进行人体实验的全过程。”
钱德胜接过档案，仔细翻看起来。他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最后甚至露出一丝震惊。
“这些都是真的？”钱德胜抬起头。
“每一份记录都有实验室的印章和见证人签名。”
李周一说，“而且我还找到了当时参与实验的几个助手，他们都愿意出面作证。”
这时，一个身材瘦小的青年匆匆跑了进来。这是教会情报科的郑小明，专门负责收集各种内部消息。
“李老师，威廉主教那边有动静了。”郑小明压低声音说，“他刚才召集了自己的亲信开会，好像是要对您采取行动。”
李周一露出一丝冷笑：“来得正好。钱处长，您觉得这个时机如何？”
钱德胜沉吟片刻：“确实是个好时机。威廉主教如果这时对您出手，就坐实了打击报复的罪名。”
“那就这么定了。”李周一拿起桌上的电话，“我这就通知陈处长，让他带人过来。”
电话接通后，李周一简单说明了情况。挂断电话，他对钱德胜说：“陈处长马上到。
对了，还有件事要麻烦钱处长。”
“李老师请说。”
“这是一份关于威廉主教亲信的名单。”李周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等会儿行动时，希望您能派人盯住这些人，别让他们通风报信。”
钱德胜接过名单看了看，点头说：“这些人我都认识，放心吧。”
这时，实验室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她叫张玉芬，是教会药剂科的主任。
“李老师，我带来了威廉主教前几年申请的所有实验记录。”
张玉芬放下手中的文件，“这些都是原件，盖着药剂科的公章。”
李周一翻看着这些记录，发现其中不少实验都涉及到禁忌魔药。
这些记录无一例外都被批准了，而且大多数实验的结果都是“失败”。
“张主任为什么要帮我？”李周一问。
张玉芬叹了口气：“五年前，我儿子就是在威廉主教的实验室里出事的。
他说是意外，但我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意外。”
“放心，这次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李周一拍了拍张玉芬的肩膀。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陈处长带着十几个穿着制服的调查员走了进来。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记录本和取证工具。
“李老师，东西都准备好了吗？”陈处长问。
“都在这里。”李周一指着桌上的文件和样品，“每份证据都有详细的说明和佐证材料。”
陈处长点点头，示意手下开始取证。调查员们立即行动起来，有的拍照，有的记录，有的采集样品。
整个过程井然有序，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李老师，威廉主教来了。”郑小明突然从门外跑进来，“他带着十几个人，正往这边走。”
李周一嘴角微微上扬：“来得正好。陈处长，您说是不是该让他看看我们的成果？”
陈处长点头，示意调查员们继续工作，但动作要放慢些。
果然，不到三分钟，威廉主教就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
威廉主教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穿着教会主教的黑色长袍，胸前挂着金色十字架。
他的脸色铁青，目光阴沉地扫视着实验室里的每个人。
“李周一，你这是什么意思？”威廉主教冷声问道。
“威廉主教，您来得正好。”李周一推了推眼镜，“我们正在调查一些有趣的发现。
比如说，这份实验记录上显示，您曾经私自进行过人体实验？”
威廉主教脸色一变：“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做过人体实验？”
“就在三年前。”李周一拿起一份文件，“实验对象是教会监狱的囚犯，一共十二人。
实验过程中，这些人全部死亡。”
“这是污蔑！”威廉主教怒吼，“我要告你诽谤！”
“污蔑？”李周一冷笑，“那这些实验记录上的签名和印章，还有实验室的监控录像，又该如何解释？”
威廉主教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身后的一个助手突然冲上前来，想要抢夺李周一手中的文件。
但还没等他碰到文件，就被钱德胜带来的纪律处人员按住了。
“威廉主教，您这是打算销毁证据吗？”陈处长走上前，“这可是重大违纪行为。”
“陈处长，您别听他胡说。”威廉主教强作镇定，“这些都是伪造的证据。”
“伪造？”李周一打开电脑，调出一段视频，“那这段录像也是伪造的吗？
这可是实验室的监控记录，显示您在深夜时分偷偷进行实验。”
视频中清晰地显示，威廉主教带着几个助手，在实验室里进行某种神秘仪式。
画面中还能看到实验台上躺着的人体。
“这...这...”威廉主教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矮小、满脸皱纹的老人走了进来。
这是教会大主教谢德忠，平日里很少露面，但在教会内部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威廉，你让我很失望。”谢德忠的声音虽然苍老，但充满威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虔诚的教徒，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事。”
威廉主教脸色煞白：“大主教，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了。”谢德忠摆摆手，“证据确凿，容不得狡辩。
来人，把他带下去。”
几个纪律处的人立即上前，架住了威廉主教。
威廉主教还想挣扎，但在谢德忠的眼神下，最终放弃了抵抗。
“李周一。”谢德忠转向李周一，“这件事你办得很好。
从今天起，威廉的实验室由你接管。”
李周一恭敬地鞠躬：“多谢大主教信任。”
等威廉主教被带走后，谢德忠又说：“教会需要像你这样正直的年轻人。
过几天理事会开会，我会提议提升你的职位。”
“大主教过奖了。”李周一谦逊地说，“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谢德忠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实验室。等他走后，陈处长走到李周一身边，低声说：“李老师，您这步棋下得真妙。”
“陈处长过誉了。”李周一微笑，“对了，威廉主教的那些亲信...”
“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抓了。”陈处长说，“他们跑不了。”
这时，张玉芬走了过来：“李老师，我刚才看到希琳落在楼下。
她好像想见您。”
李周一点点头：“让她上来吧。”
不一会儿，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女子走进实验室。
这就是希琳落，她穿着一身黑色长裙，举止优雅。
“李周一，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希琳落笑着说，“威廉主教终于倒台了。”
“这也要感谢你提供的情报。”李周一说，“对了，你父亲那边...”
“放心，他已经同意支持你了。”希琳落说，“只要你能保证我们家族的利益。”
李周一正要回答，突然看到小五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老板，刚才威廉主教的一个手下逃走了。”小五说，“他带走了一份实验记录。”
李周一不以为然：“让他逃吧。那份记录是我故意放在那里的。
等他拿着假证据去找其他主教求助时，就会发现自己上当了。”
希琳落掩嘴轻笑：“你还是这么狡猾。”
“过奖了。”李周一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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