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穿过时光的间隙,将此刻的温柔,吹成未来无数个“下次”的序章。
超级歌星×著名作词家
ps:已交往状态
晚上十点的后台化妆间,黄子弘凡对着镜子扯松领结,睫毛上还沾着未卸的银粉,在灯光下像碎钻般闪烁。巡演最后一场的喧嚣还在耳膜震荡,助理小周抱着保温杯推门进来时,他正用指尖揉着发疼的太阳穴。
路人乙“黄子老师,明天上午十点的采访推迟了,您可以多睡会儿——”
小周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化妆间的门再次被推开,绪琉希穿着黑色风衣站在门口,发尾沾着夜露,眼神里跳动着她特有的狡黠光芒。
绪琉希“收拾东西,跟我走。”
她直奔主题,将一个黑色旅行袋丢在沙发上,拉链拉开露出里面的潮牌卫衣和沙滩裤。
绪琉希“日出前要赶到翡翠湾,晚了就看不到了。”
黄子弘凡挑眉,眼中闪过好奇的光。他歪头看她。
黄子弘凡“绪小姐这是要绑架我?我经纪人会报警的。”
绪琉希“子弘凡先生,已经报备过了。”
绪琉希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晃了晃,保时捷的车标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光。
绪琉希“你经纪人说,让我务必把你从‘工作狂自我消耗模式’里拎出来。”
她模仿着经纪人的语气,尾音带着调侃。
十分钟后,黄子弘凡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绪琉希熟练地将车开上高速。车载香薰是雪松与琥珀的味道,和她常用的香水一致。
绪琉希“累吗?”
绪琉希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她目视前方,指尖随着车载音乐轻敲方向盘——那是他新专辑里的《黄昏航线》,她作词的那首。
黄子弘凡“还行。”
黄子弘凡侧头看她,路灯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高挺的鼻梁像座桥。
黄子弘凡“你呢?听说你最近在给好莱坞电影写中文推广曲?”
绪琉希轻哼一声。
绪琉希“比起听你在巡演上破音,写英文歌词还不算太难。”
黄子弘凡“喂!”
黄子弘凡佯装生气。
黄子弘凡“哪次破音不是因为你写的副歌跨度太大?上次在纽约场,高音C我差点没飙到外太空——”
绪琉希“但你做到了。”
她忽然转头看他,眼中有星光流转。
绪琉希“而且比我预期的更有张力。”
这句突如其来的肯定让黄子弘凡愣住了。绪琉希很少夸人,尤其是在工作中,她永远用最犀利的言辞指出问题。
此刻她的侧脸被晨曦染成淡金色,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让他想起他们第一次合作时,她站在录音棚外,隔着玻璃对他比出大拇指——那是他第一次觉得,有人的认可,比任何掌声都更让人心跳加速。
翡翠湾的日出在五点十七分准时上演。
绪琉希将车停在路边,两人走到观景台上,两人裹着毛毯坐在椅子上上,看海平面裂开金红的缝隙。黄子弘凡的头渐渐靠在她肩上,从晚上十点到现在他只在车上睡了两个小时的疲惫涌上来,却舍不得闭眼。
绪琉希明明开了一晚上的车,此时却依然看起来精神奕奕。他能闻到她发间的海盐味洗发水,混着清晨的雾气,像一首尚未填词的旋律。
黄子弘凡“其实昨天在后台,我偷偷许了个生日愿望。”
绪琉希“嗯?”
黄子弘凡“想和你一起在海边看日出。”
他侧头看她被晨光照亮的侧脸。
绪琉希“现在愿望成真了。”
黄子弘凡转头看她,发现她耳尖泛红,竟有些不自然。
黄子弘凡“女朋友,你其实很会关心人嘛。”
他故意用轻快的语气打破微妙氛围。
黄子弘凡“不过作为补偿,我要在你新写的歌里加段口哨声——就像这样。”
他突然坐直身子,对着渐亮的天空吹出清亮的调子,即兴发挥让绪琉希挑眉,却也忍不住笑出声。
绪琉希“随你。”
她站起身抖落毛毯上的沙粒。
绪琉希“但要是破坏了歌词的叙事节奏,我会让你重录三十遍。”
翡翠湾的海岸线在黎明前泛着幽蓝。黄子弘凡裹着她带来的毛毯站起来,忽然指着海平面惊呼。
黄子弘凡“快看!”
绪琉希抬头的瞬间,恰好看见第一缕金光刺破云层。她下意识转头,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比朝阳更璀璨的,是他眼中倒映的自己。
绪琉希“生日快乐。”
她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
绪琉希“虽然不是什么很特别的礼物。”
黑色丝绒盒里躺着枚银色戒指,戒面是抽象的海浪与音符交织。他想起半年前她陪他在纽约挑戒指时,他说“想要一枚能听见海的戒指”。
此刻他将戒指套进无名指,忽然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
黄子弘凡“这是我收到过,最不讲道理的浪漫。”
绪琉希“毕竟和你在一起后,我的底线一直在下降。”
她任由他吻着自己指尖,看晨光在他睫毛上织出金色的网。
绪琉希“比如现在——”
黄子弘凡“比如现在?”
他挑眉,趁她分神时将她拉进毛毯里。
绪琉希“比如现在允许你胡闹。”
她的抗议被他的吻堵在唇齿间。海浪声、风声、彼此交叠的心跳声,在他的热烈与她的克制间,织成最柔软的晨光。
上午的行程是逛渔村。
绪琉希换上白色连衣裙,帆布鞋踩过青石板路,黄子弘凡戴着渔夫帽跟在她身后,像个被放养的大型犬。他们在海鲜市场买了刚上岸的石斑鱼,老板娘热情地教绪琉希挑螃蟹,黄子弘凡则蹲在一旁逗弄鱼缸里的海星,忽然举起一只冲她喊。
黄子弘凡“你看,这只像不像你生气时的样子?”
绪琉希挑眉看那只张牙舞爪的海星,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绪琉希“那这只大概是你在录音棚拖稿的样子。”
她指着另一只懒洋洋摊在玻璃上的海星,惹得老板娘哈哈大笑。
午餐在海边民宿的厨房解决。
绪琉希系着花围裙处理鱼,黄子弘凡自告奋勇切蔬菜,却差点切掉手指。
绪琉希“算了,你去调酒吧。”
绪琉希无奈地夺过菜刀。
绪琉希“冰箱里有龙舌兰,冰块在——”
黄子弘凡“我知道。”
黄子弘凡晃了晃酒杯,忽然从背后抽出一束野花——刚才在路边摘的小雏菊。
黄子弘凡“送给大厨。”
绪琉希看着那束沾着泥土的花,忽然笑出声。她接过花插在空瓶里,放在窗台。
绪琉希“你的浪漫,总是带着青草味。”
黄子弘凡“但青草也有春天。”
黄子弘凡晃着调好的玛格丽特,阳光穿过酒瓶在他脸上投下七彩光斑。
黄子弘凡“就像你写的《野蔷薇》,带刺却开得热烈。”
这句话让绪琉希的动作顿了顿。《野蔷薇》是她去年为他写的歌,讲述不被定义的成长。她忽然意识到,他总是能精准捕捉到她藏在词句背后的情绪,如同他的歌声总能赋予她的文字灵魂。
午后的时光在吊床上晃过去。黄子弘凡躺在绪琉希旁边,听她用手机播放新写的旋律片段。海浪声、风声、她偶尔的哼鸣,在他的感知里织成彩色的网。他忽然坐起身,从背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口琴——那是他们上次在巴黎路边买的纪念品。
黄子弘凡“试着把这段加进去。”
他吹奏起即兴旋律,阳光穿过他微卷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金色阴影。
黄子弘凡“像这样...然后副歌部分可以转调,制造海天相接的辽阔感。”
绪琉希拿出手机记下和弦走向,指尖在屏幕上飞舞。她的逻辑与他的灵感碰撞,如同海浪与礁石,看似冲突却激荡出最美的浪花。当她抬头时,发现他正看着她笑,眼神里有未说出口的光。她的指尖划过他眉骨,忽然被他捉住手腕轻吻。
黄子弘凡“在想什么?”
他望着她被海风掀起的发丝,忽然觉得此刻比任何舞台都值得铭记。
绪琉希“在想,”
她低头在他唇上落下轻吻。
绪琉希“接下来和你的每分每秒。”
他翻身将她压在吊床里,海风掀起的裙摆扫过他小腿,带来细微的痒。
绪琉希“黄子!你干嘛!”
黄子弘凡“亲吻我的未来。”
这个吻比清晨的更绵长,混着龙舌兰的微醺与柠檬的酸,像他们共同写过的最妙的副歌——在克制与放纵间找到完美平衡。
夜幕降临时,他们在民宿露台支起投影仪,看老电影《爱在黎明破晓前》。
绪琉希裹着黄子弘凡的卫衣,膝盖上放着笔记本,偶尔在歌词本上写写画画。他的目光却总忍不住飘向她被篝火映红的侧脸,看她皱眉时轻咬下唇的模样,看她笑时眼角的细纹——原来她的温柔,藏在这些细微的破绽里。
绪琉希“在看什么?”
她忽然转头,撞上他来不及收回的目光。黄子弘凡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冲动险些让他脱口而出,但最终只是耸耸肩。
黄子弘凡“在想,你写词时是不是也这么严肃?”
绪琉希“遇到喜欢的题材才会。”
她低头翻动歌词本,停在某一页。
绪琉希“比如现在。”
他凑近看,发现纸上是全新的段落:“你用即兴和弦,弹碎了海浪/我在节奏缝隙,偷藏了月光/你的热情与我的理性,是晨露与星光/却在某片沙滩,写下共同的潮汐线...”
黄子弘凡感觉喉咙发紧。他接过她手中的笔,在下方添上旋律线,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混着远处的涛声,成为此刻最动人的配乐。绪琉希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笔尖在纸上晕开墨点,像夜空中突然炸开的烟花。
绪琉希“黄子弘凡。”
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两个度,却清晰得如同海浪拍打礁石。
绪琉希“下次巡演,要不要试试双人舞台?”
他转头看她,发现她的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单纯的工作邀约。海风掀起她的发丝,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替她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肌肤,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黄子弘凡“好啊。”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特有的轻快与笃定。
黄子弘凡“但有个条件。”
绪琉希“什么?”
黄子弘凡“这首歌,要我们一起唱。”
他看着她的眼睛,那里倒映着篝火与星空。
黄子弘凡“就像现在这样,即兴创作,没有预设的谱面。”
绪琉希笑了,这次是带着挑战意味的笑。她拿起口琴吹了几个音符,那是他们今天在渔村听到的民谣调子。
黄子弘凡跟上节奏,用手在木桌上敲出节拍,两人的声音在夜空中交织,如同潮汐与月光的对话。
凌晨两点,他们躺在沙滩上看银河。
黄子弘凡“突然有一个想法。”
他说。
黄子弘凡“现在——跳进海里。”
绪琉希挑眉。
绪琉希“凌晨两点,水温只有十七度,会感冒的。”
黄子弘凡“但会很有趣。”
他站起身,拉她起来。
黄子弘凡“来嘛,偶尔试试没有逻辑的事。”
她看着他眼中跃动的火光,忽然笑了。
当他们手牵手冲进海浪时,冰冷的海水让她惊呼出声,却被他的笑声淹没。两人在海里打闹,像孩子一样泼水,直到筋疲力尽,躺在沙滩上大口喘气。
黄子弘凡“怎么样?”
黄子弘凡侧头看她,水珠从发梢滴落在他胸口。
黄子弘凡“后悔吗?”
绪琉希转头看他,眼神里有星光与海浪的倒影。
绪琉希“不。”
绪琉希“但下次至少带条浴巾。”
黄子弘凡“下次?”
他翻身撑在她上方,鼻尖几乎碰到她的。
黄子弘凡“所以绪小姐同意有下次?”
绪琉希“看你表现。”
她的指尖划过他后背,感受到他肌肉的战栗。
绪琉希“比如现在——”
黄子弘凡“比如现在?”
他的唇落在她喉间,听着她忽然加快的心跳。
绪琉希“比如现在吻我。”
绪小姐终于放弃最后的理性挣扎,主动勾住他的脖颈。
这一次,海浪声、星光、体温,都成了这首即兴恋曲的注脚。没有预设的谱面,没有逻辑的推演,只有两个灵魂在潮汐间的共振。
黄子弘凡忽然明白,所谓完美关系,大抵如此——他负责热烈生长,她负责修剪枝桠,却在彼此的宇宙里,成为最不可或缺的和弦。
几天后,两人早就继续自己的工作安排。绪琉希手机震动,是黄子发来的消息:“我的女朋友,下次旅行想去哪里?冰岛极光,还是非洲草原?”
她轻笑,回复。
绪琉希“只要和你一起,哪里都是理想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