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不是问题,有手印就够了。”朱明玉狡黠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从袖笼中掏出一块令牌,晃了晃。
这是在她审讯丁谓的时候顺便摸走的, 她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纪咏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你还是老样子啊,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好歹是一国郡主,怎么总是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又夹杂着些许无奈,似乎对朱明玉的行事风格早已习以为常。
朱明玉闻言,立刻反驳道:“这怎么能叫偷?这叫‘顺手借用’,是为了查明真相,为民除害!”她理直气壮。
“再说,什么叫做总是做?”
纪咏做投降状,说:“我假装在酒桌上同丁谓同盟,趁机拿到手印,为你们拖延时间。”
宋墨看着两人,心中泛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情绪。他看见朱明玉信任纪咏的表情,语气中带着几分熟稔和亲昵。
两人的互动自然又默契,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宋墨握了握拳,指尖微微发紧,心中隐隐有些发闷。
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酸涩萦绕在心头。
夜幕如期降临
两人顺利拿到手印,乔装来到商船。
果不其然,港口有官兵交替值班,个个腰间都悬挂佩刀。
“官爷,这文书上写得明明白白的,在这商船被扣之前,我有批从西洋买的珠宝首饰,价值连城。”
朱明玉爆发此生最逼真的演技,嘤嘤哭啼:“若是我此番拿不回去,妈妈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呜呜呜……”
常年与海匪打交道的玉面将军没见过这阵站,他甚至想撩开朱明玉帷纱瞧瞧看,她是真的哭了吗。
她悄悄扯身边人的腰间布料,轻声道:“快安慰我……”
宋墨顿时反应过来,搂过她的腰,哄着:“不哭不哭不哭,我的心肝宝贝,不哭啊。哭的小爷我心都碎了。”
旋即对守卫说:“听到了吗,不就上船找个首饰,还不放行?”
“世子息怒,只是这船毕竟封着,要不我带支官兵,陪世子小姐一同寻找?”为首的官兵实在为难,两边都惹不起。
呜呜呜,明玉掩面。
朱明玉:“官爷,你可是把奴家当做犯人了吗?”
她背在后面的手摸到宋墨垂着的手,拉过去搭在肩头上,哭得撕心裂肺。
宋墨望天望地,知道她想干什么,马上说道:“就是,这么多多人跟着,一点意趣都没有了。”
守卫急忙摆手:“不敢不敢,我们着实也很难办。”
朱明玉往他手里塞了一颗圆润的宝石,娇滴滴地说:“官爷,奴家就是想找回珠宝,不会做其他多余的事情的。”
守卫摩挲掌中铜钱大小的宝石,思索片刻,说:“那这样,就他一个人,给两位引路去货船寻找珠宝。”
一炷香的时辰,怎么找也都够了。
朱明玉同宋墨点头示意同意,宋墨搂着她的腰,摆出纨绔子弟的架势:“行吧,走。”
守卫目送他们上船,拿出宝石对月端详,撇嘴。
什么玉面少将,我看就是个色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