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进民宿时,丁程鑫打了个哈欠,后腰的旧伤隐隐作痛。马嘉祺收起相机走过来,指尖极轻地碰了碰他的膝盖
马嘉祺“困了?我推你回房休息。”
丁程鑫点点头,轮椅转过画架时,后腰的刺痛让他蹙了下眉
丁程鑫“画还没收拾。”
宋亚轩(正帮刘耀文擦电子琴,闻言抬头)“丁哥放心,我明天一早来收!你后腰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丁程鑫“没事。”
丁程鑫笑了笑,那年从舞台摔下来时,后腰的骨头像被生生拆开,如今阴雨天仍会隐隐作痛
丁程鑫“老毛病了。”
楼梯铺着防滑毯,轮椅轱辘碾过的声音很轻。马嘉祺走在侧面,时不时弯腰替他拨开垂到扶手上的槐花枝
马嘉祺“今天下雨,腰是不是疼得厉害?我回房给你拿热敷袋。”
丁程鑫“不用,”(望着楼梯转角的窗户,雨停后月亮正从云里钻出来)“刚才看彩虹的时候,好像没那么疼了。”(顿了顿,突然笑了)“你拍的照片里,是不是把我拍得特别胖?”
马嘉祺(推轮椅的手顿了顿,低头看他时,眼里的温柔漫得像要溢出来)“镜头里的你,比彩虹还好看。”
弹幕影帝情话又来了!丁哥耳尖红了!
摄像机关闭后,房间里还留着画架的木头味。马嘉祺替他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指尖不经意扫过他的后腰,触到肌肉紧绷的弧度
马嘉祺“我下楼拿点水果,你先躺会儿?”
丁程鑫嗯了一声,看着他转身带上门,目光落在书桌——马嘉祺没关的笔记本电脑亮着,游戏登录界面上,角色ID“风吹年年”刺得他眼睛发疼。
三年前的冬天,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后腰缠着厚厚的纱布,连翻身都要咬着牙。那时他总玩这款游戏,师父“风吹年年”会陪他打整夜副本,听他絮叨复健的疼,说“等你好起来,我带你去槐花镇看槐花”。直到他说“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对方却突然发了句“别联系了”,从此再也没上线。
丁程鑫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攥得发白,指节泛出青痕。他颤抖着点开好友列表,置顶的“徒弟·年年有风”正是自己的旧ID,最近登录时间停留在今年六月——他上个月还上线看过,总盼着那个头像能亮起来。
楼下传来脚步声,马嘉祺端着果盘推门进来
马嘉祺刚洗的草莓,你……”
话没说完,丁程鑫突然抓起枕头砸过去,后腰的刺痛混着委屈涌上来,声音发颤却带着火气
丁程鑫“出去!”
草莓滚了一地,马嘉祺愣住了,弯腰捡草莓时,看见电脑屏幕的瞬间,脸色“唰”地白了
马嘉祺怎么了?”
丁程鑫“我让你出去!”(眼眶红得像浸了血,指着屏幕的手抖得厉害)“‘风吹年年’?你还有脸用这个ID?”
马嘉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屏幕,喉结剧烈滚动着)“阿程,你听我解释……”
丁程鑫“解释什么?”(声音突然拔高,后腰的疼让他喘了口气)“解释你为什么说带徒弟拿全服第一,转头就消失?解释你说带我来看槐花,却连句再见都没有?”
他猛地转着轮椅往窗边退,后背撞到墙壁时,后腰的刺痛让他闷哼一声
丁程鑫“我不想听,你现在就走!”
楼下的喧闹声突然停了。贺峻霖举着相机刚想上楼拍夜景,就听见摔东西的声音,探头时正撞见马嘉祺攥着衣角走下来,脸色比雨天的乌云还沉。
贺峻霖“马哥?”(吓了一跳)“怎么了?丁哥呢?”
马嘉祺没说话,径直往客厅走。宋亚轩正帮刘耀文贴创可贴(练钢琴时被琴键夹了手),抬头看见他这模样,手里的胶布“啪嗒”掉在地上
刘耀文怎么回事啊马哥
宋亚轩“马哥,你跟丁哥吵架了?”
严浩翔(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擦碗布)“楼上怎么了?我听着动静不对。”
张真源(刚把吉他放进琴盒,走过来碰了碰马嘉祺的胳膊)“出什么事了?”
马嘉祺的手还在抖,他蹲下来捡地上的草莓——沾了灰的红色果肉像极了那年丁程鑫摔下台时,渗在舞台上的血
马嘉祺“我……”(喉结动了动,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就是他游戏里那个消失很久的师父……”
客厅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钟摆声。宋亚轩震惊地张大了嘴
宋亚轩“你就是让丁哥当时哭了整宿的那个‘风吹年年’……”
贺峻霖(手里的相机“啪嗒”掉在沙发上)“就是丁哥上次玩真心话大冒险时候说的那个……突然消失的?”
丁程鑫(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马嘉祺,你要是还在这屋里,我现在就搬出去。”
马嘉祺猛地站起来,往门口走。刘耀文一把拉住他
刘耀文“你真走啊?解释清楚啊!当年到底为啥突然消失?”
马嘉祺“他现在不想听。”(挣开他的手,指节因为用力泛白)“我在院里槐树下待着,你们……帮我盯着他后腰,别让他着凉。”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贺峻霖往楼梯口看,丁程鑫的轮椅停在转角,月光落在他颤抖的肩膀上,轮椅扶手上还沾着片被攥皱的槐花瓣。宋亚轩赶紧捡起地上的草莓往厨房跑
宋亚轩“我去重新洗一盘!”
张真源(叹了口气,往楼梯走)我去看看丁哥。”
张真源走到房间时,丁程鑫正对着窗户发呆,后腰抵着墙壁,大概是想缓解疼痛。轮椅旁边的地板上,掉着张照片——是下午马嘉祺拍的,他在雨里画画的样子,照片背面还写着行小字:“阿程的手,比画笔更会勾勒春天。”
张真源“丁哥,”(蹲下来,捡起照片递过去)“先回房吧,夜里风凉,你后腰该疼了。”
丁程鑫(没接,声音闷得像堵着棉花)他为什么要骗我?”
张真源“可能有苦衷呢?”(想起马嘉祺刚才的样子)“马哥不是那种会故意伤人的人。”
丁程鑫(突然笑了一声,笑声里裹着刺)他是影帝啊,跟我这个残疾人演戏还不容易?”
张真源“丁哥!”(皱起眉)“你知道他看你的眼神……那不是演的。”
丁程鑫“别说了。”(转着轮椅往房间走,后腰的疼让他说话都发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楼下,贺峻霖戳了戳严浩翔
贺峻霖你说马哥到底为啥突然消失啊?”
严浩翔(摸着下巴)“说不定是当时丁哥病情……他怕刺激到?”
刘耀文(突然拍大腿)“我知道了!肯定是马哥那时候在拍哭戏,入戏太深了!”
宋亚轩(端着洗好的草莓上来,听见这话叹了口气)“你们别瞎猜了,等丁哥消气了,让马哥自己说吧。”
院子里,马嘉祺坐在槐树下,抬头望着二楼的窗户。灯还亮着,像颗悬着的星星。他摸出手机,翻到三年前十二月的聊天记录——最后那条“别联系了”后面,其实还有一长段没发出去的话。
那年丁程鑫摔下台时,他就在侧台。亲眼看着聚光灯下的人突然坠向地面,听着骨头撞在舞台上的闷响,他脑子一片空白,想冲上去却被经纪人死死按住
万能角色“你疯了?正在直播!你要是走了,整个团都得完!”
后来他守在医院走廊,听医生说“以后可能再也站不起来”,听丁程鑫在病房里忍着疼喊
丁程鑫“师父,我以后还能跳舞吗”
万能角色(经纪人的电话又追了过来,语气冷硬)“马上进组拍哭戏,你要是敢耽误,我就让丁程鑫的复健资源全黄了。”
他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又删。那个在游戏里说“师父最厉害”的小孩,要是知道自己的师父,就是那个在他摔下台时没能冲上去、还为了拍戏躲着他的马嘉祺,会怎么想?
“别联系了。”他最终只发了这四个字,然后关了游戏,被经纪人押着进了剧组。那些日子他对着镜头哭,眼泪却全是为后台那个忍着疼复健的人掉的。
槐花瓣落在手机屏幕上,马嘉祺轻轻吹掉,指尖在“对不起”三个字上悬了很久。他知道这三个字太轻,轻得扛不起三年的等待,更扛不起丁程鑫后腰那道永远消不去的疤。
二楼的灯突然灭了。马嘉祺猛地站起来,却又慢慢蹲回树下,把脸埋在膝盖里。晚风卷着槐花香飘过来,像极了三年前丁程鑫在游戏里说:“师父,等我好了,跳支舞给你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