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了就分文不值了,洒家要活的!”
“好好好,”赌庄掌柜搓搓手,满脸堆笑,微微侧身,“李掌柜,这边请,人在后院呢。”
李掌柜跟着他来到后院,果然在一间潮湿的小屋子里瞧见浑身伤的陈嘉。
陈嘉见到他也不怕,反而笑出声来:“替我还钱的冤种来了……”
李掌柜粗狂的眉毛锁在一起,赌庄掌柜见状,赶忙踹他一脚。
“李掌柜,您消消气!”
“行了!”李掌柜压着眼挥手,让跟来的小厮替他换好衣服,抬上马车上去。
马车晃晃悠悠停在铺子后门,李掌柜架着陈嘉一路回到内室。
朱明玉在内室已经等了良久。
陈嘉脚下跌咧,狠狠跪在地上,膝盖骨发出清脆响声。
李掌柜的大手压在他的肩膀上,沉声说:“当家的,你要的人我给你带了!”
“我家当家的有话要问,你最好给洒家老实点!”李掌柜掌下用劲,恰好压在陈嘉的伤口上。
陈嘉被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但他没有叫出声,死死咬住下嘴唇。
朱明玉眉稍微挑,是个硬骨头。
她冷冷出声:“你本是缉影卫小旗,以你先前职位年禄不过十两,短短几日便欠下三百两,难怪会被革职。”
陈嘉轻笑:“比起小姐想知道的事,区区三百两应该不值一提吧。”
一锭黄金滚落在他的脚边,发出轱辘轱辘声。
“赌庄出千,砍手。”
“和我出千,砍头。”
朱明玉一直认为赌徒不值得信任,唯有利用。
陈嘉不顾作痛的伤口,将金子拾起揣进怀里。
她继续说着:“负责南下押送的缉影卫一共八人,我沿着水路盘查路引,本是想查出这八人的具体身份,可路引显示却有九人,而你就是那第九人。”
陈嘉:“可那船中,只有八具缉影卫的尸体啊。”
“陈尸船内的八具尸体登记在册,什么模样,什么死状,一查便知。”
“能查到缉影卫内部人员名单,看来小姐身份不简单。”
李掌柜一巴掌拍到他后脑勺,说:“少废话,赶紧交代了。”
“负责押解定国公的千户陈祖训是你的义父,”朱明玉将一份抄录下来的名册丢到他面前,“名单里本没有你的名字,是你义父想让你戴罪立功便让你同去,你只需要告诉在船上发生了什么,你的罪名我会帮你抹去。”
陈嘉低头看了看名册,又抬头看了看朱明玉,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想到义父惨死的模样,他眼底最后一抹挣扎彻底消失。
他仿佛陷入某种回忆,缓缓说:“那夜行至沧舟内河,有一行人登船造访,我本在船尾透气,忽听船舱内有激烈的打斗声。我透过夹板缝隙发现那伙人用的是东渝匪刀却非东渝刀法,就连缉影卫都惨死其手。”
“那行人什么来路?”
“小姐再问下去,一锭金子可不够。”
朱明玉从袖笼中掏出一锭金子,金锭在桌子上滑行至陈嘉面前,“你一身好功夫却被赌瘾毁了,你义父必是因此才不肯放弃你。”
"你就没有想过替你义父报仇吗?"
陈嘉嘴角轻扯,轻蔑道:“我早就看透了,小旗也好,千户也罢,缉影卫就是任人驱遣的走狗,随意就碾死的蚂蚁罢了。”
作者昨天发现自己在后面写的剧情有点连贯不上原剧情,但是又不想全部按照原剧情的走向,纠结之下删掉了部分剧情,脑袋晕晕的,同人文(这算同人吗?)还在探索该怎么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