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罪从无,他要早点放权走人,姜宛也就不必死了。”
姜宛小姐是因为老领导不愿意退休放权死的,老领导不愿意离开帝都的权力中心,人人都想更进一步,这是人之常情。只是要得太多,最后什么没握住,赔上了姜宛小姐的命。
姜家作为帝都新贵把野心放得太显眼了,自古以来都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功高震主必被卸磨杀驴。
当年的事情,如果不是姜宛小姐以帝都州长的身份死在检察院调查期间,上头是绝不会对姜老部长轻轻放过。
姜宛小姐若是没有死,就会被在州长办公室被检察院的人抓捕,移交到专门处置犯罪官员的特别执法司。姜老部长逃出国境也会被跨境抓捕,从严判决。
本来可以平稳落地退休,非要搞这种事。人心中的贪念是填不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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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具推落在地上的声音此起彼伏,面对冥顽不灵自寻死路的后生,姜子牙感觉自己命都短了几年。他指责着怒骂着,他也不知道他在生气些什么?这时候明明该沉下心思虑对错。
可是他对着愚钝庸俗的后生就是觉得失真,他觉得不该是这样的,直到在某声怒骂后,他终于说出了他心里最想说的话:“你们都自己顾着自己,还搞内斗,如果姜宛在……”
在盛怒间说出姜宛这个名字后,姜子牙骤的愣在原地,精明的眼眸中,竟然出现了人生几十年里都没有出现的不知所措。
姜宛,他的继承人,她当年其实并没有不听话,她哪里都好,但是自己留不住她。
他的偏执害死了家族唯一的未来,姜家的日况直转急下。在刹那间的愣神,姜子牙思绪跳出政治利益的局限,正视回当年姜宛待他的赤忱。
现在这些后生除了有解决不了的事要求他,谁还会过来找他?都说要避嫌,没有一个人再会像姜宛一样又赤诚又能顾全家族的了。
“我会打电话联系xx帮你的,你走吧,没事不要来了。”
姜子牙闭了闭眼,从检察院调查局下来的时候他就输了,姜宛因为他的偏执而死更是输得一败涂地。姜宛拿命换他不必承受牢狱之灾和身后名没错,他有错,他不该……
闭眼的瞬间姜子牙想到了很多,再睁眼,他发现房间的摆设都变了,变回了十年前他在帝都任国务卿兼国防部长时候的样子。
“部长,姜宛小姐今天入学帝都大学,问您要不要去看看。”沈秘书的声音少了几分沉重低迷的沧桑,他和姜子牙周围的摆设一样都变回了十年前的样子。
姜子牙心头一震,低下头看着自己未褪的官服,忽的笑出声:“去,怎么不去?这人生难得再少年,我该去见证她未来的开始。”
“那姜宛小姐只想担任外交部长,不想当会长的事情?”
“她是最好的,她的做法有她自己的考量。我们老一辈的就不要管年轻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