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光正要开口，茶馆的门又被推开了。一个身材矮胖、满脸横肉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此人名叫王富贵，是璃月港有名的布料商人，专门经营各种丝绸锦缎。
“哎呀，这不是天权星大人吗？”王富贵搓着手走到桌前，“我刚从外面听说，天权星在找人帮忙？”
洛锦给他倒了杯茶：“王掌柜来得正好，天权星确实需要帮助。”
“帮忙可以。”王富贵坐下，眯着眼睛看着凝光，“不过天权星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凝光放下茶杯：“什么条件？”
“上个月你查我的货，说我的丝绸掺了杂质。”
王富贵冷笑，“现在我手里还有三千匹存货，你得全部买下来。”
“三千匹？”凝光皱眉，“你那些货根本不合格。”
“那你就别想知道南码头的事。”王富贵往椅子上一靠，“我可是听说，最近有人在南码头走私。”
凝光的眼睛亮了一下。王富贵继续说：“不过这事我只跟买主说，不买我的货，就什么都不知道。”
“多少钱？”凝光咬牙问。
“三倍价格。”
“你......”凝光攥紧拳头。
这时，一个身材瘦高的男子也走了进来。此人叫李长寿，是码头上有名的搬运工头，手下管着上百号工人。
“我说怎么这么热闹。”李长寿嘿嘿笑着，“原来是天权星在这儿啊。”
洛锦又添了一把椅子：“李掌柜也来了，快请坐。”
“李掌柜。”凝光转向他，“我听说你最近接了不少南码头的活？”
“是啊。”李长寿点头，“不过这事我只跟自己人说。
天权星要想知道，得先干一天搬运工。”
“什么？”凝光脸色一变。
“就是让天权星亲自去码头搬一天货。”李长寿笑得更欢了，“让大家看看，天权星到底有多大能耐。”
茶馆里的笑声更大了。这时，又一个人推门而入。
是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绸缎，手里摇着把折扇。
此人叫赵世忠，是璃月港有名的钱庄掌柜。
“赵掌柜。”洛锦笑着打招呼，“您也来凑热闹？”
“听说天权星在找人帮忙，我这不是来了吗？”
赵世忠坐下，“不过天权星得先写个欠条。”
“欠条？”凝光冷声问，“我欠你什么了？”
“不是欠钱。”赵世忠打开折扇，“是要写一张字据，承认自己无能，以后再也不敢为难我们这些商人。”
凝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洛锦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给几位掌柜添茶。
“怎么样，天权星？”王富贵笑道，“这些条件你要是都答应了，我们就告诉你想知道的事。”
“对啊。”李长寿接话，“反正你现在也没别的选择。”
“要我说啊。”赵世忠摇着扇子，“天权星不如把这些条件都写下来，免得以后反悔。”
凝光深吸一口气：“好，我答应你们。”
“等等。”王富贵突然说，“光答应可不行，得当场履行。”
“没错。”李长寿站起来，“现在就去码头搬货。”
“先写欠条。”赵世忠拿出纸笔，“我来念，你来写。”
茶馆外的人群越聚越多，都在往里张望。甘雨站在门口，手里的笔不停地记录着什么。
洛锦看着这一切，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来，天权星。”赵世忠把纸笔推到凝光面前，“我念，你写：'我凝光无能，不配当天权星...'”
“等等。”一个浑厚的声音突然响起。茶馆的门又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
他穿着一身灰布长衫，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
此人名叫孙百川，是璃月港最大的粮商。
“孙老爷子。”洛锦连忙起身，“您怎么来了？”
“听说天权星在这里，我就过来看看。”孙百川走到凝光面前，“丫头，你真要写这个？”
凝光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孙百川转向在座的几位掌柜：“你们几个，是不是太过分了？”
“孙老爷子。”王富贵陪笑道，“我们这不是跟天权星开个玩笑嘛。”
“开玩笑？”孙百川冷哼一声，“你们这是在公报私仇！”
李长寿不服气：“天权星平时查我们的时候，可没给我们留面子。”
“是啊。”赵世忠摇着扇子，“这次不过是让她尝尝被人刁难的滋味。”
“放肆！”孙百川一拍桌子，“天权星查你们，是为了璃月的商业秩序。
你们倒好，趁人之危，还有没有点商人的道义？”
几个掌柜被训得低下头。这时，凝光突然开口：“孙老爷子，您不用管。
我答应他们的条件。”
“丫头......”
“我写。”凝光拿起笔，在纸上写下第一个字。
就在这时，洛锦突然笑出声来：“行了行了，大家都别闹了。”
所有人都看向她。洛锦站起身，走到凝光身边：“天权星，你真要写这个？”
“不然呢？”凝光抬头看她。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这些掌柜今天会这么巧都出现在这里？”
凝光的手顿住了。洛锦继续说：“你也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刁难你？”
凝光的眼睛眯了起来。洛锦拿起桌上的茶壶，慢悠悠地给每个人倒茶：“要我说啊，这事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你什么意思？”王富贵的脸色变了。
“没什么意思。”洛锦笑道，“就是觉得你们今天的表现，不太像是临时起意。”
李长寿擦了擦汗：“洛掌柜，你别瞎说。”
“我瞎说？”洛锦转向凝光，“天权星，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些掌柜平时见了你都绕着走，今天怎么这么大胆？”
凝光放下笔，目光在几个掌柜脸上扫过。赵世忠下意识地把折扇合上，王富贵和李长寿也都坐立不安。
“说吧。”凝光冷声道，“是谁指使你们的？”
“没...没人指使。”王富贵结结巴巴地说。
“真的没人？”洛锦笑着问，“那你们怎么知道天权星今天会来我这里？”
几个掌柜面面相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洛锦继续说：“而且你们来得可真巧，一个接一个的，像是排练好的一样。”
“这......”李长寿擦着额头的汗，“我们是听人说的......”
“听谁说的？”凝光追问。
“是......”
“住口！”赵世忠突然喊道，“什么都别说！”
洛锦轻笑一声：“赵掌柜这是怕什么？”
赵世忠站起身：“天权星，我们走！”
“站住！”凝光厉声道，“今天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就在这时，茶馆外又传来一阵骚动。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随从。
此人正是璃月七星中的地中星，掌管商业税收的裘宏。
“裘星君？”凝光皱眉，“你怎么来了？”
裘宏冷笑一声：“我听说天权星在这里出丑，特意来看看。”
“原来是你！”凝光猛地站起来，“是你指使他们来刁难我的！”
“没错。”裘宏大大方方地承认，“怎么，不服气？”
“你......”
“天权星。”裘宏走到她面前，“你不是一直在查我的事吗？
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商人的力量！”
洛锦在一旁看得直乐。她早就知道裘宏和凝光不和，这次看来是要闹大了。
“裘星君。”凝光冷声道，“你这是在挑衅七星的威严！”
“威严？”裘宏嗤笑，“你刚才给这些商人下跪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七星的威严？”
凝光的脸涨得通红。裘宏继续说：“我告诉你，只要你答应不再查我的事，这些证据我就烧掉。
否则，明天整个璃月港都会知道，天权星是怎么给商人下跪的！”
茶馆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凝光，等她的回答。
洛锦端起茶杯，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这戏，可比她想象的还要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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