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我可以,不许碰她。”苗安素双肩扭动,但是她没有朱明玉那么大的力气,挣脱失败。“她是太子之女长乐郡主的人,身份尊贵,你们岂敢碰她。”
丁谓眼皮一跳,倾出半个身子:“郡主远在京都,也是你们攀附的?”
似乎是在嘲笑她们的不自量力
朱明玉亮出腰间令牌:“我是郡主幕僚,你也敢动吗?”
丁谓噗嗤一笑:“黄毛丫头,随便乱攀可是死罪。”他定眼瞧去,挥手叫人取上来。
他上下左右端详,令牌做工精细,用料名贵,确实不像假的。难道是真的?
丁谓心头大惊,惹怒了郡主就是惹怒了太子,那他的官职没保住事小,命没了才是最大的。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抛海,叫人发现不了!
打定主意,丁谓刷地甩飞令牌。
“好个刁民,竟敢衙门发疯。”
“来人啊,绑了丢府狱里去,刑法伺候。”
朱明玉自小便生活在京都中,从没见过这般没脸没皮的阴险小人。她上下牙摩擦,狠狠地踩在前来抓她的衙役脚上。
衙役被疼得龇牙咧嘴,连忙捧着脚跳走。
丁谓是吧,朱明玉微微眯眼,心里打定主意,你完了!我回京就叫父王革你的职!
“你可知滥用私刑,严刑逼供是重罪。”
丁谓傻眼,兰花指翘起指着:“你敢在衙门里伤人?!”
“来人呀!”他两手往前画个半圆,“给咱家抓住了!”
几个黑衣衙役靠近,朱明玉无处躲藏,被他们强行带入府狱。
衙门外,聚集的人群中,有一道黑色的人影悄然离去,无人在意。
就在一行人被带入府狱中时,朱明玉大喊:“阿诺!”
原本被绑着的阿诺挣脱绳索,三下五除二敲晕所有衙役,腰间寒光乍现,匕首指向丁谓。
朱明玉趁机解开绳索,揉揉手腕的红痕,看着吓人。
丁谓惊恐,翘着兰花指:“你们想干什么?想干什么?”
朱明玉说:“你不认识郡主令牌,总该知道缉影卫的吧?”
话音落下,阿诺将一枚通体乌黑的令牌丢到丁谓怀中,丁谓下意识抱住。
丁谓吞了口唾液,手发抖拿起令牌。
只需一眼,他便知道自己惹错人了。
他浑身血液倒流,差点没拿稳令牌。
“咱家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恕罪!”他麻溜滑跪,惹的牢房内尘土飞扬。
朱明玉翻了个白眼,“你不过是没有人证,找不到人证就无法结案,所以想稀里糊涂地找个替死鬼罢了。”
“只是可惜了,你找错了人。”朱明玉叫阿诺把他给绑了。
现在该朱明玉审他:“我问你,京都西窦府的嫡长女窦昭,你是不是把她抓进来了?”
丁谓被五花大绑在刑架上,看向朱明玉,“咱家…咱家,每天关进来的人那么多,咱家也记不住啊…”
记不住?
朱明玉隔着丝帕信手拿起一件刑具,故意般在他眼前晃。“真的不记得了?”
丁谓被吓得腿都软了,要不是被绑着在,他早就跌倒在地,起都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