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着手电筒往缝隙里看了看,只见里面被一块大石头给挡住了,根本看不清更深是什么状况。
“格老子的,等老子用雷管给你炸开。”
一听说大柱要用雷管来炸,就觉得用这个方法未免太野蛮了,要是雷管威力太大,飞出去的碎石把头顶的钟乳石给砸下来了,可能会砸伤我们自己,还有要是更大的钟乳石掉落在缝隙里,那就彻底把路给堵死了。
于是我就把心里的想法给大柱说了一遍,大柱一听嘿嘿的笑道:“开阳兄弟是不相信我的爆破技术了,你就把心揣在肚子里,雷管埋的方向,深度我心里有数,别说是爆破几块石头,就是让我在石壁上破开一个洞口我能做得到。”
我听大柱心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了,并且他本来就是下墓有经验的盗墓贼,这样的事他以前可能没少干,用雷管爆破对他来说是手拿把掐的事。
接着大柱就从包里拿出一捆雷管,他走打量了一番石头的大小,接着他把将一捆雷管给拆下来两根,随后他用了一些湿土把石头下面的缝隙给堵住,再填了一些泥土,使石头下面的缝隙只留下两根雷管的小洞,再把雷管给塞入洞中,最后再用泥土把一根1.5米左右的引线一端连接到雷管上。
大柱的整个过程差不多三分钟,可谓是手脚利索,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雷管装置埋好一般人也做不到,也不知道爆炸后的效果怎么样。接着大柱就让我们躲远一点,他就要点火了,我和豆腐一听就要点火,顿时怕的不行,生怕飞溅出来的石头崩到我们身上,我和他一口气跑出去两百多米,躲在一块掉落的钟乳石后面并把耳朵堵了起来,老吴则是站在大柱身后不远的地方。
大柱点燃引线就和老吴一起又后退了十几米,我跟豆腐见他两离爆炸点那么近,心里有点为他们担心。
引线燃烧的很慢,大概等了一分钟左右,我们才听到一声轻微的爆炸声,我跟豆腐互相看了一眼,完全不相信那声轻微的轰隆声就是雷管爆破的声音,我又看了看前面的老吴和大柱,只见他们两个已经回到了埋雷管的地方,我和豆腐这才走了过去。
我和豆腐走到跟前一看,乱石堆里果然被炸出一个椭圆形的洞口出来,洞口从外到内窄,外面约四五米,靠近里面大概一两米左右,从这么看,之前的石块刚好落在洞口靠里卡住,这样石头才不会从洞里掉下去。
此时我才对大柱刮目相看,能在不被破坏周围结构的情况下把这个洞口给炸开,确实有两把刷子。
这时候,大柱踢了一块脚边的石头到洞里,过了片刻我们才听到石头落地的声音,下面一层也是石头,从落地时间来算差不多十多米深。
我用手电筒往下照去,手电筒能照到的地方有限,我又从扔了几根荧光棒下去,照到的范围大了些,但是依然看不清下面的结构。
这时候,老吴将手里的火把扔了下去,火把落地并没有熄灭,反而在空气中滑动燃烧的更猛烈了,连后面的木棍都开始燃烧了,火把的一侧有几块石头,应该是大柱之前爆破够掉下去的。
我们现在洞口都边缘从外往里看,能看到的范围也就两三米,但是我们大概知道了下面的结构,洞口正下面是一片约两个客厅差不多的空间,空地上除了之前老吴扔的火把外也就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空地的一侧是一个往上的石阶,石阶一直延伸到顶部的石壁,石阶上两侧摆满了我们之前在人头区看到的那些人头,而且都是正面朝向我们,这么多人头摆放在石阶上,又在这么一个特殊的环境里,给人一种阴森恐怖感,仿佛到了十八层地狱一般。
特别是最下面石阶上的人头,距离我们也最近,我也看的更加清楚了,随着火把火苗的一摇一晃,人头五官那一层枯萎的皮显得更加扭曲。
豆腐这时候说道:“我说哥几个,咱们下去吧。”
我反正没说话,因为在这个队伍里做决定的一般是老吴,他说下就下,于是我看了一眼老吴,只见他还在伸长着脖子往里看,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火把扔下去都快泡尽了,说明下面的空气质量也没问题,而且火苗还在摆动,下面肯定也是通空气的,咱们夜别耽搁了,下去瞧瞧。”
大柱根本不用我问他也知道肯定是一百个要下去的,他说道:“这个洞口很明显就是被人用石头给堵起来的,就是为了不让人进去,这是什么”说完他摊了探双手:“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说完就和老吴从登山包里拿出登山绳,大柱把登山绳一端固定在一块大钟乳石上,接着就把另外一端扔下洞里,绳子的长度也够我们安全到地洞底。
大柱一手抓住登山绳第一个从洞口滑了下去,一直顺着绳子到达了底部,老吴紧跟其后,只见他一个倒挂金钩,用双脚的脚尖勾住绳子,倒着就滑了下去。
豆腐见此就大声朝洞里吼道:“我说老吴,动作帅有毛用,你以为你是杂戏团演出吗?”
豆腐说话间老吴就到达洞底了,只听老吴在下面喊到:“别废话了,赶紧的吧。”
于是豆腐也顺着绳子滑了下去,我当然就是最后一个了,到达洞底才发现老吴和大柱从新点燃了两个火把,下面的能目视的空间更大了,我一边往下滑一边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时候,石阶上的一处地方让我感到有些不对劲,那里和其余的地方有明显的不一样,于是我就双手死死握住绳子停止往下滑,我从头上取下手电筒往那里一看。
这一看顿时把我吓得差点没握住绳子,只见那个地方并没有摆放着人头,而且我之前墓室里看到的那个从暗道里爬出来的那个鬼东西正趴在那里,只见他脑袋歪着,用双手撑起自己的半截身子,而我的手电筒也刚刚照在他的脸上,而他正用那一双猩红的眼泪正死死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