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娶妻,也只有她一个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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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风几人并未去多久,不多时府邸外就传来了几人的谈话声。
庄之宁站在长廊处静静眺望着府邸大门。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人正红的官袍,随后才是那人疲惫又有几分颓废的脸庞。再者才是被观风拾雷搀扶着的香暗荼,她面色有几分苍白,瞧见了她面上就露出几分笑意。
“他们可有对你动刑?”庄之宁走近了才问。
香暗荼虽然看着有些憔悴但好在精神倒是不错。
她摇了摇头,“没有。”
“厨房叫人炖了汤,一会儿差人给你送去。”那是她今日一早就去小厨房看着的。
藏海有些局促,视线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细细叮嘱的姑娘。
对方正轻声细语的与香暗荼说着话,就连高明师傅、观风、拾雷都得了她的叮嘱。
唯有他,唯有他藏海不曾多看一眼。
…
眼见那青色的身影即将离去,藏海顾不上其他,叮嘱了一声香暗荼好好休息就匆匆追了上去。
“…之宁。”
他身高腿长几步就追到了那不愿搭理他的人。
纤细白皙的手腕被他从身后握住,庄之宁迫不得已停下步子看向拦下她的藏海。
“鸢鸢…”
清脆的巴掌声叫准备离去的几人都忍不住侧头注视。
庄之宁的视线落在眼前面上红了一块的青年身上,他的身后是赤金色的日光,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
一字一句。
“我现在不想见你,藏海。”
她并不管身后人是什么反应,带着容月很快消失在院子,藏海握住的只有那一点点被风扬起的发带,但又很快从他手中划过。
高明正气头上,也自顾自往自己的院子去。
观风、拾雷也默不作声将香暗荼带往事先准备好的院子,霎时间院子中只剩下藏海一人怔愣的站在原地。
…
“小姐,藏大人仍旧站在院外。”
京城的天说变就变,正午还是艳阳高照,黄昏就换作电闪雷鸣。
庄之宁透过窗檐看到了站在院门外的藏海,他仍旧是那一身尚未来得及换下的正红色官袍,神色茫然又无助。
可又偏偏执拗的不愿意离开。
“嗯。”
在对方即将看过来之际她放下了窗檐,眼前桌案上黑乎乎的药膳冒着热气苦味在鼻息间涌动。
“大夫说小姐忧思过重,需得好好静养切不可再大动肝火。”
这药膳虽苦了些但好在这几日小姐精神都不错。
庄之宁并未应声,药膳的苦味很快在口中四散开来,她紧紧皱着眉头,哪怕是容月递过来的蜜饯都未能化解这点苦味。
她想去冬夏,去到儿时的地方。
她也不愿留在京中,不愿留在这个只有回忆,只有苦涩的京城。
“嗯。”
当天边最后一点亮光消散时随之而来还有淅淅沥沥的细雨。
雨水打在青石板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整个世界都被细雨覆盖,披上一层朦胧的外衫。

“他还守在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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