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寒燕耳尖发烫,突然想起身整理凌乱的衣襟,却被缚云夕长臂一揽重新跌回他怀中。砚台旁的宣纸上,墨迹与铃兰花瓣纠缠,倒像是她此刻乱了章法的心思。
庄寒燕"傅大人当这大理寺是自家后院?"
她伸手揪他衣襟,却被缚云夕顺势握住手腕按在书案上,温热的掌心贴着她腕间跳动的脉搏,
缚云夕"燕儿可知,这株铃兰我特意寻了三日 "
他俯身时发冠上的玉坠轻晃,在她锁骨处投下细碎的阴影,
缚云夕"就为了换你一句应承。"
窗外忽然传来惊呼声,惊飞了檐下小憩的麻雀。庄寒燕猛地挣扎,却见缚云夕慢条斯理地拾起滚落在地的桂花糕,指尖沾着糕点碎屑,忽然抵在她唇边:
缚云夕"尝尝?方才只顾着'强抢',倒忘了燕儿的心意。"
她张口欲咬,却被他先一步将指尖含入口中,舌尖扫过指腹时,庄寒燕耳尖瞬间红透。缚云夕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紧贴的胸膛传来:
缚云夕"燕儿这般容易害羞,日后..."
话未说完,庄寒燕突然踮脚咬住他的下唇,带着报复般的力道。
两人气息交缠间,案头的食盒"啪嗒"落地。桂花糕散落满地,却被云峰偷偷探出的手捡走一块。少年躲在月洞门后,嘴里塞着糕点嘟囔:
云峰"大人平日里审案铁面无私,原来哄姑娘是这般..."
话音未落,忽觉后颈一凉,转头正对上冷面捕快森然的目光。
书房内,缚云夕已将庄寒燕抱上案几。她藕荷色的裙摆垂落,扫过地上的桂花糕屑,惊起细小的甜香。
缚云夕"燕儿当真不愿?"
他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眼角,见她别开脸不答,突然低头咬住她耳垂,
缚云夕"那我可要使出'刑讯逼供'的手段了。"
庄寒燕被他咬得轻颤,伸手捶打他后背:
庄寒燕"无赖!"
话音未落,却被缚云夕扣住后脑勺加深这个吻。窗外暮色渐浓,纱帘被晚风掀起又落下,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
云峰实在是隐不住了,嘴里的桂花糕喷涌而出。
庄寒燕"谁?"
云峰在暗处走了出来。
缚云夕给了他一个不明意味的眼神。
缚云夕“你看戏看爽了是不是?”
云峰顺着接话。
云峰“的确挺爽的。”
庄寒燕感觉自己被戏耍,大力捏着缚云夕的耳朵
庄寒燕“好啊,你一直都知道云峰。”
云峰瞥见案上狼藉,慌忙弯腰收拾食盒,却被缚云夕拦住:
缚云夕"不必捡了。"
他捡起半块沾了墨渍的桂花糕,突然塞进自己口中,
缚云夕"明日再让燕儿做新的。"
云峰憋红了脸退出去,身后传来庄寒燕的嗔怪:
庄寒燕"堂堂大理寺少卿,竟与下人抢食!"
缚云夕低笑,将她圈在怀中:
缚云夕"燕儿的手艺,自然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说着,又低头含住她唇间残留的糕点碎屑,舌尖相触时,庄寒燕只觉整个人都要化作春水。
夜色渐深,庄寒燕欲要告辞,却被缚云夕拽住手腕。他将铃兰花簪重新别在她鬓边,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
缚云夕"明日巳时,我在城西月老庙等你。"
见她欲言又止,突然在她唇上轻啄,
缚云夕"若燕儿敢爽约...这次可不是强抢这么简单了。"
庄寒燕转身时,裙摆扫过门槛。月光下,她摸着发烫的脸颊快步离去,身后传来云峰的哀嚎:
云峰"大人!您踩着我的桂花糕了!"
她忍不住轻笑,心中某处柔软悄然绽放 或许,被这"恶徒"强抢,也并非是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