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光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茶馆里的空气凝固了，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裘星君，你这是在威胁我？”凝光冷冷地说。
“威胁？”裘宏捋了捋袖子，露出手腕上的一串明珠，“我这是在给你机会。”
这时，茶馆的门又被推开。一个身穿紫色长衫、腰间挂着玉佩的男子走了进来。
此人名叫徐景年，是璃月港最大的珠宝商，专门经营各种名贵珍珠。
“哟，这么热闹啊。”徐景年扇着折扇，慢悠悠地走到凝光面前，“天权星，听说你要写认错书？”
洛锦给他倒了杯茶：“徐掌柜来得正好，要不要也提个条件？”
“这个嘛......”徐景年摸着下巴上的短须，“我倒是有个想法。”
凝光冷笑一声：“你们一个个的，都想趁火打劫？”
“天权星这话说得不对。”徐景年摇着扇子，“我们这是给你机会，让你认清自己的位置。”
裘宏拍了拍手：“来人，把契约拿上来。”
他身后的随从立刻捧上来一叠纸张。裘宏接过来，在桌上摊开：“天权星，这些都是你要签的。”
凝光扫了一眼，脸色更加难看：“这些条款，比刚才说的还要多！”
“那是自然。”裘宏得意地说，“既然要签，就要签得彻底一点。”
洛锦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给几位掌柜添茶。
茶馆里的人越来越多，都挤在门口往里张望。
“第一份。”裘宏指着第一张纸，“承认自己无能，以后不得干涉商会事务。”
“第二份。”王富贵接话，“买下我的三千匹丝绸，价格翻五倍。”
“第三份。”李长寿说，“去码头搬一个月的货，每天不少于十二个时辰。”
“第四份。”赵世忠拿起纸张，“以后商会的税收全部减半。”
“还有这份......”徐景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我要天权星亲自去我的珠宝店当三个月的伙计。”
凝光的手在发抖：“你们......”
“怎么，不敢签？”裘宏冷笑，“那我现在就把你刚才下跪的事情传出去。”
“我没有下跪！”凝光怒道。
“有没有不重要。”裘宏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画，“重要的是，大家信不信。”
画上画的正是凝光跪在地上的样子。虽然是伪造的，但画工极其精细，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这画是我找璃月最好的画师画的。”裘宏得意地说，“只要我一声令下，明天整个璃月港就会贴满这种画。”
凝光的脸色变得煞白。她知道，一旦这种画传出去，她在七星中的威信就会彻底扫地。
“天权星，你还是签了吧。”洛锦轻声说，“总比名声扫地要好。”
凝光转头看她，只见洛锦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但眼底却闪着戏谑的光芒。
“对啊，签了吧。”北斗不知什么时候也挤了进来，“让大家看看天权星的气量。”
“签！签！签！”茶馆里的人开始起哄。
凝光咬着牙，拿起了笔。就在这时，一个身穿蓝色长衫的老者挤进人群。
此人名叫钱守仁，是璃月最大的典当行老板。
“等等！”钱守仁举起手，“我也有个条件。”
“钱掌柜请说。”洛锦笑着给他倒茶。
“我要天权星把她祖传的玉佩当给我。”钱守仁说，“就当三年，利息一分不收。”
凝光的手顿住了。那块玉佩是她最珍贵的东西，从来没离过身。
“怎么，这都不肯？”裘宏冷笑，“看来天权星是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了。”
“这玉佩可是天权星的命根子。”北斗在一旁起哄，“听说她连睡觉都戴着。”
“那更要当了。”钱守仁搓着手，“让大家看看，天权星到底有多大的决心。”
凝光握着笔的手在发抖。洛锦给她倒了杯茶：“天权星，喝口茶定定神。”
凝光端起茶杯，却发现手抖得连茶水都端不稳。
茶水洒在契约上，把纸张打湿了一角。
“哎呀，契约都湿了。”裘宏假装惋惜，“来人，再拿一份新的来。”
随从立刻送上来一摞新的契约。裘宏把湿掉的那份扔到一边：“天权星，重新签过。”
“等等。”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人群分开，走进来一个身材矮小、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
此人叫杨百万，是璃月最大的赌场老板。
“杨老板。”洛锦笑着说，“您也来凑热闹？”
“我这不是听说天权星要签契约吗？”杨百万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闪过一道寒光，“我也有个条件。”
凝光冷笑：“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跟商量好了似的？”
“这可不是商量好的。”杨百万摆手，“我是听说天权星要签契约，特意赶来的。”
“说吧，什么条件？”凝光咬牙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杨百万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就是请天权星在我的赌场坐镇三个月，让大家都知道，连天权星都支持我的生意。”
“你......”凝光气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这都不肯？”裘宏冷笑，“那我现在就把画贴出去。”
“等等！”凝光深吸一口气，“我签。”
她拿起笔，在第一份契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
“大声读出来。”北斗在一旁起哄，“让大家都听听。”
凝光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读道：“我凝光无能，不配当天权星，以后不得干涉商会事务......”
“声音太小了，听不见。”有人喊道。
“再大声点！”又有人起哄。
凝光提高声音，继续读着契约上的内容。每读一句，茶馆里的笑声就大一分。
洛锦坐在一旁，端着茶杯看戏。她注意到甘雨站在门口，手里的笔不停地记录着什么。
“第二份。”裘宏把另一张契约推到凝光面前。
凝光签完一份又一份，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
每签一份，茶馆里的笑声就更大一分。
“最后一份了。”钱守仁把玉佩当票推到凝光面前，“签完这个，就都结束了。”
凝光看着那张当票，手在发抖。就在这时，茶馆的门又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穿紫色长裙的女子。
此人名叫苏紫烟，是璃月最大的青楼老板娘。
“苏姐姐。”洛锦笑着打招呼，“您也来了？”
“听说天权星在这里签契约，我怎么能不来？”
苏紫烟摇着团扇，“我也有个条件。”
凝光抬起头，眼中满是怒火：“你们还嫌不够？”
“这可是最后一个了。”苏紫烟笑道，“天权星要是不肯，那就算了。”
“说吧。”凝光冷声道。
“我要天权星来我的青楼唱一个月的曲。”苏紫烟说，“让大家都知道，连天权星都支持我的生意。”
茶馆里的笑声更大了。凝光的手在发抖，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签完了。”凝光把最后一份契约推到裘宏面前，“你满意了？”
“这还差不多。”裘宏收起契约，“明天开始，你就按照契约上的内容去做。”
“记住了，先去码头搬货。”李长寿说。
“不，先来我的店里当伙计。”徐景年说。
“我看还是先来我这儿唱曲吧。”苏紫烟摇着团扇。
几个人争得面红耳赤。洛锦在一旁看得直乐，时不时给他们添茶。
“够了！”凝光突然站起来，“我签了契约，但具体怎么做，由我自己安排。”
“那可不行。”裘宏冷笑，“契约上写得清清楚楚，必须按照我们说的来。”
“就是，天权星可不能耍赖。”王富贵说。
凝光转身就要走，裘宏连忙拦住她：“急什么？
我们还没商量好明天先做什么呢。”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凝光甩开他的手。
“那可不行。”裘宏从袖子里掏出那张画，“你要是敢耍赖，我立刻就把这个贴出去。”
凝光站在原地，双拳紧握。茶馆里的人都在等着看好戏，连呼吸声都放轻了。
“行，你们说，明天要我做什么？”凝光咬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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