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饭厅飘着桃酱的甜香,却压不住满桌的低气压。刘耀文坐在主位,看着对面分坐两端的贺峻霖和严浩翔,舀着桃粥的勺子顿在半空——这已经是第五次,贺峻霖把严浩翔递过来的腌黄瓜推回去了。
宋亚轩“那个……桃酱真好吃,”(试图打破沉默,往贺峻霖碗里舀了两勺)“贺儿你多吃点,这是用你摘的黄桃做的。”
贺峻霖“嗯”了一声,低头喝粥,勺子碰到碗沿发出轻响,眼皮都没抬一下。
严浩翔攥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他早上在果园摘了半天桃,特意让厨房多放了贺峻霖爱吃的冰糖,可对方连看都没看那罐桃酱
严浩翔(低声开口,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这桃酱熬得挺稠,配粥刚好,你以前不是总说稀的没味道吗?”
贺峻霖像是没听见,喝粥的动作都没停。
张真源“耀文,药吃了吗?”(适时开口,给刘耀文夹了块蒸南瓜)“下午再睡一觉,烧就能退了。”
刘耀文“吃了,”(挠挠头,偷偷瞟了眼严浩翔,又看向贺峻霖)“贺儿,你昨天摘桃的时候还说那棵树顶上的桃最甜,翔哥今天早上爬上去摘了好多呢。”
严浩翔扯了扯嘴角,往贺峻霖那边推了推装酱菜的碟子——那是贺峻霖昨天说好吃的萝卜干
严浩翔“这个配粥也不错。”
贺峻霖(像是没看见,端起碗往厨房走)“我吃饱了。”
弹幕【弹幕:我的天……这冷战也太彻底了吧!】
弹幕【弹幕:严浩翔手都伸酸了!贺儿就是不看!】
弹幕【弹幕:耀文和亚轩努力救场的样子好可爱哈哈哈哈】
厨房门口,丁程鑫转着轮椅出来,正好撞见贺峻霖把吃剩的半碗粥倒进泔水桶
丁程鑫“没胃口?”
贺峻霖“有点,”(擦了擦嘴)“可能是早上摘桃累着了。”
丁程鑫(看他眼底的红血丝,哪能不知道是气的)“严浩翔那家伙,刚才在厨房跟张哥念叨了半天,说不知道紫外线过敏要涂防晒,还问我买哪种药膏管用。”
贺峻霖(动作顿了顿,声音硬邦邦的)“关我什么事。他昨天不还说我娇气吗?这点小伤小痛,哪用得着药膏。”
丁程鑫(叹了口气)“他那不是急糊涂了吗?你昨天摘桃时被树枝划破手,他比谁都紧张,转头就去给你找创可贴,回来就看见你因为过敏红了一片,嘴上没把门就说了句重话。”
贺峻霖没再接话,转身走出了厨房。
下午的任务是整理民宿仓库,导演说要把秋收的杂粮归置好。贺峻霖抱着一摞麻袋往墙角走,麻袋边缘有些粗糙,蹭到他昨天被树枝划破的手背,疼得他皱了皱眉。
严浩翔(眼尖看见了,立刻想上去搭把手)“我来吧,你手不方便。”
刚靠近就被贺峻霖侧身躲开
贺峻霖“不用你帮忙。”(声音冷得像冰)“我的手好得很,不劳费心。”
严浩翔的手僵在半空,看着他抱着麻袋踉跄了一下,手背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点,终究还是没再上前,只低声说
严浩翔“小心点,麻袋上有毛刺。”
贺峻霖没理他,咬着牙把麻袋放好,转身时不小心撞到身后的木箱,手背重重磕在箱角,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严浩翔(瞬间皱起眉,快步走过去)“怎么样?是不是磕到伤口了?我看看。”
贺峻霖“别碰我!”(猛地缩回手,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带着防备)“严浩翔,你能不能别像个跟屁虫一样?我太娇气了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严浩翔(动作停住了,脸上闪过一丝受伤,却还是坚持道)“我不是假好心,你的手本来就有伤……”
贺峻霖“我的事不用你管!”(打断他,转身去搬另一边的玉米,故意避开他的视线)
马嘉祺跟丁程鑫坐在仓库门口晒太阳,看着里面剑拔弩张的两人,忍不住叹气
马嘉祺“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和好啊?我看着都累。贺儿的手明明还疼着,硬撑什么呢。”
丁程鑫(笑了笑)“等其中一个先低头吧。不过照这架势,估计得耗到明天。”
傍晚分房间时,导演组按老规矩分——特权房归积分最高的马嘉祺组,张真源陪刘耀文住,严浩翔和贺峻霖自然分到同一间。
贺峻霖“我去跟宋亚轩挤挤。”(拎着枕头就往门外走)
主持人“不行,”(举着摄像机)“任务要求两人一组同住,擅自换房扣积分。”
贺峻霖的脸瞬间沉了,把枕头往沙发上一摔,转身进了浴室,“砰”地关上门。水声哗哗响起,他看着镜子里自己手背上贴着的创可贴,边缘似乎渗出了点红,心里的气又上来了——要不是昨天严浩翔在旁边催他快点,他也不会急着爬树被树枝划伤。
严浩翔站在原地,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那是他中午偷偷跑出去买的抗过敏药膏,还有一小盒消毒棉签和新的创可贴,现在攥在手里,烫得像块烙铁。他刚才分明看见贺峻霖的手磕到了,肯定疼坏了。
弹幕【弹幕:导演干得漂亮!就该把这俩锁一起!】
弹幕【弹幕:严浩翔手里的药膏!还有创可贴!我就知道他会买!】
弹幕【弹幕:贺儿洗澡洗了半小时了吧?是在拖延时间吧!手肯定还疼着呢!】
贺峻霖从浴室出来时,严浩翔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他松了口气,吹着头发往沙发走——他打算睡沙发。
严浩翔“沙发太短,你睡不下。”(声音突然从床上传来,闷闷的)“你的手还伤着,蜷在沙发上不方便。”
贺峻霖没理他,把毯子往沙发上一铺,蜷着身子躺下去。沙发确实短,脚都伸不直,手背碰到沙发扶手,疼得他皱了皱眉,却咬着牙不动。
半夜,贺峻霖被冻醒了。民宿的空调开得足,他只盖了条薄毯,胳膊上的红疹又开始痒,手背的伤口也隐隐作痛,忍不住往起挠。
黑暗中,床上的人突然动了。严浩翔起身打开床头灯,手里拿着那盒药膏和创可贴
严浩翔“别挠,越挠越痒。手是不是又疼了?我看看伤口。”
贺峻霖(猛地缩回手,把脸埋进毯子里)不用你管。”
严浩翔(没说话,走过来蹲在沙发边,把药膏和创可贴往他手边递)“医生说这个药膏管用。创可贴也换一个吧,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贺峻霖(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就是不接)我的手怎么样,跟你没关系。”
僵持了半分钟,严浩翔把东西放在沙发扶手上,转身回了床
严浩翔“药膏和创可贴都放这儿了,”(背对着沙发躺下)你自己记得换,别硬撑着。”
房间里重新陷入黑暗,贺峻霖却再也睡不着了。他能感觉到沙发扶手上的东西,像个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头,手背的疼痛似乎也变得更清晰了。
第二天一早,宋亚轩第一个冲进严贺房间,想看看两人和好了没,结果看见贺峻霖蜷在沙发上,严浩翔坐在床边发呆,药膏和创可贴还放在扶手上,没开封。
宋亚轩“你们……”(欲言又止)
贺峻霖站起身,揉了揉发麻的腿,手背的伤口被牵扯得更疼了,他皱了皱眉,径直往门外走,连个眼神都没给严浩翔。
严浩翔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走路时微微蹙起的眉,突然抓起药膏和创可贴追了出去
严浩翔“贺峻霖!”
贺峻霖在门口停下,没回头。
严浩翔“药膏和创可贴……”(把东西往他手里塞)“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说你娇气,更不该没问清楚就发脾气。你的手还伤着,这个创可贴防水,你带上。”(顿了顿,声音低了些)“紫外线过敏也好,手受伤也好,都是大事,不丢人。以后出门记得叫我,我给你打伞,给你拎东西,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贺峻霖的肩膀颤了颤,手背的疼痛似乎在提醒着他昨天的争执和对方此刻的语气,却还是没接,也没回头,快步往饭厅走。
弹幕【弹幕:!!!严浩翔道歉了!他终于道歉了!还惦记着贺儿的手!】
弹幕【弹幕:贺儿没接但也没走!有戏!手肯定还疼着呢!】
弹幕【弹幕:冷战还在继续但气氛不一样了!我赌今天肯定和好!】
饭厅里,张真源正给刘耀文盛粥,看见进来的两人,笑着喊
张真源“快来吃早饭,今天有贺儿爱吃的糖包。”
贺峻霖刚坐下,手背不小心碰到桌角,疼得他“嘶”了一声。严浩翔立刻皱起眉,端着一碟糖包放在他面前,又剥了个茶叶蛋——跟那天分给他的那个一模一样,然后把创可贴放在桌边,轻声说
严浩翔“先把创可贴换了吧,一会儿该发炎了。”
贺峻霖的筷子顿了顿,终于抬起眼,第一次看了他一眼,然后,夹起一个糖包,咬了下去。吃完糖包,他拿起桌边的创可贴,低头慢慢撕开包装。
阳光透过饭厅的窗户照进来,落在那碟糖包上,泛着暖融融的光。严浩翔看着他换创可贴的动作,悄悄松了口气,也拿起一个糖包,慢慢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