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烛影

缚云夕回到房内，阿芝还没睡。

啊芝见爹爹回来了，屁颠屁颠地走过去。

缚云夕面带笑意地抱起阿芝:

缚云夕“阿芝这么晚还没睡呢？”

阿芝:“我在等爹爹回来一起睡。”

缚云夕“啊芝真乖，以后每天都要早点睡哦！这样才能长高高呢！”

啊芝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缚云夕。

啊芝“啊芝紧记爹爹叮嘱，以后啊芝会早点睡。”

啊芝“啊芝想母亲了”

缚云夕“爹爹知道呢，爹爹也想啊芝的母亲了。”

啊芝“我觉得寒燕啊姨就很好，啊芝想她当我的母亲。”

缚云夕抱着阿芝的手微微收紧，喉结滚动了一下，垂眸看向女儿天真无邪的面容。烛光在他眼底摇晃，映得眸色愈发深沉：

啊芝"阿芝为何这么想？"

阿芝把小脸埋进父亲肩头，声音闷闷的：

啊芝"寒燕阿姨会给我扎漂亮的发绳，教我绣荷包，还说我哭鼻子时像小团子..."

她忽然仰起头，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星光，

啊芝"而且爹爹每次见她，眼睛都会笑。"

缚云夕心头猛地一颤，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女儿柔软的发顶。寒燕素白的裙摆、鬓边的玉簪、还有她俯身教阿芝写字时，鬓角滑落的碎发...这些画面突然在脑海里翻涌。他清了清嗓子：

缚云夕"阿芝，有些事..."

啊芝"爹爹不要拒绝嘛！"

阿芝搂着他的脖子晃了晃，温热的呼吸扑在颈侧，

啊芝"寒燕阿姨总来看爹爹，还帮你缝破了的袖口..."

童言无忌的话语如同一把小锤，敲得缚云夕心绪纷乱。

窗外夜风掠过竹帘，吹得烛火轻轻摇曳。缚云夕望着女儿殷切的眼神，忽然想起寒燕前日在药庐，捧着新制的安神香说"给阿芝的"时，耳尖泛起的红晕。他轻轻叹了口气，将女儿搂得更紧：

缚云夕"爹爹也想让寒燕啊姨当你的母亲，可也要寒燕阿姨同意才行。”

啊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