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结束后,宾客们纷纷移步宴会厅,而严浩翔与贺峻霖则挽着手臂,一同回到了衣帽间,准备换上敬酒服。就在严浩翔对着外侧的全身镜整理自己的衣服时,身后传来贺峻霖那软糯的声音:
贺峻霖严浩翔,帮我拉一下后面的拉链,我够不到。
听到这句话,严浩翔也顾不上自己了,屁颠颠的就跑了过去。
然而,当他掀开两人之间虚掩的帘幕,脚步却猛地一顿。只见贺峻霖微微蹙眉,双手背在腰后,正努力尝试驯服那顽皮的礼服拉链。他那略显妖娆的姿态像是一阵无形的风,轻而易举地撞进了严浩翔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小鹿般狂乱的心跳扑通扑通作响,仿佛连空气都被染上了几分炽热。
而贺峻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这种微妙的气氛,在看到严浩翔的一瞬间,便侧过身子凑近了他。白皙的肌肤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严浩翔面前,那一刻,心底深处的悸动如潮水般涌起,再也无法掩饰。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喉结随之滚动,那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成熟魅力,更让人心神荡漾。
贺峻霖见他半天没有动作,忍不住催促道:“你干嘛呢?快点啊。”严浩翔这才如梦初醒,向前迈了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然而,他并没有急着替贺峻霖拉好拉链,而是伸出指尖,轻轻点在贺峻霖的脖颈处,随后缓缓下移,直至手掌探入后腰,从背后将他拥入怀中。贺峻霖打了个寒颤,刚想回头骂上两句,却被严浩翔抓住机会,稳稳地咬住了耳垂。贺峻霖吃痛,“嘶”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
贺峻霖你怎么还这么不正经?
严浩翔并未理会,微微释放出信息素,轻wen着向下移动,在腺体处轻轻舔了一下。贺峻霖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却被严浩翔稳稳接住。他这才邪魅一笑,低声道:“都怪霖霖,打扮得这么妖艳,害我实在把持不住。”
贺峻霖翻了个白眼,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写着他对这番话的不屑与嫌弃。可又能怎么办呢?自家老公,终究只能宠着。严浩翔见他并未反驳,动作愈发放肆。行至半途,他压低嗓音,带着几分妩媚开口道……
严浩翔霖霖~今晚乌桃茶好不好?
此话一出,贺峻霖顿时脸红心跳,耳根都染上了一层薄红。严浩翔看他这般害羞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忍不住想要逗弄他一番。然而,就在两人嬉闹着交缠在一起时,一阵如催命般的急促敲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这片刻的温存。
好在严浩翔进门后顺手锁了门,否则那人怕是早已破门而入。即便如此,那猛烈的敲击声依旧让人心生烦躁。严浩翔回头看了眼门的方向,替贺峻霖温柔的拉上拉链,又退出来拉上了帘幕,这才转身朝门口走去。
门锁刚一打开,一个身影便猛地从门前冲过,差点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严浩翔下意识伸出手扶了一把,待那人勉强站直身子,他才看清来者是谁,忍不住皱起眉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和嗔怪:“妈,你干嘛呢?这么着急慌忙的?”
话音刚落,那人依旧气喘吁吁,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严浩翔见状,正打算起身去倒杯水,却被对方一把拉住。这时,贺峻霖整理好衣物,缓步走到了两人身旁。严母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浩翔……出大事了……”
她的话断断续续,半天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严浩翔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催促道:“到底怎么了?您慢慢说,别急!”
“你爷爷……在来的路上……出车祸了。”这几个字如同雷鸣般在空气中炸开,严浩翔瞬间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疑惑转为不可置信。他的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严母又重复了一遍,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尽管爷孙俩总是一见面就争吵不休,但血浓于水的事实从未改变。此刻,严浩翔的心底隐隐泛起一阵慌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严母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无法掩饰的焦急:“我现在得赶去医院……”
话未说完,严浩翔已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我也去。”简短的三个字落地,他转身便冲向门口。严母紧随其后,两人几乎是夺门而出。贺峻霖站在原地愣了一瞬,随即心头一震,没有片刻迟疑,也快步跟了上去。
三人沿着旋转楼梯一路奔下一楼,正好迎面撞上了马嘉祺和宋亚轩等人。见他们神色匆忙、脚步凌乱,马嘉祺忍不住皱眉问道:“怎么回事?”严浩翔简明扼要地向他说明情况,两人低声交谈时,贺峻霖的目光却忽然凝住了——宴会厅门口,一个可疑的身影映入眼帘。那是展逸文,他斜靠在门边,手中轻晃着一杯红酒,目光如刀锋般不时扫过他们,偶尔还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的视线与贺峻霖对上时,竟悠然举起酒杯,做出一个敬酒的姿势,那动作看似随性,却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贺峻霖并未多做停留,只匆匆与几人交换了信息,便跟在严浩翔身后朝城堡大门迈去。但第六感让他在即将跨出门槛的一刻,下意识地回头瞥了一眼。正是这一眼,他隐约捕捉到展逸文嘴角那一抹更深的弧度。
待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外,展逸文脸上的温和平静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令人不安的戏谑神情,似乎在欣赏一场精心策划的好戏。他缓步上前,将手中的酒杯随意搁置在旁边的桌上,随后转身离开,径直驾车驶离了这座笼罩着迷雾的城堡。
………
###剧情补充:
婚礼开始前,严浩翔独自倚靠在城堡大殿门前的大理石柱上,目光空洞地望向远方。他的身影被光影拉得修长而孤寂。严母注意到了儿子的异样,瞧他许久都未曾挪动分毫,便轻轻走近,在他身旁停下脚步,温声问道:“想什么呢?”
严浩翔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微微侧过头,看清楚是母亲后,他淡淡开口:“在想……他……会……不会来。”语气虽轻描淡写,却没有掩盖住那份隐隐的不安与期待。严母听罢,稍微抿了抿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笃定的语气回答:“会来的。”
听到这句话,严浩翔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阵突兀的铃声打断了思绪。他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僵硬的笑容终于柔和了一些。刚接通电话,对方急不可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严薇严浩翔,你姐姐我可能要赶不上你的婚礼了!
那尾音拖得略显委屈,还夹杂着几分故作夸张的哭腔。严浩翔忍不住皱起眉头,嫌弃地撇了撇嘴:“为什么?”一听这话,严薇顿时炸毛了,直接开启了滔滔不绝的抱怨模式:
严薇你说为什么?还不都是因为你那两场婚礼!你自己说,办两个仪式干什么?一个月定制四套婚服没给我累死
严薇哦对了,你们感觉今天穿的婚服怎么样,满意吗?是不是美极了?你姐姐我的手艺可是一绝
严浩翔忙将手机移开耳畔,直到那一连串轰炸般的絮叨变得隐约稀疏,才重新贴上耳朵,迅速插话打断:
严浩翔挺好的挺好的,姐,你别念叨了,不是挺忙的吗?
“怎么?嫌我烦了?”严薇立刻不满地反驳,“需要我的时候怎么不是这个态度?用完就丢?哦不,还没用完呢就开始嫌弃了?” 严浩翔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无奈解释:“不不不,这不是为了让你快点忙完,好来参加弟弟的婚礼嘛。”
严薇翻了个白眼,语气里仍带着几分嗔怪:“行行行,懒得跟你计较。忙完怕是也赶不上我就不去了,你那边如果结束得早,记得过来试试中式婚服,哪里不满意再改一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叮嘱飘在空气中。
电话挂断后,严薇重新埋首于手中的活计。突然,工作室的门被推开,悬挂在一旁的风铃随之摇曳,发出清脆的叮铃声。严薇头也不抬,只轻声说道:“你好,今天不营业,请回吧。”然而,来人仿佛未曾听见,径直朝里走去,双手随意地插在口袋中。察觉到动静,严薇停下动作,抬起头,转身的瞬间却看到那人正站在她精心缝制的红嫁衣前。不知是第六感作祟还是其他原因,这一幕让她心头莫名一寒。
严薇鼓起勇气向前迈了一步,声音轻柔却带着试探:“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那人置若罔闻,依旧保持着原样的姿态。半分钟后,他侧身拿起桌上的裁衣刀,在红嫁衣前比划了几下。严薇见状,心中一紧,连忙出声制止,却为时已晚——刀光闪过,嫁衣的衣领和袖子应声落地,裙摆也被削得参差不齐。严薇怒不可遏,冲上前骂道:“你这个疯子到底要干什么?”她一边呵斥,一边夺过他手中的刀,俯身捡起散落的布料。
然而,就在她直起身,抬头对上那人的眼神时,所有怒意瞬间凝滞在喉间。那是一张与她弟弟严浩翔一模一样的脸!严薇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连退几步撞上了身后的假人模特,她声音颤抖:“严浩翔?”那人并未回应,只是邪魅地勾了勾嘴角,眉梢微挑。严薇猛地回过神来——眼前的人绝不是严浩翔。虽然容貌相同,甚至连穿衣风格都能模仿,但那种冷冽而危险的气息却是截然不同。两人的差别,分明得如同黑夜与白昼。
展逸文的目光如鹰隼般死死锁住严薇,见她眼中满是惊惧,心底竟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他慢慢靠近,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刻意压低声音,模仿着严浩翔的语调,在她耳畔轻笑道:“姐姐,想不想玩点更刺激的?”话音未落,他便俯身强吻下去。严薇竭力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他的钳制。绝望之际,她狠下心一口咬住展逸文的唇。展逸文吃痛,猛地直起身来,怒火中烧。他随手抄起一旁的花瓶,狠狠朝严薇的头砸去。一声闷响过后,严薇眼前的世界开始摇晃,模糊间只觉天旋地转,最终陷入无尽黑暗。
“该死!”展逸文咒骂一声,抬手抹去嘴角渗出的血迹。冷静片刻后,他的目光扫过四周,很快找到了合适的工具——从那件嫁衣上撕下几根长条布料。他熟练地用其中几根将昏迷中的严薇手脚绑紧,另一根则巧妙地一端系在台灯底座,另一端绑在桌边一个微微倾斜、即将倾倒的洋酒瓶口上。
接着,他在房间里翻找了一番,拿出两根蜡烛点燃。一根放置在酒瓶与台灯之间的布条下方,另一根则随意摆在地板上。火焰跳动,映照出他脸上复杂的神情。布置完毕后,他站在原地审视自己的“杰作”,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点上一支烟,他悠然离开了工作室。坐在车里,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似乎在估算蜡烛燃尽的时间,推断那至关重要的布条何时会被火焰引燃烧断,继而摔碎酒瓶、引发大火。又或者,他正在思索下一步行动的时间节点。阴影笼罩下,他的表情愈发晦暗不明,仿佛隐藏着更深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