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轻笑)“楼主不是也有吗?这有什么稀奇的。”
梵樾(故意将血蹭到她的脸上)“那白烁知道吗?”
白宁“当然——不知道。”
白宁“她若是知道,哪还有你的事。”
梵樾(不怒反笑)“是吗?你不怕我告诉她?”
白宁不语,只是牵起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脸上,无辜的眨了眨眼。
白宁“当然——怕啦,所以楼主大人有大量,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好不好~”
她说这话时,脸上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说是害怕,倒不如说更像是在对梵樾撒娇。
梵樾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喉结微动,微微垂眸,将眼中的情绪藏匿起来。
梵樾“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你说是吧?阿宁。”
还未等她开口,楼下便传来一阵不算和谐的打斗声,梵樾不悦的蹙了蹙眉,像是有人打扰了他的好事情。
动静不小,白宁自然也听到了,她故作无奈的皱了皱眉,声音却微微上挑,听上去心情颇好。
白宁“楼主大人,看来楼下不算太平啊。”
白宁“莫不是仇家找上门了?”
梵樾(被气笑了)“呵——”
楼下打的如火如荼,却在感应到有人下楼后,都非常识趣的收了法器,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重昭直直盯着从白宁身后走出来的某人,巧的是,那人也在盯着他。
当真是一张举世无双的脸。
白宁(蹦蹦跳跳的下楼)“阿昭!你怎么来啦!”
重昭(将她拉到身后)“白叔让我来接你回家,在这里可有人为难你?”
他说这话时,明里暗里指向梵樾,白宁自然也听出来了,她先是看了眼身后的梵樾,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重昭,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白宁“没有啊~不羁楼的楼主对我可好了,你瞧,我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
说完,似是怕他不信,白宁还故意在原地转了两圈,再确认她真的没有受伤后,重昭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抬头看向梵樾。
梵樾“这位是——”
重昭“在下重昭,是白宁自幼订亲的未婚夫。”
他的第一句话是在介绍自己,可第二句话却像是在宣示主权,就好似在说,白宁是我的人,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梵樾(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好一个未婚夫啊。”
梵樾气笑了,这次是真的被气着了。
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证实白宁的身份,但他绝不能忍受有人顶着与那人一般无二的脸,去找别的男人,尤其是她现在这副表情,简直与当年抛弃自己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想到这一点,他心中的郁气更甚,手心处不自觉的便聚集起一团紫色的妖力,说时迟那时快,藏山一把按住了他蠢蠢欲动的手,小声说道。
藏山“楼主!冷静啊!这里是人族的地域,咱们不能攻击凡人啊!”
梵樾(咬牙切齿的转过头)“你让我冷静?!”
听到这话,藏山看了眼躲在重昭背后的白宁,拉着梵樾的手也微微松了松,对于自家殿主那段刻苦铭心的爱情,他倒也是略知一二,只能说那个女人太没眼光了,他家殿主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有多少人挤破头想要嫁给他,却皆未曾如愿,真是不懂得珍惜。
而白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直愣愣的看着重昭,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而这一幕落入梵樾眼中,便是她对重昭有情。
梵樾(倏然便红了眼眶)“她看那小子的眼神都要拉丝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自然是没有察觉到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若不是重昭今日提起,她近乎忘了自己竟还有这么一纸婚约在身上,她并不喜欢重昭,说是喜欢倒不如说是将他视作自己的亲人,就像是白荀与白烁,他们对自己好,她便愿意真心相待。
她并不是真正的白宁,真正的白宁早就死了,死在了十年前那场颠沛流离的瘟疫之中,她只是寄居在这具身体中的一个小人,白宁有心愿未了,她想再看一眼自己的父亲和妹妹,于是她帮她看了。
原先,与重昭有婚约的人是白烁,她才是与重昭自幼订下婚约的人,自己只是鸠占鹊巢,她不知白荀是如何想的,在这一想法提出来后,重昭也没有拒绝,而白烁也没有表示,一朝妹夫变未婚夫,便她是个毫无底线的鬼,也忍受不了这一点,心中对重昭也便有了芥蒂。
只是在朝夕相处中,她对重昭的芥蒂早已被时间冲淡,但却仍不能接受,只当他与白烁他们无二,是自己的亲人。
她从未想过要与重昭成亲。
……
梵樾闭了闭眼,将心中的郁气硬生生压下去了,再次睁眼时,泪水早已溢满眼眶。
梵樾(自嘲一笑)“骗子。”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不明所以,感觉这个楼主多少有点喜怒无常了,而重昭见他主动退步,先是松了口气,随后便拉着白宁离开了不羁楼。
待二人离开后,藏山这才小声问道。
藏山“你觉得那个白宁是咱殿主要找的那个黎杳杳吗?”
天火(无奈的耸了耸肩)“是也不是,这个问题你该去问殿主才对。”
二人出来后,白宁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白宁“诶——阿昭,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重昭“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回去再说。”
白宁“阿昭,你是不是觉得那个楼主有点古怪?”
重昭(欲言又止)“倒也不是,只是这不羁楼鱼龙混杂,若是被有心人看到,只怕会有损你的名声。”
说罢,像是为了避开她的问题,重昭立马拉着她的手离开了,与欲要走进不羁楼的花魁擦肩而过。
茯苓(脚下一顿)“少年郎,改日来看奴家跳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