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县主新丧,宁王命花鸟使陪同一路散心至洛阳,落塌刘宅,这两位可是名副其实的贵人,金尊玉贵的谁都招惹不起。
现下刘宅都忙疯了,上上下下地装点一通,生怕怠慢了贵人,就连何惟芳精心照料的牡丹都被刘申挖去了前院装点,要讨贵人的欢心。
这么大阵仗,郑绾绾想不知道点什么都难,原来这吉安县主全名李幼贞,就是那个刘畅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如今刚刚新丧却来了洛阳
郑绾绾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这位县主一定是来寻刘畅这位旧情人的,届时他们二人再续前缘,重温旧梦,既攀上了县主,这刘宅自会休弃了她和牡丹,简直妙啊!
刘宅里的风言风语也传入了刘畅耳中,生怕郑绾绾听了下人的谣传,刘畅不准下人再提,晚上亲自去哄人
郑绾绾正清点着自己的财产,小手圈着狼毫毛笔用阿拉伯数字加减乘除,她也不怕刘畅看到,唐朝的时候,数字还没被唐人使用。
刘畅从身后揽住她,握着她的手,一点一点纠正她的握笔姿势,看着貌似抽象的画作,亲了亲她的耳朵
“绾绾,在画什么?我来教你。”
画?
啊哈,刘畅是在嘲讽她在鬼画符吗
郑绾绾手上、脸上都沾染了墨水,小花猫似的不要他教
刘畅好不容易有机会在她面前彰显自己斐然出众的文采,当即包着她的小手,将炸毛的笔尖用墨水轻润,提笔勾出一丛劲竹来,风姿凛然
郑绾绾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算出的结果,被刘畅一笔抹掉,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在这好为人师
“可有画圣吴道子的几分神韵?当你老师可算合格?”
刘畅很是满意,暗自期待着她欣喜崇拜的目光,却被她一肘子痛击胸膛,暗自呼痛
郑绾绾推开他,没好气道
“刘畅,你不忙着迎接你心上人,来我这添什么乱。”
刘畅实在委屈,他哪有添乱,别人求都求不来状元郎的指点,她倒好,还瞧不上他,但看在他是她娘子的份上,他不与她计较
“绾绾,你别生气,我对县主再无旁的情谊,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你还不明白吗?”
郑绾绾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深情,言笑晏晏
“也不知是谁,和我芙蓉帐暖,嘴里还喊着别人的名字。”
刘畅气势登时弱了一大截,还是小声辩驳道
“就那一次···”
还不是她先给他下药,逼得他理智全无,他气极了才这般惩罚她
事到如今,郑绾绾也懒得敷衍刘畅,反正她迟早会离开刘宅,他爱谁,想娶谁,都和她无关
平静地点点头,扯出一抹微笑来
“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就被刘畅抱起来转了个圈圈,紧接着他滚烫的额头就抵了上来,灿若繁星的眸子藏不住一点他的喜悦和爱意
“绾绾,绾绾,我的娘子···”
郑绾绾被转得有些晕,低低喘息之际,就被人偷香窃玉,抱到了床上,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好晕,好难受,他咬的她好疼
抬起柔弱无骨的小手忍不住揪紧了刘畅的头发,声音有些抖,头脑不甚清楚
“轻、轻些。”
男人的动作温柔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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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白的皮肤被冷风一吹,忍不住瑟缩一瞬,她怕极了冷,下意识往男人的怀里躲
刘畅勾起纤薄绯红的唇瓣,长臂一揽,就抱了满怀的柔软馨香,驱散了她身上的严寒
郑绾绾缓过神来,措不及防地对上他欲念横生的俊颜,很是妖孽,再寻不到一丝一毫的清傲自持,被欲色染得靡艳,堕落。
她晃了片刻的神,该说不说,刘畅这副皮囊生得极为好看,可好看也不能当饭吃
“刘子舒,明日吉安县主就来了,你怎可宿在我的榻上!”
刘畅眸色暗了一瞬,她又提无关紧要的人,一点也不专心
“那又如何,你是我的妻,与你欢好天经地义。”
郑绾绾憋不出话来,只得暗戳戳地骂他
“你现在哪有半分君子自持的模样,和那些为情乱智的嫖客有何不同。”
“绾绾,我只做你的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