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天气转寒。
漫步大街,草木味蕴着寒风直闯入肺中,寒意如刀刺般刮在脸上,撕裂感与清新感一并徘徊在身体中带来非常体验。衔上人很少,大约在工作吧。
路过书店。大门紧闭,贴着春节放假通知,透过精致装饰过的琅璃,每本书在黑暗和静默下沉睡。街上空无一人。前方的路绵延无尽头。
路口如常。前方公园里,平日孩子们的欢声笑语隐匿。正欲转去公园看看,忽而心里一阵动摇,竟悻悻回身向家去。
刷上粉漆的大楼窗户漆黑,透出诡异之感。
忙回头看路,低头看脚。
风在啸。发丝却定在帽子中。
头昏昏沉沉的。好像永远走不到家。
我走错路了。一定是这样的。
天黑了。不对……
「活下去」
「身份:女民间杀手,组建了犹太女孩的队伍"瑰",以杀德国军人为生意兼双面间谍,中国人」
「抹除记忆中,祝您好运」
不……对……劲……
[一]巴黎街头一如往常,穿着华丽的先生太太们有说有笑,小贩们的收钱声不绝入耳,偶然有几个穿德国军装的士兵们列队而过,仿佛在提醒人们,昔日的浪漫之城早已不是法国的地盘。它依旧可以浪漫,只不过……
空中阴霾深不可测。遮住日光,也吸走生命气息。
女孩的出现惊艳了所有人一秒。
Violet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脚步似乎也一滞。这无疑让她很不舒服——反胃。
女孩拐进一条幽暗的巷子,不见了。
"为什么会有亚洲人?""谁知道呢。长那么好看,做什么工作不用多说了吧。""社会的蛀虫,真是不知好歹""贱人"
都听见了,一字不落。
Violet今年15岁。来法国是三天前,与家人,欢声笑语;而三天后,她身上破旧的碎花裙,在街头躲躲藏藏。他们是偷渡的,却未曾想遭此毒手。
那个德国军官——Hans Landa,那标志性的笑容,还有……她又吐了出来。
他的脸,以及他对她母亲和姐妹做的事,已深深烙印在她脑海,携着复仇之火,把她灼的遍体鳞伤。
若不是他把她们留给那群禽兽……
我们不是犹太人……为什么,为什么。
泪水已无法润湿眼眶。她握紧拳头,尖锐修长的指尖把手心扎破。
血,滴滴嗒嗒,在地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红印。
不知走了多久。
Violet瘫倒在十字路口。不,她不能死。要活下去,要看到她的仇人,一个个死在她脚下。
纳粹。
牙齿咬破了干裂的唇,虽蒙上灰色,仍光彩照人。
黑色的动车在她眼前驶过,震耳欲聋。
饿,渴,困。
眩晕……
"哦,是位美丽的亚洲小姐呢。这面容,毁了可惜呢。出什么事让你这样落魄的,嗯?"
眼前男人的皮手套抬起她的下巴,触感冰冷麻木。
她清晰看到他胸前的名衔:Dieter Hellstrom
[二]男人身着黑皮衣,头戴军帽。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Violet扫过他胸前的微章。
少校,盖世太保。嗯,不错,还不是个纳粹头子。
她只是抬头冷冷对他玩味的眸。
“Mind your business, Major Hellstrom.”
是地道的英音。她以小就学习优秀。
“呀!我们的亚洲小姐英语可真地道。可是,恐怕你一句德语都不会吧?法语?”
Dieter笑意更甚。黑眸深邃,不知在盘算什么。
Violet无力。她隐约觉得他在打什么坏主意。
“Hau ab!”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这是她仅会的两句德语中的一句。但他似乎并不恼,歪头轻勾嘴角。
“有意思。那让我们看看谁会施舍你呢?Reissfresser。”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大概是某种侮辱性词汇。
谁要你的施舍,死nacui。望着那背影,心中淡次失落,却被愤恨替代。不过她看到了另一个女孩。
那女孩身上有血,脸上很黑,好像受伤了。
“Hey…”Violet起身跟上她。“你受伤了。”
“是Hans Landa。我是犹太人,我的家人都死了。”
女孩验上闪过惊恐与悲伤。她似以乎觉得这亚洲女孩可信赖,用蹩脚的英文小声与Violet对话。
“我的家人……也是他。我英文名叫Violet.你呢?”
“Shosanna。你是日本人?”
“中国人。”
“太好了……我有伴了。”
[三)一个中国女孩能在法国生活是很艰辛的,没人会专门用英语跟你讲话。听得懂就听,听不懂就滚。
不过好在有Shosanna。
Shosanna改名换姓,叫Emmanuel Mimlk。很绕口,Violet很多次差点说错。
“喂,sho……Emmany……不对Emmanuel,你不能换一个名字么?真的苦了我。”
“已经上证件了哦。”
“……….我讨厌你Emman……Emmanuel.”
日子似乎好一些了。那些穿墨绿色军装或是黑色皮衣的人总冲着Violet微笑,她感到很奇怪。
直到那熟悉的,深邃的眸光再次落到她身上。
他还是黑色皮夹克,胸口的勋章多了几块。
Violet脸上掠过一丝讶异。
“又见面了,小姐~果然是生活好了,看看这脸蛋.….”
他的手正要碰到她的脸,她却侧头躲开。
“Dieter Hellstrom少校。”
“叫我Dieter,小姐”他亲昵地俯身。
她退后几步,警觉地盯着他,两双黑眸相碰。
“你不要来找我了。”“为什么呢?”
“ You know damn why.”
“我可不是Hans Landa那……”
“不要!……跟我提那个名字..….”
Violet眼中闪过火焰,沮水充盈。
“对不起,小姐”
“我可以帮助你的,确定不接受吗?”
他声音盅惑。
[四]别说她还真有一丝心动。但是很快理智占了上锋。
Violet扯出一个刻意的微笑。
"你不能帮我。你会受到处罚的。"
“Who cares about those idiots."
她认真地收起微笑,望着他的眼睛,靠近了他一丝,还警觉地看了看四周。
"听着。我,和你,不可能。你知道为什么。"
“我不在乎那些。"
哦,要不是他脸上无处遁形的狡黠和他该死的纳粹身份,她没准真会答应这"誓言" 。
"呵。"她不做评价。转身欲走。
他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的悬殊差距让她身形一凛,险些跌入他怀中。
“Dieter你干什么?放开我!好疼"
他凑近她耳边,热气喷洒在她耳廊上。此情此景,她没来由生出万丈深渊般的恐惧。
"我不是你说不就能离开的人。别忘了你的身份。"
一点点调情的意味,但更多是威胁。
他转身离开,只留给她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双腿不受控制般向反方向疯狂奔去,她不知道为什么。
只知道这感觉很新奇,很复杂,很危险。
奇怪。
[五]日复一日的时光飞逝。战争让学校停课了,所以Violet也没有再深造。她只是学习法语和德语。
Shosanna不知哪弄来一个影院,Violet 闲暇时搭把手帮忙,分一杯羹,日子也就凑合过。
清凉的气息从敞开的窗潜入,亲密地蹭着Violet的脸、头发、身体。轻拨发丝,看街头春意回归,草木青绿。
视线转回手中德语资料,跳跃的字母猛击她的头脑,让她感到一阵没由来的烦躁。
"该死的,我为什么他妈要学仇敌的语言?"
视线下移,直到"schwarm(德语,意为心动)"上,她才忽然想到,那个黑皮衣的男人,Dieter,已经很久没有找过她了。她讨厌自己的脑子对这个名字的反应。
"他妈的,绝对是太久没见男人了,一个死纳粹都心动。"
合上书,披衣上街。衣橱里那件卡其色革大衣也不知是何时出现的。自从Dieter见到她之后,屋里总会莫名其妙多东西。可能是一个发饰、一面镜子,又或是一件衣服,一些营养品。她随意下了定论,也没继续追究。
"今天外面冷——诶?大衣谁给的?"
"啊……我想走走。我……捡的。"
"那快些回来呀。"
Violet飞奔出门。
Shosanna:我信你个鬼。就是恋爱了。
很冷很冷。寒气如刀子刮在她脸上,不一会儿便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手插在兜里依旧冰凉。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很想Dieter,而且潜意识总觉得他也有脆弱的一面,想让他对自己坦诚,想治愈他。
"Violet你个疯子。" Violet自言自语骂了一句后走向了那个有德国士兵把守的大铁门。
[六]"请问Dieter Hellstrom少校在吗?"
Videt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诚而平淡。出人意料地,那两位士兵相视一笑,经直放她进去了。
“你们……不用看我的证件?"
"之前少校说如果有亚洲美女找他,直接带去见他就行。我想,大概就是小姐了。"从里面走出来位年轻军人。
该死,被那老狐狸算计了。
Violet一面跟着年轻军人,一面飞速转动脑子想一个合理的见他的理由。
她摸到了一个发夹。心生一计。那发夹上闪闪的钻珞着她的手,她也就紧握在手里。
"您是少校的恋人吗?"年轻军人开口。
"啊?哦。嗯……怎么会。"Violet心中一惊。
"那敢问小姐的芳名……”
"Violet。你呢?"
"Fredrick。我明天就要去意大利了。"
不怕的死的家伙。
她本应说"祝你好运",只是说不出口,就这样沉默着。
"到了,小姐。""好,谢谢。"
轻轻敲门。心跳有些快,手心也因忐忑渗出汗。开门的正是Dieter,头发上抹了油,黑亮黑亮的。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
看看这得逞的笑容,想直接扇他一巴掌。
"我闲出屁了脑子有病才来的,下次绝对不会发生。这发夹大贵重了,我不能要。"Violet深呼吸,拿出发夹递给他。
"你怎么知道是我给的?我又没注明。"
"我他妈还认识哪个这么有钱的人。"
她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手心向上托着发夹,另一手叉腰,发夹被举到他脸前,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半晌后他笑着接过,手指有意碰了碰她掌心。
"你见我只为了这个?不是想我了?Violet。"
"闭嘴。还有,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的各字了?!"
“呵,我想知道的事还会不知道吗?"
"还有,你确定不进来吗?Violet小姐~"
[七]进不进去?Violet心里正纠结。进去吧,他是个纳粹,不进去吧,心里难受.
她却感到手猛地被禁铜,然后身体一倾,背
后是门关上的声音。她稳住身形,和Dieter大眼瞪小眼。
Violet:不带这么玩的!
"咳!"她努力让脸庞显得平静,"让我进来干什么?”
"给你东西。"他转身。
她肉眼可见的舒了一口气。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啧,标致的坏笑。
Fuck。阴险狡诈的老狐狸。
“闭嘴。禁止胡思乱想。"Violet恶狠狠看他一眼。
Dieter递过来一个暖水袋,Violet下意识接住。
"天气冷,怕你月事肚子疼。"
“谢谢。"她的脸绯红。
不是?毫不避讳一下吗?
"那个……”Violet缓缓开口,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你不要总给我东西了.…我也还不来。"
"怎么?怕我占你便宜?"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勾起一抹笑。
那不是废活么。Violet想,于是她就随意地靠在Dieter的办公桌上,顺着他所在的方向看去,不置可否。
"但我已经给你了。你以后如何还,就是我说了算喽~"
[八] Violet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从他的办公桌上站起身来。空气中的沉默震耳欲聋。
怎么感觉又被算计了。
良久,Violet走近他,似是犹豫,似是恳求。
"我把那些都还给你,好不好?”
"晚了。"Dieter似是戏谑一笑。
"求求你,我人生地不熟,我只想好好生活下去,你不要再这样了,我好害怕。"
Violet轻轻走到他身前,拉住他的手臂,因为身高差的缘故,只得抬头看他,更显几分楚楚可怜。四目相对,Dieter 看到她眼里似有水雾。
他看他的日光柔和下来,似是明白她是认真的而并非说笑。是呀,一个妙龄少女在语言不通、没有熟人的地方被一位军官盯上能不害怕么,他想。
于是他用另一只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臂,脑中忽而浮现儿时的惨痛记忆,对眼前的女孩生出几分同情。他微微俯身与她平视。
"我刚刚……只是在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Dieter.…"她怯怯的唤他名字的模样竟让他心中一动
"怎么啦。"他笑笑,露出洁白的两排牙齿。
"谢谢你。"她忽而向他扑去,柔嫩的脸贴在他胸膛上,双手环住他的腰。他身体一僵,随后轻抚她的背,不带任何欲望的,就如兄妹。
"好女孩。"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能够如此轻柔。
他们就这样紧紧相依着,感受彼此的生命。直到霞光吻过了地平线,硬朗的远山诉说着永远。
她却深知不可能"永远"。
[九]白驹过隙,日影翻飞。
正如巴黎之冬不可能永驻,妙龄少女自然不可能定格在豆蔻芳华。残酷的环境逼迫Violet成长蜕变,几年的磨炼,她已不是那婪楚可怜的牵牛花,而是那带刺的红玫瑰。
或许是荆棘。
战争年代,女人必坚强,才能找到出路。这一点Violet很清楚。大腿根的枪套,细腰间的匕首,胸口的暗刀,剪去长发,干净利落,致命吸引。
红唇柔软,黑曈勾人;纤手轻巧,动作熟练而精湛。
她有了一个新名字,"Nightmare"
泪腺早已被"冰冻",鲜血早已染红指尖。杀害一个纳粹的时候,脑海里不只闪过姐姐和母亲。
还有那个男人,Dieter Hellstrown。
这无疑让她手下一顿,眼中迷茫取代狠厉。
是时候断了这个念想了。她想。纳粹和纳粹杀手,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她会心平气和地和他说,相信他也会接受的,自此永不相见,某一天,等她想好了。
她不会犹豫的,这一次。信仰不同,就只是黄梁一梦罢了。
某一天吧。
只是她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
[十]秋日的金黄笼罩了巴黎城。但Violet回忆时,也只会记得那奇冷无比的秋夜。
这是她的18岁生日,也可以叫"成人礼"但她不需要那无意义的形式,在她看来,Hans Landa奸笑着离开时,或是母亲和姐姐被害时她的青春早已被埋葬。
窗外灯火通明。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因为你看起来比荒野求生三天还虚弱。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你一定爱惨他了。"
Shosanna关切地扶着Violet的肩。
"啊,我们信仰不同。我相信时间会治愈一切的。等我找到下一个男人,我会彻底忘记他的。"
Violet眼中暗淡无光,装作随意地摆摆手。
"无论如何,姐妹,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Shosanna坐下轻轻搂住她,"好了,别纠结了,去吧。"
叶落归根,如冬寒气逼人。
Violet把这一夜叫作"分手",即使他们也从未开始过。没有鲜花,没有亲吻,甚至拥抱也只有一次。
Dieter早已在餐馆等她。他依旧笑着,精心打扮,眸中满满的都是她。
他们一整夜喝酒、跳舞,疯狂地说着无边际的笑活。靠在一起大笑,一起碰杯干了醒酒汤。
直到黎明,两人都清醒了。
"Dieter,我必须要和你说清楚了。你也许不知道我做的什么生意,但你一定会深恶痛绝的。我们本就不该相识,因为我们信仰不同。这是我们的最后一夜我保证。明天一早我就出发去美国。你是德军少校,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忘了我吧。再见,Dieter。"
Violet闭眼不去看他的表情,拿起包夺门而出。她抬头不让泪水流到脸上蹭花了妆容,也怕,再多一秒就会后悔。
据说,那夜他酗酒胃痛差点没命,据说,他自那以后与之前判若两人,冷血而残酷。
只是,她没资格,也不敢管了。
[十一]生活似乎正常下去了。似乎。
如果忽略Violet经常在午夜惊醒,望向窗外一望就到了天明;或是眼中的迷茫,手段更加狠厉。
她辞别Shosanna 飞往美国,在那里她可以有更多同盟。两个女孩相拥良久,却深知这是天命。
两年。
她在美国招集身世凄惨武功高的犹太女孩,组成纳粹杀手团,飞往德国执行任务。作为双面间谍兼杀手,她每天都会见到不少德国上流人士,德语也颇为流利了。她也变了。从无知的少女到冷血杀手,再到逢场作戏,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间谍。
她早已把Dieter埋在了内心的最深处。
她出入各种上流场所,毫无违和感的微笑勾人心魂。多少德军军官向她示爱,她也游刃有条的钓着他们,悄无声息地拿走情报。
一切意外的意外总会来的于再孰悉不过的工作。
夏日艳阳当空,Violet盛装出席一次上流人士和军官们的宴会。上级说,会有一位新军宫,要格外格外小心。
正说笑着,一只手不轻不重搭在她肩上,扭头看时,令人作呕的微笑,噩梦般的脸庞……颤栗感从脚底爬上头皮。
她本来认为会演的更好的。
I十二]无数次从梦中惊醒的,正是他,Hans Landa 。
她的身体不可控地抖了一下,想必他的手感受的很清楚。Violet努力克制住想吐的冲动,尽量保持面色如常。自从目睹了家人被害的全过程,她一想到Hans Landa 就会想吐。即使她知道家人不是他杀的也不能全怪他,但是生理反应不得不让她重视起来。
"小姐?"是Landa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啊…啊,上校。”
Violet扯出一个一如既往迷人的微笑。
"Hans Landa。听说过小姐的美貌,今日一睹真容,荣幸!"
"Violet kray。别打趣我了,Landa 上校!"
说完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Violet久经考验还是有用的,在Landa深不见底的注视中,从容不迫,应对自如,只是Landa的警惕她是听说过的,也不能立刻掉以轻心。
"这果酱陷饼还是配奶油好吃。"
Violet知道,他在考验她。犹太人不吃奶油。只是Violet本就与犹太人无关。她只是担心他会认出她就是当年偷渡逃跑的女孩,然后再解决了她。
"Violet我听说你是华裔,你有去过中国吗?"
"去过一次。体验感超差,很脏很乱。"她在诋毁祖国时内心抽痛了一下,原来还是有感觉的啊,她闭眼自嘲笑笑,生憋回去了到眼角的泪水。
"那么,是不是有很多偷渡的?到了别的国家,一样的被灭,不过,似乎有少量逃出来的呢~"
他已经怀疑我了。Violet感到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