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大作战

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导演举着喇叭在院子里喊

主持人“今天的任务是‘山林寻味’——各组进山采蘑菇，中午用自己采的蘑菇做汤，最鲜美的组赢‘山林特产大礼包’！”

贺峻霖背着竹篮站在队伍末尾，听见“蘑菇”两个字皱了皱眉。他从小就怕滑溜溜的菌类，更别说自己采了。

宋亚轩“贺儿，等下跟紧我，”（凑过来小声说）“我认识哪种能吃，上次跟我奶奶采过。”

贺峻霖“嗯”了一声，眼角的余光瞥见严浩翔往他篮里塞了双防滑手套，动作快得像偷东西。他没作声，却也没把手套拿出来。

贺峻霖“我先回房间一趟”

弹幕【弹幕：严浩翔这小动作！偷偷关心也太好嗑了！】

弹幕【弹幕：贺儿没扔手套！我就知道他心软了！】

回房间拿相机时，贺峻霖在床头柜最底层翻到个深蓝色的相册。皮质封面被摩挲得有些发亮，是他从前最喜欢的一本。他坐在床沿翻开，第一页就是严浩翔——那时候严浩翔刚创业，穿着洗得发白的白衬衫，坐在漏风的办公室里对着电脑敲代码，阳光从窗缝里钻进来，给他的侧脸镀了层金边，眼里全是对未来的冲劲。

严浩翔“贺儿，你别老拍我啊，”（照片里的严浩翔抬头笑，露出一排大白牙）“拍点风景不好吗？我这有什么好拍的。”

贺峻霖“就拍你，”（那时候的贺峻霖窝在沙发里，举着相机对准他）“我男朋友这么好看，不拍下来可惜了。”

严浩翔会笑着走过来，抢过相机反过来拍他，嘴里念叨着“我的摄影师才最好看”，最后总会闹成一团，相机里塞满了两人糊掉的笑脸。

贺峻霖的指尖划过照片里严浩翔的笑脸，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他翻到中间一页，是严浩翔第一次拿到融资那天，在庆功宴上被灌了点酒，红着脸凑到他耳边说

严浩翔“贺儿，等公司稳定了，我们就结婚。”

照片里的人眼神亮晶晶的，带着点傻气，却比任何承诺都让人安心。

贺峻霖“明明那时候都不会凶我……”（小声嘀咕，声音里带着点委屈）

那时候他拍照片拍到忘了吃饭，严浩翔只会把热好的饭菜端到他面前，温声说“先吃饭，照片什么时候都能拍”；他因为选片和客户起争执，严浩翔会帮他挡下所有麻烦，说“我贺儿的照片不用改，不喜欢就不接这单”。

可分手前那段时间，严浩翔越来越忙，忙着开会，忙着应酬，忙着扩张公司。他记得有次自己发烧，想让严浩翔陪他去医院，对方却在电话里不耐烦地说“我在谈一个上亿的项目，你能不能成熟点”；他精心准备了周年纪念的相册，想给他个惊喜，严浩翔却皱着眉说“我现在没心情看这些”。

后来的争吵越来越多，最后他红着眼说“我们分开吧”，严浩翔愣了愣，只说了句“随你”。

相册的最后一页是空白的，停留在他们分手的第二年。贺峻霖合上书，指尖在封面上按了按——他们复合才没几天

门被轻轻敲了两下，严浩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严浩翔“贺儿，准备好了吗？大家在楼下等我们了。”

贺峻霖把相册塞回抽屉，深吸一口气拉开门。严浩翔穿着冲锋衣，手里拿着他的相机包

严浩翔“怕你忘带。”（目光落在他微红的眼角，顿了顿）没睡好？”

贺峻霖“没有。”（接过相机包，转身往楼下走）

进山的路不好走，碎石子硌得脚疼。贺峻霖走得慢，严浩翔好几次想等他，都被他加快脚步甩开。

刘耀文“翔哥，你看贺儿是不是还在生你气啊？”（凑到严浩翔身边，他烧刚退，声音还有点哑）“你昨天都道歉了，他怎么还不理你？”

严浩翔（踢了块石头，闷声道）“不知道。”

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贺峻霖的背影——他没戴那双防滑手套，手心估计已经被竹篮勒红了。

另一边，张真源正跟马嘉祺讨论哪种蘑菇能吃

张真源“这个伞盖带花纹的不能采，有毒。”（指着棵大树下的彩色蘑菇）“小时候我爷爷说，颜色越艳的越危险。”

丁程鑫（脸贴着马嘉祺的背被马嘉祺背着，突然笑了）“张哥，你确定你认识？别等下采回去一锅毒蘑菇汤。”

张真源“放心，”（拍着胸脯）“我可是‘山林小能手’，上次跟我爸……”（话没说完，突然蹲下身，盯着棵灰扑扑的蘑菇眼睛发亮）“这个好！鸡油菌！炖汤最鲜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蘑菇放进篮里，还忍不住凑过去闻了闻

张真源“真香……”

贺峻霖这边却遇到了麻烦。他想够崖边的一朵白蘑菇，脚下一滑差点摔下去，还好严浩翔眼疾手快拽住了他的胳膊。

严浩翔“说了让你小心点！”

严浩翔的声音带着后怕，拽得特别紧。贺峻霖挣了挣没挣开，脸瞬间涨红

贺峻霖“放开！”

严浩翔“不放，”（把他拉回平地，才松开手，语气硬邦邦的）“再乱爬摔断腿，没人给你抬轮椅。”

贺峻霖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另一边走，却在没人看见的角度，悄悄揉了揉被拽红的胳膊——那力道，其实一点都不疼。

弹幕【弹幕：严浩翔你就是嘴硬！担心就直说啊！】

弹幕【弹幕：贺儿揉胳膊的时候！嘴角是不是偷偷翘了一下？】

中午回到民宿，各组开始处理蘑菇。张真源捧着他的鸡油菌，越看越喜欢，突然拿起一朵往嘴里塞

张真源“先尝尝鲜……”

马嘉祺“别！”（想拦已经来不及了）“生蘑菇不能乱吃！”

张真源（嚼了嚼，咂咂嘴）挺甜的啊……”

话音刚落，他突然眨了眨眼，指着丁程鑫的轮椅笑出声

张真源“丁哥，你轮椅上长桃花了！粉嘟嘟的真好看！”

众人一愣，丁程鑫低头看自己的轮椅，明明只有灰扑扑的布料

丁程鑫“张哥？你没事吧？”

张真源“我没事啊，”（突然站起来，原地转了个圈）“你们看！天上飘着棉花糖！我要摘一朵给耀文！”

他说着就往门外跑，被马嘉祺一把拽住。

马嘉祺“坏了，”（摸了摸张真源的额头）“他肯定吃了毒蘑菇，出现幻觉了！”

弹幕【弹幕：哈哈哈哈张哥太可爱了！天上哪有棉花糖啊！】

弹幕【弹幕：毒蘑菇实锤了！这反应也太搞笑了！】

弹幕【弹幕：耀文：？？？我什么时候要棉花糖了？】

刘耀文（赶紧翻出民宿的急救箱）“怎么办啊？要不要催吐？”

丁程鑫“先给他灌点盐水，”（指挥道）“张哥这症状看着不严重，估计睡一觉就好了。”

贺峻霖本来在厨房洗蘑菇，听见动静也走了出来。他看着张真源抱着柱子喊“这棵树会说话”，忍不住皱了皱眉，转身回厨房端了杯盐水出来

贺峻霖“给他灌下去。”

严浩翔接过水杯，刚要喂，张真源突然一把抢过去，对着空气喊

张真源“贺儿你看！这杯水会发光！像星星一样！”

严浩翔“我是严浩翔啊张真源！”

贺峻霖的脸抽了抽，没说话，却站在旁边没走。

好不容易把张真源按回床上，他还在念叨

张真源“耀文的退烧药变成巧克力了……马嘉祺你背后有翅膀……丁程鑫你轮椅上的桃花结果了……”

刘耀文（守在床边，哭笑不得）张哥，那是幻觉，你乖乖睡觉。”

严浩翔和贺峻霖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闹剧，谁都没说话。

严浩翔“蘑菇汤还做吗？”（先开了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

贺峻霖（瞥了眼厨房）“做，总不能让大家饿肚子。”

两人回到厨房，贺峻霖洗蘑菇，严浩翔生火，动作间居然没再吵架。贺峻霖不小心把水溅到灶台上，严浩翔默默拿抹布擦了；严浩翔把盐放多了，贺峻霖也只是皱了皱眉，往汤里加了点水。

弹幕【弹幕：！！！这是和好了？居然能和平共处了！】

弹幕【弹幕：果然还是需要外部矛盾促进内部团结啊！】

弹幕【弹幕：这锅蘑菇汤意义重大！必须记下来！】

蘑菇汤炖好时，张真源已经睡熟了。贺峻霖盛了一碗放在床头柜上，对刘耀文说

贺峻霖“等他醒了给他喝点，养胃。”

严浩翔看着他的动作，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递过去——是那双防滑手套，已经洗干净了。

严浩翔“明天还要进山，”（别过头）“戴上。”

贺峻霖的手指顿了顿，接了过来，攥在手里。

晚上分房间时，贺峻霖没再提去宋亚轩那挤挤。他走进房间，看见严浩翔已经把床铺好了，还在沙发上放了条厚毯子——像是怕他又睡沙发冻着。

严浩翔“床上暖和。”（低声说）

贺峻霖没说话，却掀开被子躺到了床的另一边，离他很远，中间能再躺下一个人。

黑暗中，严浩翔听见身边的人轻轻翻了个身，然后，传来一声极轻的“谢谢”，轻得像幻觉。

他嘴角悄悄弯了弯，往床边挪了挪，给对方留了更大的空间。

弹幕【弹幕：啊啊啊这声谢谢！我等到了！】

弹幕【弹幕：冷战结束倒计时！我赌明天肯定和好！】

弹幕【弹幕：张哥的毒蘑菇功不可没啊！哈哈哈哈！】

窗外的月光落在床中间，像条无形的线，一端连着这头，一端连着那头。虽然还没完全靠近，但至少，已经不再是冷冰冰的两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