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严浩翔听了贺峻霖简单叙述一遍关于剧本的事,没坐住的从椅子上弹起来。
他踏入这个行业快5年了,谈不上见过大风大浪但也不算没见识,什么阴损毒辣的事在这个圈子里也不算稀罕,有人上位就有人被踩下去,严浩翔出道就是带着光环的,想接近他的人不在少数,想害他的人相应的也不会少到哪里去。久而久之他对自己的事他往往没什么情绪,可以说是习惯了。但他知道演戏时贺峻霖来说是多么热爱多么重要,金鸣用这样的方法对付贺峻霖,就是在动摇贺峻霖在演艺圈的根基和名声,严浩翔只要想想就觉得拳头发痒。
贺峻霖拽着他安分下来,“我和娟姐已经想好了,既然你今天来了,那好戏就要上演了。”
他挑眉,眼神里闪着狡猾的光,只是手上还在剥严浩翔带来的小龙虾,吃的嘴角挂着红灿灿的油,加之他今天的妆,颇像个小孩子,如果不是知道他,严浩翔真要觉得他的计划是什么拿石子丢人家窗户的恶作剧小男孩把戏。
严浩翔看不下去,戴上手套去帮他。
这几天《清明梦》的剧组一直出现丢东西的现象。李芷说丢了一副耳环,倒也不是多贵重,可那时品牌方送的,她不好交代,最后不了了之。剩下的就是前几天剧组的道具库丢了几样东西,这些是珠连着,在剧组还没闹起来。
“现在就差一根针,把这个早就从内里烂透了的脓包扎破。”
外面喧喧嚷嚷,说是抓到了小偷。现在是午休时间,声音闹得大,几乎全剧组都出来了。
贺峻霖莞尔揉揉肚子,“我也吃饱了,走吧。”
他和严浩翔站在最外围,勉强看个边,几个人拽着一个小姑娘,说就是他偷了东西,都已经监控查到了。
“我没有!我没有偷东西!”小姑娘一看就是刚来的实习生,被吼了几声吓得瑟瑟发抖。
贺峻霖半眯着眼,瞧见了站在一边的金鸣。
另一个指认的人高声道,“咱们剧组,道具库化妆室演员休息间都有监控,”说到这还没什么,那人又说,“就连导演和编剧商讨剧本的会议室都有监控,”女孩好像听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似的,哇的一声哭出来。
这就对了。贺峻霖笑起来。
“你也收声些,别吓到姑娘,会议室…哪里来的监控。”金鸣的助理在一边拍拍姑娘的背,一边打圆场。
严浩翔凑到贺峻霖边上低声,“那个助理,跟这小女孩说话了。”
不经意的时候,助理在女孩耳边说了什么。
贺峻霖一歪身子靠在严浩翔身上,“咱们晚上去看电影吧。”
晚上明明有夜戏,严浩翔知道,这是贺峻霖肯定自己能成功了。
“那不信咱们就去查!等确认了你这个偷盗,以后看哪个剧组敢收你,你这行是做不下去了!”
这话像个石头似的砸下来,女孩突然尖叫起来,“不行!我不能离开金鸣哥!”
金鸣剑眉立皱,助理赶紧去堵那女孩的嘴。
秦升被声音吵过来,就见剧组乱哄哄的不成样子,他平时排话剧,后台除了默戏都不许有其他闲话,更别提这样的场面,脸上不带好颜色。
“怎么回事?”秦升瞥了一眼捂着女孩嘴的助理,那助理立刻松开手。
“我只是换了剧本,我没有偷东西,导演!导演我没有偷东西,我只是换了剧本,我不能离开这行啊!”姑娘蹲在地上哭的惨,除了重复这几句,倒没说什么别的,金鸣呼了口气。
“换剧本?”秦升一个大直男,最见不得女人哭,哭得他头疼,让人把剧组这一圈散了,把人带走问。
“小贺!你剧本怎么丢了!”于娟厉声喊了一嗓子。
那女孩本来平静下来又哭了,跑到贺峻霖面前,“贺老师对不起贺老师,真的对不起贺老师,我求求你了,我真不是有意换你剧本的,我只是…我只是…”她哽咽着,半天不说话。
贺峻霖垂眸,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金鸣把你睡了是吧,你觉得是这部剧更重要,还是他整个演绎生涯更重要?”女孩抓他的手重了几分,贺峻霖又说,“进组前一个星期…”他才刚说出一个时间,女孩立刻喊了出来,一声尖叫打断了他的话。
“是金鸣老师,是金鸣老师让我换了您的剧本的。”
女孩是金鸣的粉丝,也是刚来剧组的实习生,这女孩爱金鸣爱到了一个程度,贺峻离翻过他的微博,所以才拿这件事刺激他。她知道,如果贺峻霖把他们去开房的证据放出来,那金鸣就毁了,自己也毁了,可如果她说出金鸣来,贺峻霖愿意息事宁人,那金鸣只是悄无声息的失去一部戏,以后还有翻身的机会。
这个女孩很聪明。
也很傻。
因为贺峻霖根本就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