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眯起眼睛，手指在蒸汽手枪的扳机上摩挲。
实验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剂味，头顶的管道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你能给我什么？”陈虎冷笑一声，“威廉手里可掌握着不少秘密配方。”
“配方？”李周一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实验室的幽蓝色光芒，“你以为威廉真会把核心配方交给你？
他连最基础的提纯技术都没教过你吧？”
陈虎的表情微微一僵。李周一说中了他的痛处-威廉从不让他接触核心技术，只是把他当个打手使唤。
“你看看这个。”李周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淡紫色的液体，“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陈虎盯着瓶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传说中的心灵魔药？”
“没错。”李周一晃了晃瓶子，“只要三滴，就能让人言听计从。
威廉研究了十年都没能突破的配方，被我在一个月内完成了。”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留着山羊胡，鼻梁上架着一副圆形眼镜。
“李老师，材料已经...”中年男人的话戛然而止，他看到了地上的尸体和对峙的两人。
“安德烈，来得正好。”李周一朝他招了招手，“过来给陈队长演示一下新配方的效果。”
这位名叫安德烈的魔药师是李周一最近招募的助手，曾是皇家学院的高级讲师，因为进行人体实验被开除。
他的道德感和底线都很低，这正合李周一的心意。
安德烈从怀里掏出一个玻璃试管，里面装着深红色的液体：“这是最新的试验品，比上一批的效果提升了三成。”
李周一接过试管，对陈虎说：“要不要试试？”
陈虎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李周一微笑道，“我只是想证明给你看。
喏，那边不是正好有个实验体。”
他指了指角落里一个被铁链锁住的男人。那人蓬头垢面，双眼无神，显然已经被折磨了很久。
安德烈走过去，强行掰开那人的嘴，将一滴魔药滴了进去。
片刻之后，那人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但却透着诡异的空洞。
“告诉我，你是谁？”李周一问道。
“我是...马丁...曾经是码头的搬运工。”
那人机械地回答。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威廉抓住我...要在我身上做实验...”
李周一转向陈虎：“看到了吗？这就是威廉的真面目。
他把你当狗一样使唤，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给你。”
陈虎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他握着手枪的手微微发抖。
“投靠我，我可以教你真正的魔药技术。”李周一循循善诱，“你也看到了，我的实力远在威廉之上。
跟着他，你永远只能是个打手。跟着我，你可以成为真正的魔药师。”
“我凭什么相信你？”陈虎咬牙问道。
“因为我需要你。”李周一坦然道，“你在警局有人脉，了解地下世界的规则。
这些都是我需要的资源。我不会像威廉那样把你当狗使唤，而是真心实意地培养你。”
安德烈在一旁补充道：“李老师说得对。我刚来时也很怀疑，但他确实把很多核心技术都教给了我。
你看这个心灵魔药，就是我在他指导下完成的。”
陈虎的眼神开始动摇。他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角落里的实验体，最后将目光停在李周一手中的紫色药剂上。
“如果...如果我答应你，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当然。”李周一笑道，“我这个人最重信用。
只要你忠心耿耿，我就会把你当亲信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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