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池两人被侍从引着到了湖边一栋小楼。
侍从推开院子的门,对着沈砚池两人做了个请的动作。
沈砚池微点头,抬步迈进了院子。
院子不大,西边角落种着一棵冬青,旁边安了一架秋千。
另一边安置了一张石桌,摆着几个石凳。
沈砚池抬眸看去,眼前这种小楼造型很别致,一共有五层楼,一二层连在一起,第三层开始向两边分开,房间隔离。
侍从再次引着二人进了小楼。
小楼第一层是待客厅,第二层是茶室,还有棋室。
往上走,第三层只是简单的走廊,道路分成两个方向。
身后一名婢女走上前,引着沈书瑶往右边走,沈砚池则跟在侍从后面,往左边去了。
上了第四层楼,是起居室。
沈砚池拒绝了继续往上,挥退侍从,坐在了床上。
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玉佩,指尖轻轻摩挲两下,输入灵力,随即对着玉佩开口:「白牧时。在吗?」
这块玉佩是那天分开时,白牧时塞给沈砚池的,说让沈砚池回去了也别忘记他,记得给他传音。
回到北疆后,先是受罚,然后是养伤,直到现在才终于有了时间给白牧时传音。
玉佩那头传来破风声,但白牧时的声音还是清清楚楚传进了沈砚池耳朵里。
「哟,我们圣子殿下这是终于忙完了,舍得给我传音了?」
话里话外沈砚池都听出一股子的调侃和不满。
沈砚池双手捏着玉佩,算了算日子,确实有两三个月没见白牧时了。
「之前有事,当然,现在也有事。」沈砚池抬眸扫了一眼房间,继续说,「我抽空给你传音的。」
白牧时那边的破风声消失,白牧时的声音没了风声的干扰,更加清晰:「看来我们圣子殿下还是大忙人啊。」
沈砚池没有理会白牧时的调侃,问他:「你过得怎么样?」
白牧时:「还不是老样子。圣子殿下,没有你的日子,我觉得生活都没了趣味啊。」
沈砚池抿了抿唇,有些无奈:「你就别调侃我了。」
「好好好,不调侃你。」白牧时声音里带着笑意,「你什么时候再从北疆溜出来?我去接你。」
沈砚池一只手捏着玉佩,另一只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还不急,在处理南疆和北疆的事。」
南疆和北疆?
白牧时的脚步一顿。
白牧时这种话了这么多年的老妖怪了,自然知道南北域的事情,轻笑一声:「怎么?你们那位祭司按耐不住野心,要统一?」
沈砚池并不惊讶于他知道这件事,语气淡淡的:「是啊。现在人还在南疆待着呢。」
白牧时微微皱眉:「怎么?他这是没人可用,把主意打到你头上了?」
沈砚池揪着自己的袖子,应声:「是啊,人家的小娇妻生怕他累到,自己跑来和我谈判。」
白牧时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挑眉,反问:「小娇妻?君顾什么时候婚配了?」
沈砚池想起那两人挂着的双鱼玉佩,笑了一声:「没婚配,半路捡到个小皇子,一个月不到,都和人戴双鱼玉佩了。」
白牧时一听这话,笑了一声,缓缓吐出一个词来:「断袖?」
沈砚池不置可否。
两人又聊了会儿,沈砚池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对着玉佩说了一声「有事,下次再聊」,就撤回灵力。
沈砚池重新把玉佩收好,起身下楼。
另一边,镇魔渊。
白牧时收好手中玉佩,抬手随意抹掉脸上的血,看着再次压过来的敌人,啧了一声,再次投身于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