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璎转动腕铃机关,龙案下暗格弹出血玉匣。先帝遗诏在烛火下显形:
苻璎萧氏子孙若现狼首胎记,当诛!
她突然割破手腕将血滴在‘诛’字上,墨迹竟化作‘禅’字。
苻璎姐姐……
苻璎抚过胥芫荽心口银铃纹:
苻璎先帝要诛的从来不是我,是双生赤铃……!
胥芫荽劈碎血玉匣,取出真正的传位诏书。羊皮卷上‘能破此局者继位’七字,正与伽罗后背血书同源。
§
裴九章为伽罗戴上新打的银环:
裴九章从此没有王氏暗卫,只有伽罗!
他忽然将半枚玉佩塞入对方掌心:
裴九章当年雪地的饴糖……其实是解药!
伽罗咬破他指尖在银环刻字:
伽罗那今日这毒……
他吻住裴九章染血的手:
伽罗我要你用余生来解!
坟茔间忽传来机括声,邢雍的箭尖穿透枯枝:
萧荥真是感人……
萧荥的匕首却已抵住他后心:
萧荥该清算我们的‘情笺’了,钧儒……!
伽罗赤脚踏过炭火,囚衣在烈焰中化为灰烬。他后背的突厥血书遇热凸起,字迹如蜈蚣爬满梁柱:
伽罗邢雍通敌十三证!
裴九章挥剑斩断祭坛锁链,青铜鼎倾覆,成捆的金册族谱滚入火海。
苻璎这便是琅琊王氏的百年荣耀?
苻璎腕铃震碎琉璃盏,火油顺着龙纹沟槽蔓延:
苻璎不如烧给朔方军的冤魂取暖!
邢雍猛然拽过伽罗,刀刃抵住他心口族徽:
邢雍小狼崽可知,当年你母亲就是在此……
话音未落,裴九章的双刃剑已穿透邢雍右肩,将人钉在祖宗牌位上:
裴九章现在,该你了!
胥芫荽将虎符掷入熔炉:
胥芫荽北境十八暗桩,今日除名!
裴九章却割开掌心,血浸透玄鹰卫名册:
裴九章要废就连我一起废!
他忽然撕开战甲,后背的暗桩图腾与伽罗族徽呼应:
裴九章十年前,我便是您安插在王氏的第十九暗桩!
伽罗踉跄冲入,手中金册残页纷飞:
伽罗他每夜在我身上刻的……都是暗桩名单!
他扯开衣襟,新旧伤痕拼出北境布防图。胥芫荽剑尖忽滞:
胥芫荽原来母亲留下的双生铃……另一只在你这里!
萧荥掐着邢雍脖颈按在棺椁上:
萧荥钧儒可知,这龙纹要饮够人血才能开?
他划开对方腕脉,鲜血渗入棺缝:
萧荥比如……琅琊王氏最后一滴嫡脉血。
邢雍突然翻身将萧荥反制,狼首胎记在血光中泛紫:
邢雍亦琛的胎记也要见光了!
棺盖轰然炸裂,先帝遗骸手握玉珏,刻着“双生赤铃者,当诛”。
苻璎腕铃骤响,胥芫荽心口银铃纹渗出鲜血。遗骸突然坐起,机关齿间吐出真正的传位诏书——羊皮卷上无字,唯有一枚银铃血印。
裴九章为伽罗戴上玄铁项圈:
裴九章此物可镇王家烙印反噬。
却见伽罗掏出饴糖银丸:
伽罗当年你给的解药,我磨成了钥匙——
他倏忽将项圈扣在裴九章颈间:
伽罗现在,换我锁着你。
河面忽漂来盏盏天灯,每盏都绘着残缺族徽。伽罗咬破指尖补全图案:
伽罗裴九章,这才是你的名字!
血珠滴落处,灯面显“伽九”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