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心脏在倒计时的滴答声中，终于撞出了共振的频率。”
绪琉希“别……”
绪琉希的指尖刚触到他胸口，就被他反手握住。蒲熠星的掌心覆上来时带着灼热的颤栗，她抬眼撞进他眼底翻涌的暗潮——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神色，像深潭里碎了的月亮，揉杂着十多年隐忍的爱意、怕被推开的惶惑，还有某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孤勇。
蒲熠星“别拒绝我，”
他的声音低得像是从胸腔里碾出来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跳动的脉搏。
蒲熠星“求你……看看我。”
这一刻，绪琉希忽然读懂了他眼中那些复杂的情绪——是十多年如一日的守望，是藏在每局对弈里的告白，是怕失去她的惶恐。
指尖在他掌心轻轻蜷起，她忽然想起无数个对弈的夜晚，他总是托腮看她落子，目光里带着她以为的"兄长式"纵容。
此刻才惊觉，那些被她误读为"习惯"的温柔，早就在时光里发酵出了爱意。
喉间泛起酸涩，她想开口说"我们是朋友"，却在看见他睫毛剧烈颤动的瞬间，忽然说不出话来。
其实早该察觉的吧？
绪琉希“我……”
她刚开口，就被他突然收紧的手臂打断。他的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呼吸灼热地扑在她睫毛上，像冬夜突然燃起的壁炉。
感觉到她不再推拒，蒲熠星睫毛剧烈颤动两下，眼里突然亮起光，像穷途末路的旅人看见篝火。
他轻轻转动手腕，让两人的掌心贴得更紧，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与自己逐渐同步。
他低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当他的唇轻轻落在她额头上时，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
蒲熠星“就让我当一次贪心的人吧。”
他的声音闷在她发间，却像一颗落子，在她心里激起千层涟漪。绪琉希慢慢抬起手，回抱住他微微发颤的后背，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忽然觉得这个从小陪她下棋的人，早已在她心里摆好了永不落子的棋局。
他喉结滚动着，用近乎朝圣的姿势低头，轻轻吻住她的唇。
唇瓣相触的刹那，她指尖揪住他后颈的力道让他眼眶发烫，终于敢将十多年的暗恋都融在这个吻里，像把棋盘上所有的退路都烧成灰烬，只为换她眼底那抹动摇的星光。
绪琉希在他的吻里渐渐喘不过气，指尖攥紧他衣服下摆。蒲熠星低笑一声松开她，看她仰起脸大口呼吸，睫毛上还沾着水光，忽然觉得喉间又泛起热意。
蒲熠星“原来绪大警官也有气短的时候？”
她气呼呼瞪他，却在目光相撞时被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拽进漩涡。
下一秒，他手掌扣住她后颈重重压下来，指尖揉进她发间，像要把这些年的隐忍都化作这一吻的力度。放在旁边的棋盘被碰得歪斜，棋子滚落的脆响混着她发间海盐味，在暖黄灯光里碎成一片混沌。
他从来没对她用过这样的攻击性，像是困兽挣断锁链，将她抵在墙边时，她听见自己发出呜咽般的轻哼。
蒲熠星“呼吸。”
他在她唇齿间低笑，舌尖卷走她的喘息，却在她踉跄着扶住棋盘时，长臂一伸将碍事的棋子扫到一旁。
绪琉希腿软得站不住，被他稳稳捞进怀里时，鼻尖蹭过他发烫的耳垂，听见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蒲熠星“学会换气了吗？”
他声音哑得像是撒了把砂纸，指腹轻轻抹去她眼角生理性的泪珠。怀里的人却只是恍惚地眨着眼，睫毛上的泪珠颤巍巍坠下，落在他碎骨处。
他忽然喉结滚动，干脆打横将她抱起，他托住她酸软的膝弯，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这个姿势太近了，近到能听见彼此重叠的心跳，近到她能感受到他掌心隔着布料烙在腰上的温度。
床垫陷下去的瞬间，她下意识攥住他衣领，发梢扫过他手腕时，他听见自己用近乎沙哑的气音说。
蒲熠星“坐好，慢慢喘……别把我的小月亮哭碎了。”
等绪琉希的心跳声终于不再震耳欲聋，她抬眼瞪向笑意温柔的蒲熠星，指尖无意识地绞着他睡衣纽扣。
后知后觉的热意从耳尖漫到脸颊，她这才惊觉，原来自己并不排斥这样的亲近——甚至，还有些隐秘的贪恋。
喉间滚过一声轻叹，她抿了抿红肿的唇，眼底交织着困惑与动摇，像被打乱的棋盘，每颗棋子都在重新寻找属于自己的位置。
蒲熠星指尖掠过她泛红的耳垂，动作轻得像在触碰一枚易碎的棋子。
蒲熠星“别担心，”
他低头在她额角落下一吻，蹭过她皮肤时带着痒意。
蒲熠星“哥哥会一直在这里。”
这句话太熟悉了，熟悉到她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暴雨夜，他也是这样环住她发抖的肩膀，用体温焐热她的手。此刻他眼中的光却与那时不同，不再是兄长般的守护，而是某种滚烫的、能将人溺毙的温柔。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床头的时钟，九点的分针即将与时针重合。心跳忽然又乱了节奏，她鬼使神差地凑近他，鼻尖蹭过他下颌。
绪琉希“蒲老师——”
尾音被呼吸揉得发颤。
绪琉希“还有五分钟，够教新课题吗？”
他喉结剧烈滚动，手环上她腰间的力度骤然收紧。近在咫尺的呼吸里混着薄荷与咖啡的气息，她看见自己倒映在他瞳孔里的模样——发梢凌乱，唇瓣红肿，眼底却盛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
蒲熠星“足够。”
他低笑出声，指尖托住她后颈缓缓下压。
蒲熠星“毕竟我的学生……”
唇瓣相触的刹那，他吞下后半句呢喃。
蒲熠星“从来都是天才。”
这一次，不再有楚河汉界，只有两颗终于靠近的心脏，在倒计时的滴答声里，落子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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