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丁程鑫被围在中间,碗里堆成了小山。马嘉祺替他剥着虾,丁程鑫就往他嘴里塞葡萄,两人的小动作自然得像呼吸。贺峻霖戳着碗里的米饭,突然撞了撞严浩翔的胳膊
贺峻霖“你看他们,跟连体婴似的。”
严浩翔(往他碗里夹了块排骨)“羡慕啊?那我们也……”
话没说完就被贺峻霖泼了勺汤,溅了满脸。
弹幕全员都在发糖!这民宿是蜜做的吧!
弹幕丁儿坐轮椅也挡不住他皮!马哥根本管不住!
入夜后大家挤在客厅看电影。丁程鑫靠在马嘉祺肩上,没多久就打了个哈欠。马嘉祺把毯子盖在他腿上,低声问
马嘉祺“困了?送你回房?”
丁程鑫(摇摇头,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再看会儿,跟你们待着舒服。”
严浩翔趁机往贺峻霖身边凑,胳膊刚搭上沙发背就被拍开
贺峻霖(瞪他)“老实点!”
严浩翔(却笑,往他手里塞了颗糖)“丁哥说的对,待着舒服。”
电影放到一半,宋亚轩的脑袋慢慢滑到刘耀文肩上,呼吸轻轻打在对方颈窝里。刘耀文僵着身子不敢动,手悄悄往旁边挪,想扶住他的后脑勺,结果碰倒了茶几上的薯片罐,“哗啦”一声撒了满地。
张真源“嘘——”(赶紧按住他,指了指已经睡熟的丁程鑫)“轻点,别吵醒丁哥”
刘耀文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地把宋亚轩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让他靠得更稳些,嘴角忍不住偷偷往上翘。
贺峻霖被薯片声惊动,刚想睁眼,就感觉身上的外套又往下滑了滑。严浩翔伸手替他拉好,指尖不小心蹭过他的后颈,像羽毛扫过似的,引得贺峻霖缩了缩脖子,却没睁眼——糖在嘴里化得正甜,连带着心里都暖融融的。
马嘉祺低头看了看靠在肩头的丁程鑫,对方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像停着只安静的蝶。他慢慢起身,动作轻得像怕惊动蝴蝶振翅,小心翼翼地把丁程鑫打横抱起来。轮椅就停在沙发旁,他却没舍得让丁程鑫再坐,抱着人往房间走,脚步稳得像踩在棉花上。
丁程鑫在半梦半醒间哼唧了两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往他颈窝里埋得更深了
马嘉祺“别动,快到了。”(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哄小孩的温柔)“睡你的觉。”
客厅里,严浩翔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撞了撞贺峻霖的胳膊
严浩翔“你看马哥,跟抱易碎品似的。”
贺峻霖睁开眼,正好看见马嘉祺在房门口停住,低头替丁程鑫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动作慢得像在完成什么仪式。
贺峻霖“酸了?”(挑眉,往他嘴里塞了颗糖)“给你颗甜的,堵住你的嘴。”
电影结束时,窗外的月亮已经升到树梢。刘耀文打了个哈欠,发现宋亚轩还在睡,索性把人打横抱起——学着马嘉祺的样子,却因为力气没控制好,差点把宋亚轩颠醒,引得对方嘟囔着“别晃”,往他怀里钻得更紧了。
张真源“慢点!”(跟在后面)“别跟抱麻袋似的,亚轩儿骨头细。”
刘耀文(不服气)“我这叫稳!”
话刚说完,就被门槛绊了下,幸好张真源眼疾手快扶住,不然两人都得摔成肉团。
最后只剩贺峻霖和严浩翔在收拾残局。严浩翔蹲在地上捡薯片碎屑,贺峻霖拿着抹布擦茶几,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两条交缠的藤蔓。
严浩翔“明天丁哥想吃村口的豆腐脑,我得早点起去买。”
严浩翔突然说,手里捏着片没碎的薯片,往贺峻霖嘴里塞
严浩翔“你要不要?加辣的那种。”
贺峻霖(张嘴接住,薯片的咸香混着嘴里的甜味漫开来)“要,多放香菜。”
严浩翔“知道了,”(笑了笑)“你上次吃馄饨,把整碗香菜都挑光了,我还能忘?”
两人收拾完往房间走,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严浩翔走在后面,看着贺峻霖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往他手里塞——是颗用玻璃纸包着的糖,跟下午贺峻霖给他的那颗一模一样。
贺峻霖“干嘛?”
贺峻霖回头,月光落在他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子。
严浩翔“给你的,”(挠挠头)甜的。”
贺峻霖捏着糖没说话,转身继续往前走,脚步却轻快得像踩着风
严浩翔(赶紧跟上去,嘴里不停念叨)“明天买豆腐脑得跟老板说少放葱花,丁儿不爱吃……”
房间门关上的瞬间,马嘉祺的房间里还亮着盏小夜灯。他坐在床边,替丁程鑫掖好被角,对方的手还搭在他的手腕上,像只怕他跑掉的小猫。马嘉祺低头看了看那只手,轻轻捏了捏,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暖得他心里发涨。
马嘉祺“傻样。”(低声笑,替他把受伤的腿摆到舒服的角度)“等你好了,带你去爬山,去吃你想吃的冰粉,去……”
话没说完,就被丁程鑫迷迷糊糊抓住手指,往自己嘴边带,像在梦里啃什么好吃的。
马嘉祺没动,任由他捏着自己的手指,指尖传来对方温热的呼吸,像春风拂过湖面,漾起圈圈涟漪。窗外的虫鸣渐渐低了,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得像这个永远不会结束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