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她?开什么玩笑!
她只是个小小的职务员而已!
米歇尔并没有解答他的疑惑,只是略过他,缓步走向了派厄斯。
“派厄斯,来吧,身为我的最强兵器,应该站在我这边,不是吗?”
米歇尔在与派厄斯半米的距离停下脚步,伸出的手邀请着他。
“你不是最讨厌那些凡人了吗?与我一起,再次创造一个新的……”
“哈?你算什么东西?”
感觉到自己能行动的派厄斯大言不惭的反驳。
“我认识的米歇尔,整天笑眯眯、没个正形、懒散的恨不得每天都在床上躺着、玩笑开得会气死人的混蛋。”
“最重要的是,他爱他的造物。”
“而你,恐怕早就不知道重启了多少次这个世界了吧!”
“那个家伙就算知道世界明天毁灭,也只会拼尽最后力气修补。”
“他可不会像你一样,想出‘反正要毁灭,不如我先毁了它’这种恶心至极的做法。”
“你把生命当蝼蚁,世界当玩物,连我都觉得你令我作呕!”
“你这个把生命看作蝼蚁的家伙简直是恶心至极!”
米歇尔收回去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自己的手臂,在听完派厄斯的话后耸了耸肩。
“你的理解完全不到位呢,而且你与我也差不到哪去。”
“所以就这?啊~小P,你在对我发泄什么呢?”
“不许、提、那个、字!”
派厄斯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暴力的异能、亦或者是原力在手中凝聚,但迟迟没有派厄斯之矛出现。
雷狮试图挣脱身上的束缚,但连动动手指都有些艰难。
明明看不到束缚自己的东西,却无法移动分毫,这就是神吗?
他自己……连派厄斯这个天使都打不过,弑神……
雷狮用力的眨了眨眼,汗水瞬间脸颊滑落,过于用力的挣扎让那些看不见的束缚割开了他的皮肉。
不,不要再想了。
还有人……还有人在等着他回去。
米歇尔晃着手,手心朝上,派厄斯暴走的异能逐渐平息,祂的手中出现了红色的火焰。
不,与其说是火焰,不如说是一种力量的折射。
火焰逐渐缩小、扭曲,在米歇尔手中变成了一颗糖果?
“小P,你的糖果是微辣的哦~”
米歇尔浅笑着将那颗糖果塞入自己口中,抬手搭上了派厄斯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
派厄斯抬手附上心口,空的、无波动的、迷茫无意义的。
怪异……
“啊呀啊呀,我们的三皇子殿下同样也在想一些奇怪的事情呢。”
读心?!!
冥夜的手死死握着法杖,却没有任何的异能从体内调出。
往日磅礴的力量就像一摊死水,为什么……明明早就可以不挥动法杖就使用异能了。
因为神吗?因为这里有与他们不是同一维度的存在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或许真的很疑惑吧?”
“那就让我来为你们解惑吧!”
束缚骤然消失、各种各样的攻击在瞬息之间从四面八方袭来,积压的愤怒、恐惧、绝望如火山喷发。
无数身影化作离弦之箭,绚烂异能、锋锐寒光、震耳咆哮,从四面八方轰向那白金色身影。
他们祈求的、祷告的、所祭拜的神,绝对不是眼前这个疯子!
“我只是一个、疯掉的、被侵蚀的、被舍弃的灵魂碎片而已。”
米歇尔的声音从空中响起,他已经闭上了眼,口中喃喃自语着。
那声音很小,却又像是在所有人的耳边轻声耳语。
“我拥有那家伙的全部记忆,在那家伙死亡前。”
“我,是我,也不是我。”
“我与你们一样,只是侥幸活下来的、类似于复制品的存在啊!”
”哈哈哈哈!”
“我们,才不是你口中的复制品!”
伊摩与冥夜大声的反驳,但并没有得到米歇尔的任何一个眼神。
“是吗?”
米歇尔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在空中清晰回响。
“那你们又是谁的复制品呢?这个世界里,每个人不都是在重复着别人的脚印吗?”
那双宛如黑夜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嘲讽。
“你们所谓的反抗,也不过是重复着我所写下的、既定的剧本而已。”
“就像……这位小姐,上辈子的剧本,其实是城主哦~”
米歇尔的视线落到了梅岭身上,祂周围的空间、磁场、是非常扭曲的。
光线弯折断裂,形成诡异光斑暗区,空间如粘稠、搅动的胶质,任何攻击,火焰、冰锥、雷电、冲击投入其中,如石沉大海,一丝涟漪也无。
飞行异能者更惨,飞行异能如同失效玩具,羽翼如玻璃一般寸寸断裂,被无形的力量扭曲,惨叫着从坠落。
“不过你们的反抗让我有些意外。”
“虽然……你们不是第一次反抗。”
一团耀眼的金色光芒在诺斯星坠掌心凝聚,那光芒中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威压。
白色的弓箭逐渐在手中勾勒出形体,金色的箭矢自弦中凝聚。
“裁决之矢!”
金色的箭矢裹挟着巨大的能量直刺米歇尔,那威压让周遭的空气都开始震颤。
米歇尔微微挑眉,他的身体像是被定格在了空中,下一瞬,光束已穿透他的身体,直冲天际。
然而,米歇尔的身影却未有半分晃动,他的笑容依旧从容,仿佛那道光束根本不曾触及祂。
祂的手指轻轻一弹,那道光束瞬间倒卷而回,直扑诺斯星坠。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本能地后仰,然而那光束却如影随形,瞬间将她笼罩在内。
“城主!”
普斯迅速挡在了诺斯星坠面前,然而箭矢瞬间穿过了他的肩膀,射入了地面。
“你在干什么!我能挡下来!”
“我……”
“我们……上吗?”
洛尔看着面前的残局,询问着佩尔与卡尔,也询问着自己。
复制品?重生者?创造新世界?
所以……他可能已经与面前的神交战过吗?
所以上辈子的他上了吗?
是否在这注定遗忘的轮回中,也曾在此做出抉择?
“我不知道……”
佩尔看了眼米歇尔后便将视线投向了洛尔。
佩尔看着洛尔的眼睛,他的瞳孔中映射着神。
金色的光芒围绕着神,上面白色的裂痕清晰可见,夕阳为神明打上了一层别样的金光与神性。
“很有意思不是吗?”
米歇尔的声音在洛尔耳边响起,他的呼吸喷洒在洛尔的耳畔,那冰冷的触感让洛尔的脊背升起一片鸡皮疙瘩。
然而,米歇尔并未下杀手,只是轻轻拍了拍洛尔的肩膀。
“你……你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乱吗?”
“穿越者,重生者,前世今生的轮回者……这个世界,已经容不下新的秩序。”
冥夜大声的斥责着眼前的神、手中的攻击与增幅不断。
“世界都已经乱成这样了,你身为神为什么不干脆放弃我们,去创造其他新的世界呢!”
“以你现在的力量,即使直接毁灭我们、创造新的世界也可以做得到的吧!”
“为什么……为什么要执着这个世界的结局呢!”
冥夜脚下的阵法愈发明亮,攻击米歇尔的异能者似乎听到了护罩的碎裂声。
所以,神的能力是存在的,只是他们看不见而已吗?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洛尔的脸颊,那冰冷的触感让洛尔感到一阵战栗。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却又透着无法掩饰的疯狂。
“我会让它重生。”
“你一定是疯了。”
洛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试图挣脱,却发现连手指都无法动弹。
“我当然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乱。”
米歇尔随意的回答着冥夜的问题。
“我对我的造物,还是很愿意解答问题的。”
“装什么……”
梅桂站在榆柳的身后吐槽着面前虚伪的神。
“派厄斯,认识他。”
榆柳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梅桂。
“所以呢?派厄斯不是也说了祂不是祂认识的米歇尔吗?”
“而他也只是一块碎片而已。”
梅桂再次沉默下去,倾听米歇尔的话语。
“但他们都在主城不是吗?”
“又或者,他们都是从主城逃出去、卖出去、抛弃的,不是吗”
“这是属于我们的,另一个世界!”
“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梅桂听到这句话有些难以忍气吞声。
“我干了什么?我没干什么啊。”
米歇尔的口中充满了疑惑,似乎是真的在不解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如何看不出祂眼底的嘲弄的话。
“看啊!怀一腔热血的少年,纵使面对如山般沉重的绝望与困难,依旧固执坚守可笑正义之心,这不正是世人心中完美的、理想化的救世主吗?!”
米歇尔声音拔高,戏剧激情洋溢,张开双臂似是在拥抱这世界。
“可是这样……他们根本就是鲁莽!愚蠢!”
“怀着一腔热血冲上去,回过头却发现自己连最亲近的人都保护不了,最后还要悲天悯人,放下一切‘拯救世界’?!”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人们心中的救世主,不就是这种形象吗?”
“我只是让他们长大了而已,为什么不可以?”
“比起让一群涉世未深、天真愚蠢的少年懵懂承担重担,在痛苦迷茫挣扎……”
“我更希望那些麻木、腐朽、失去热血担当的‘大人’能自己拯救自己!”
“我把年少的热血添加到他们身上就错了吗?没有!我是正确的!”
米歇尔说的一腔热血,似乎真的在说什么值得感动的事情。
脸上挂着虚伪的痛苦,微微弯腰,一只手握拳,说着祂自认为正确的观点。
亦或者是意义。
“赛伯拉斯!”
白色的光门犹如深渊巨口,将赛伯拉斯吞噬,只剩下它的吼叫在派厄斯耳边回荡。
派厄斯看着自己抓空的手,脑子里一片混乱。
“来吧来吧~让我们总结一下这次的探讨成果。”
米歇尔无所谓的拍了拍手,脚尖轻点悬浮于半空。
下一刻,地面开始剧烈的颤抖,封印中的怪物开始疯狂的撞击封印。
像是灾难来临前的不安的征兆。
世界,正在被撕裂。
梅岭的系统开始故障的闪烁红色的字体,在关机前留下了这句危险的发言。
“为什么会有重生者?为什么会有系统?”
“因为我创造过一个世界啊,只不过那个世界因为不稳定毁灭了而已~”
大地不再是坚实的依托,它变成了一块被无形巨力反复蹂躏、濒临粉碎的薄饼。
深不见底的裂口如同狰狞的伤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地面上疯狂的蔓延、拓宽。
“我抹去他们的记忆,把他们的灵魂放入新的躯壳,这个世界才诞生了不到百年……”
它们如同活物的咽喉般蠕动、抽搐,边缘是犬牙交错的、被暴力撕开的岩层断面,闪烁着新土被翻出时那种不祥的暗红光泽。
伴随着更多土地的崩塌、下沉,巨大的板块像脆弱的积木般相互倾轧、滑落,坠入那些深不见底的、散发着恶臭的深渊。
“为了让世界变得更有意思,我恢复了一些人的记忆,给予了一些人便利,很有趣,不是吗?”
发言仍在继续,祂高举着双手,像是在给信徒洗脑的神父。
“看着他们为了那真真假假的机缘互相残杀,看着他们因为那些虚假的“上辈子”的记忆疯狂报复。”
“这简直……美妙的不能再美妙了!”
浑浊的水流裹挟着泥沙和残骸,争先恐后地涌入那些贪婪的裂口,发出令人心悸的轰隆声,仿佛大地在痛饮自己流出的血液。
祂冷漠的看着世界上的生灵落入裂缝,被挤压成肉泥。
看着那些高高在上的富商、黑势力狼狈逃窜。
看着那些趁着末世依旧命令他人保护自己的蠢货。
红色的天空覆盖了大地,不再是壮丽的晚霞,而是天空本身溃烂、流血的颜色。
厚重的云层如同被浸透了血浆的破布,低垂得仿佛要压垮残存的尖峰。
它们翻滚、沸腾,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粘稠的暗红,边缘偶尔闪过熔岩般的炽热橘光。
愚者,杀死;弱者,赐死;强者,漠不关心。
他们,都没有利用价值。
轰隆——
米歇尔微微侧头,榆柳的雷电穿过祂的发丝,看着榆柳焦黑的双手,米歇尔扯出了一抹笑。
“不听话的孩子会收到惩罚哦~”
阳光早已被这污秽的红幕彻底吞噬,光线透过这层“血痂”照射下来,将大地也染上了一层绝望的、不祥的赭红。
冷汗早已浸湿了榆柳的后背,他被未知的力量高高拎起,悬挂在空中。
空气变得沉重而灼热,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和焚烧灰烬的焦味,刺得人喉咙发痛,肺部灼烧。
喉中的血痰要吐不吐,脑子像是被重力疯狂挤压,世界变得扭曲,黑色的血液从口鼻在溢出。
这红色是窒息的,是疯狂的,在宣告万物终焉的丧幡。
榆柳缓缓闭上了眼,泪水从眼角滑落,还未落到地上,便被突然出现的裂缝吞入。
它们并非物理意义上的裂痕,更像是空间本身被硬生生撕开的伤口。
它们悬浮在空中,形态扭曲不定,边缘流淌着不祥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暗。
这种黑暗并非虚无,它粘稠、深邃,如同通往宇宙最冰冷墓穴的通道。
裂缝的周围,空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感,光线在那里弯折、断裂,形成破碎的光斑,仿佛现实的结构正在此处崩坏、溶解。
这些裂缝并非静止,它们如同有生命般脉动、扩张,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一种低沉的、令人牙酸的空间撕裂声。
以及从中溢散出的、带着冰冷死寂与纯粹恶意的能量流。
胸前的力量一松,榆柳快速下坠,他垂眸看着身下的裂缝,嘴角微微上扬。
灵溪,我来找你了。
身影在裂缝身旁化作了血雾,没来得及说一声“再见”,甚至没来得及因为四肢百骸被碾碎而惨叫。
红色的雾缓缓下落到了地面上,为已经惨死在了地面上护卫的脸上添加了密密麻麻红色的点。
“你们只是一群劣质的复制品。”
米歇尔轻声说着,抬手挥散了不知哪位异能者扔来的冰锥。
大地的裂口吞噬着残存的文明,血色的天空为最后的生机带来窒息。
而黑色的裂缝则像贪婪的癌细胞,在虚空中疯狂扩散,蚕食着空间本身存在的根基。
三者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宏大而绝望的终末图景,一个世界,正在被肢解,被染污,被从存在的根源上彻底抹除。
万物在绝对毁灭面前发出的、被淹没在空间撕裂声中的最后呻吟。
“不!我们是活生生的人!我们才不是什么复制品!”
冥夜在地面上快速奔跑着,跳过那些地面上的裂口,弯腰躲过空中的裂缝。
派厄斯戏份少,我认,因为我也不怎么推派厄斯,刚开始写这个文完全是因为我一个朋友(准确来说是我认的妹妹)他那时候推雷狮,然后又爱上了剧情少的派厄斯,她给我提供了点灵感让我写,我推帕洛斯,写过很多帕洛斯的文(在快点上)不过我有点懒得搬,那时候刚入圈,写文也没什么尺度……不过刀子、疯子、扭曲、变态倒是手拿把掐,纯爱……算了,臣妾做不到
所以关于新坑你们有什么意见?虽然我也有几个帕洛斯的新坑,穿越、重生,总之是一个很大的私设观,还有很多以前的想法,现在脑子有点生锈了,文笔有点比不上以前了,灵感也很少了
好了,就这些了,忘掉的那些下次再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