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自然不会,阿昭多虑了。”
他坦然对上沈昭审视的目光,面色满是从容。
李莲花“在我眼中,阿韫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如阳光一般明媚耀眼,如同春风一般和煦。能得阿韫青睐,是我之幸。”
此话一出,刚才还在敲打他的沈昭也不免面色有些松动。沈昭看着李莲花这副模样,并无半点心虚,而且他在谈到自己阿姐之时,脸上笑意更甚,那眼中的盈盈秋水,仿佛下一秒就要从中涌了出来。
满眼的真诚,甚至情到深处,眼神放空,像是在追忆着往事。见此,沈昭也不好如之前那般架势,态度和缓了一些,但他保证,绝对没有彻底放下成见。
沈昭“阿姐是皎皎明月,无瑕皎洁。散发光芒却不刺眼,让人不可直视。她温柔随和,但不要他以为可以随意欺负的。”
这家伙要是再让自己抓住狐狸尾巴,他定不会轻饶的。
沈昭“谁若是想欺负我阿姐,亦或是辜负她,也要看能不能活着从我的手里逃出来。”
看着眼前少年的这般模样,李莲花也不免弯了弯嘴角,这小子,也不枉费他姐姐宠了他这么多年。想必阿韫若是知道的话,自然会十分欣慰的。
笛飞声“温柔,随和……”
笛飞声不由得轻嗤一声,他实在是无法把这两个词同沈知韫联系起来。
“张扬,肆意”这才符合她吧,手执折扇,那脾气就跟爆竹似的,一点就炸,稍微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便要动手。笛飞声现在还记得沈知韫两次击碎巨石的模样,一次是在他出关之时,从容不迫,她丝毫不把一切放在眼里。另一次则是在一品坟入口,受不了那一堆弯弯绕绕的机关,她一掌打出,把面前的一切击个粉碎。
这做弟弟的莫不是对姐姐有什么认知错误了?
傍晚,日落西山。
百川院弟子依旧在普渡寺,还是没有找到贼人的踪迹,也不好撤回,只能继续搜查下去。
因为此时,今日来往的香客少了许多,生怕和这桩事扯上什么关系。可偏偏在傍晚的时候,一辆马车声势浩大的停在了寺庙门口,那阵仗,让人不禁咋舌。
驻守在普渡寺门口的肖紫衿见状,也将目光停驻在马车许久。
只见精致富丽的马车上,车顶的四檐挂着香囊,随着马车行动,一股异香随之扑面而来,香囊的材质也非比寻常,云锦所制,上面的花纹是用金线若修,当真是一片富贵,晃眼的很。
随着马车停下,车帘被一只素手轻轻撩起,沈知韫款步走下马车。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罗裙,远看简洁素雅,近观才发现那布料是用最上乘的鲛绡织就,在日光下隐隐泛着丝缕莹润的光泽,触手想必轻柔顺滑至极。
裙边绣着细密的缠枝莲纹,看似是普通的丝线绣制,实则每一针都用的是比发丝还细的金线,在光影下闪烁着低调又奢华的光芒。领口与袖口处,用的是来自海外的珍稀软玉镶嵌成花瓣形状作为装饰,温润的玉色与衣料相得益彰,不经意间便透露出难以言喻的贵气。
肖紫衿望着沈知韫,微微眯起了眼,心中暗自揣测这女子的身份。沈知韫却仿若未觉,轻抬眼眸,扫视了一圈普渡寺的山门,唇角微微勾起,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傲然。
沈知韫“今日,我特来拜会无了大师。”
早在沈知韫走出之时,普渡寺的院监便在门口候着了,他朝着沈知韫行礼,看起来很是敬重她。
“施主请随我来。”
肖紫衿“你是何人?”
沈知韫闻言,轻轻挑眉,似笑非笑地瞥了肖紫衿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沈知韫“你又是何人?有何资格问我身份?”
她轻抬衣袖,漫不经心地抚了抚鬓边碎发,
沈知韫“难不成,这普渡寺是你家开的,进寺还得先过你这一关?”
不等肖紫衿开口,她又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冷傲:
沈知韫“若想知道,便去打听打听,也省得在这丢人现眼。”
说罢,便不再理会肖紫衿,莲步轻移,随着院监往寺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