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攥着她的手腕轻轻晃了晃,语气里的戏谑更浓。
苏昌河怎么?刚才还敢挥着手找人,现在倒怕了?
他俯身凑近,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廓。
苏昌河我就是扔石子的人,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她心上,她猛地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身上不同于春风的冷意,还有那话语里藏不住的恶意,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怕是逃不掉了。
苏昌河瞧着她这副想挣开又怯生生不敢用力的模样,低低笑出了声,那笑声里满是捉弄的意味。攥着她手腕的力道没松,反而微微用力往自己怀里一带。
沈青禾在没遇到土匪以前,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身娇体弱,哪里抵得住这股劲儿,踉跄着撞进他怀里,额头结结实实磕在他硬实的胸膛上,瞬间红了一小片。
沈青禾唔……
她疼得闷哼一声,鼻尖泛酸,方才强撑的委屈一下涌了上来。嘴巴一瘪,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哗哗往下淌,连带着肩膀都微微颤抖。
苏昌河这才松了她的手腕,转而用指腹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着脸。昏花的视线里,少女眼眶通红,睫毛湿漉漉地黏在眼下,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倒比方才紧绷着的时候更惹眼。
他眼底的兴味又浓了几分,指尖摩挲着她下巴细腻的皮肤,喉间溢出低哑的笑。
苏昌河这么不禁逗?哭起来,倒更招人疼了。
话里的温柔掺着明晃晃的恶意,显然是觉得这模样的她,更值得欺负了。
这指尖的凉意烫得她一缩,想往后躲,下巴却被牢牢钳住,连偏头都做不到。眼泪还在不住地掉,砸在苏昌河的手背上,他却像没察觉似的,指尖轻轻蹭过她泛红的眼角,语气轻佻。
苏昌河眼泪这么多,是觉得委屈,还是怕了?
她咬着下唇摇了摇头,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
沈青禾你……你别碰我……
可越是反抗,苏昌河的动作就越放肆,指腹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滑,掠过她发颤的唇瓣时,故意停顿了一下。
苏昌河别碰你?
他俯身凑近,温热的气息裹着危险的意味。
苏昌河那你说说,我要是偏要碰呢?
话音刚落,他忽然抬手,扯了扯她耳边的发带,乌黑的发丝瞬间散落在肩头。看着她惊慌失措、像只受惊小鹿的模样,苏昌河眼底的笑意更沉了。
这副任人摆布的模样,可比顾府里的刀光剑影有趣多了。
发带落地的轻响,在她的耳中却像惊雷般炸响。散乱的发丝贴在脸颊,带着她自己的体温,却让她更觉无措,双手下意识地去拢头发,指尖都在发颤。
苏昌河看着她这副手忙脚乱的样子,笑得更肆意了些,指尖还残留着方才扯发带时的触感。他往前又逼近半步,影子将她完全罩住,语气里的戏谑几乎要溢出来。
苏昌河慌什么?头发散了,不是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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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捧花来还欠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