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另一端传来一阵人声,迎着他而来,一个衣着繁华的女性被一群人跟着,地位应该很高。
她看了游惑一眼,问领路的人:“怎么回事,兽人怎么领到这条路来?”
下人有点怕:“这…这是秦究伯爵的兽人,刚刚国王召见他,现在应该送他去一个房间等候。”
“哦?是吗,秦伯爵的兽人…”这个女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游惑,脸上有了一丝游惑没在他人脸上见过的古怪,“啊,是那只秦伯爵很宠爱的猫奴吧?!”
“哼,长得还真不赖嘛。”女人不爽。
“是的,莎莉克公主。”下人回。
莎莉克公主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打量游惑,她不屑地说:“那把他交给我,我带他去。”
“公主,这…”
“不行?”公主皱眉问,“皇兄特地待见,而我不能好好招待他了?我要领他去一个好地方,到时候跟秦伯爵说就行。”
游惑直觉这公主没有好意,下人也抵不过公主强势,说:“是…是,公主您领走吧。”
公主命随从抓住游惑,扬长而去。
游惑被人左右缚着,必须得跟这位公主走,这么多日以来,他还是头一次受这种待遇,人类果然是人心险恶。
莎莉克公主是现任国王相差十几岁的同父异母的胞妹,与众多贵族女士一样,骄贵又傲气,不过她也仰慕秦究,好多次奔着秦究参加皇室宴会,她恨不得她的皇兄让她与秦究伯爵联姻,好在秦究伯爵一直对什么女士不感兴趣,也没有什么绯闻,她还有机会。但是最
近就听说了秦究有了只猫兽,喜爱得不行,到哪都带着,伯爵的猫奴被好多人夸赞,又厉害又漂亮,她嫉妒得不行,恨得牙痒,好在她打听到国王今天邀秦究和这只猫兽过来,她来看秦究,结果刚好让她碰到了这只猫兽,她心想她非要给这只猫兽一小点的教训,无论如何。
公主踏上了王宫的马,叫人把游惑丢进另一个马车,好生看着,游惑被迫带走,他看不惯这公主那么嚣张,可他也不能为秦究惹麻烦。
公主带人抓他去了一个地方,很大,很多人,他没来过,公主高傲地问他:“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游惑不语。公主不乐意:“回答我啊,该死的贱奴。”她又抱着胳膊,“呵,算了,你这低等的兽人不知道也罢,秦伯爵可是好生宠着你呢。”
“把他交给角斗场。”公主对下人发话。
下人把游惑押给了穿着严防的一堆人,游惑想反抗,公主却在一边打趣道:“别伤人啊,给秦究伯爵惹麻烦,你说秦伯爵那么喜爱你,要是传出去到处伤人,那该多不好。”
游惑冷冷地瞪着她,公主被吓到了,她心里有点害怕,对那些人说:“还不带下去。”
那些人忙押着游惑,给游惑套上捕兽器,游惑被带到一扇巨大的木门前,门外传来巨大的喧闹声,游惑眯了眯眼,木门被拉下,游惑被那些人训斥看推了出去,打开了捕兽器。
游惑处于一片沙地里,对面是一只身形威猛的雪人,周围四面是高高的围墙,围墙上方是数不清的人,同吵闹的沸腾乱叫一样,将他处处包围。他视线敏锐地发现,那位将他带来的公主正坐在斗兽场中最高最宽敞的位置,还冲他挥了挥手,像是怜惜的告别。
身后木门早拴上了,他要与对面那只兽人角斗,扑天盖地的欢呼人声是这场舞台剧的最忠诚观众。
眼前的兽人直面扑来,游惑主要躲避,他不与被逼在血腥舞台上的困兽打斗。
“哎,你看那只兽人瘦成那样,还不会还击,是不是根本不会打啊?”
“啧,还以为今天上来的是个猛的,没想到这么弱,没意思。”
“怪可惜的,长得那么漂亮,那毛纹也稀有,怎么就被抓来角斗场寻死。”
“它身上还穿着这么华丽的衣服,不会是哪个贵族家的兽人惹了事被赶来了吧?”
“那肯定是惹了不得了的事吧,可惜了好好一只兽人哟。”
场内的观众纯把这场决斗当小插曲。
游惑试图与这只兽人交流,但对方仍是疯了般猛攻,意有种撕碎他的目的,游惑忍不住了,再这么耗下去也无用,他发动了攻击。
对面那只兽人很快被游惑打得连连败退,场内的人直观形势转换,忙激动喝彩起来。
游惑也想爪下留情,可一旦有空隙,那只兽人还是会扑上来,丧失了意识般攻击他,不弄死他不罢休,场内呼声高涨,丝毫不管被逼入绝境的困兽,以此为乐。
游惑心里冷笑,可怜这些被人类捉来表演生命决斗的兽人。
无情面可言,游惑冷了心,再是森林里仁慈的野兽也忍不了直取性命的疯狂挑衅,快速闪身,瞅准角度,游惑给了对方一爪,对面肚子上多了爪痕,兽血滴下染红地下一片,还嘶吼着冲上来,他只好再添几爪了。
不知多久后,对方兽人浑身是伤痕,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游惑绕着它走,对方眼里愤恨,还在无用地嘶吼,血流一地,终于一动不动,闭上了眼。
场内观众声欢天喜地,无一不是在赞这场决斗精彩,恶心得游惑心烦。
公主在台上看看,她一点都不惊吓,还在轻蔑地鼓掌。游惑扫了对方一眼,场内有人来拉开他,拖走了那只兽人,划出一条血线。
游惑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又被放开,留在场上,远处的木门再次打开,又是一只威猛的兽人。
场上观众尖叫:
“怎么还在打啊,不该拉下去吗?”
“这只还想打呗,太棒了。”
“再来一场,太精彩了。”
低劣愚蠢的人类只想看戏,从来不顾角色的死活和所谓的公平,游惑甚至不能休息会儿,只得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