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周一合上文件，目光在地下实验室内扫视。
昏暗的照明下，一排排玻璃器皿反射着幽幽的光芒。
角落里堆着几具金属笼子，笼子上还沾着暗褐色的污渍。
“那边是什么？”李周一指着实验室深处的一扇铁门。
王德山搓着双手：“那是...那是关押实验体的地方。”
李周一大步走过去，推开铁门。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他掏出手帕捂住口鼻。
房间里摆着十几个铁笼，每个笼子都有一米见方。
笼子里空空如也，但地面上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和一些不明的痕迹。
“实验体都转移走了？”
“是的。”王德山点头，“威廉主教被抓之前，让人把这里清理过。
不过...”他犹豫了一下，“还有一个地方，可能会让您感兴趣。”
王德山走到墙角，按动了一块砖石。伴随着机关转动的声响，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暗道。
“这里通向威廉主教的私人实验室。”王德山说，“只有我和他的贴身助手知道这个地方。”
李周一眯起眼睛：“带路。”
暗道并不长，走了不到五十米就到了尽头。这是一间比外面大得多的实验室，设备也更加先进。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的一个巨大玻璃容器，容器内部充满了淡蓝色的液体。
“这是培养槽。”王德山解释道，“威廉主教用它来培育改造后的实验体。”
李周一走近玻璃容器，仔细观察着上面复杂的管道系统。
突然，他注意到容器底部有一个暗格。
“那里面是什么？”
“是威廉主教最重要的研究笔记。”王德山说，“他把所有关键数据都记录在里面。”
李周一蹲下身，打开暗格。里面放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封面已经发黄。
翻开第一页，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表映入眼帘。
正当李周一专注阅读时，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他猛地转身，只见王德山正偷偷摸向腰间。
“你最好把手放开。”李周一冷笑一声，“否则...”
王德山僵在原地，额头渗出冷汗：“李老师...我...”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么轻易就背叛威廉？”李周一站起身，“从你带我进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我没有...”
“闭嘴。”李周一打断他，“你腰上别的是什么？
慢慢拿出来。”
王德山颤抖着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这是教会特制的蒸汽动力手枪，威力虽然不大，但足以致命。
“很好。”李周一接过手枪，“现在告诉我，威廉还有多少人藏在教会里？”
“我...我不知道...”
李周一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希琳落给他的蓝色药剂：“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王德山瞪大眼睛：“那是...那是噩梦药剂？”
“看来你很清楚。”李周一晃了晃药瓶，“一滴就能让人陷入永无止境的噩梦。
你确定不想说实话？”
王德山瘫坐在地上：“我说...我全说...威廉主教在教会里还有二十多个心腹，他们都在关键岗位...”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这是教会的安保队长陈虎，浓眉大眼，一脸横肉，腰间别着两把蒸汽手枪。
“李老师。”陈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您在这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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