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腰2

黄昏时分，乔蛮正在书房处理家务，小蝶慌慌张张跑进来："夫人！裴大人接到一封密信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摔了好些东西！"

乔蛮一惊。

乔蛮"可知信上内容？"

"奴婢不知。但送信的人说...说是'家主有令，速速行动'什么的。"

乔蛮手中的笔顿在纸上，晕开一团墨迹。裴家终于要动手了吗？她该立刻命人监视裴照野，还是...

乔蛮"不必声张。"

她最终道。

乔蛮“多派两个丫鬟去东厢伺候，有什么动静立刻报我。"

夜深了，乔蛮辗转难眠。她起身推开窗户，发现东厢房还亮着灯。裴照野的身影映在窗纸上，来回踱步，显得焦躁不安。

乔蛮披衣来到庭院，不知不觉走到了东厢附近。忽然，她听到一声压抑的低吼，接着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裴照野"为什么非要逼我..."

裴照野的声音充满痛苦。

乔蛮屏住呼吸，不敢靠近。

月光下，她看到裴照野推开房门，走到院中一棵梨树下，狠狠一拳打在树干上，震落无数花瓣。

裴照野"谁？"

裴照野猛地回头。

乔蛮来不及躲藏，被他发现了。

月光照在她单薄的衣衫上，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裴照野"夫人..."

裴照野眼中的怒火瞬间熄灭，转为惊讶。

裴照野"你怎么..."

乔蛮"我听到声响，过来看看。"

乔蛮强作镇定。

乔蛮"裴大人深夜不寐，可是有心事？"

裴照野苦笑。

裴照野"有些家事...难以决断。"

乔蛮"与魏府有关？"

乔蛮直接问道。

裴照野沉默良久，才道。

裴照野"夫人聪慧。有些事...非我所愿，却又不得不为。"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却让乔蛮心头一紧。她正想追问，一阵夜风吹来，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裴照野立刻解下自己的外袍要给她披上，却在靠近时停住，只是将衣袍递给她。

裴照野"夜凉露重，夫人保重身体。"

乔蛮接过还带着他体温的衣袍，心中更加困惑。这个男子若真要加害魏家，为何又对她如此体贴？

乔蛮"裴大人，"

她鼓起勇气问道。

乔蛮"你究竟为何来魏府？"

裴照野望向远方。

裴照野"起初是为一个承诺，现在...我也不知道了。"

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分明，眼中似有星辰大海。乔蛮忽然觉得，这个谜一样的男子，内心或许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

五日后，乔蛮决定举办一场赏花宴，邀请城中贵妇们来魏府一聚。一来缓解连日来的紧张气氛，二来也可从夫人们口中探听些朝中动向。

乔蛮吩咐小蝶。

乔蛮"记得给裴大人也送张帖子。"

小蝶瞪大眼睛："夫人！这如何使得？男女有别..."

乔蛮"他是朝廷使节，又是暂住魏府的客人，不请反倒失礼。"

乔蛮淡淡道。

乔蛮"再说，人多眼杂，正好看看他有何反应。"

赏花宴这日，魏府花园张灯结彩，贵妇们衣着华丽，三三两两聚在花丛间说笑。乔蛮一身淡青色衣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花，素雅中透着高贵。

宴会过半，裴照野才姗姗来迟。他一袭墨蓝锦袍，腰间玉佩叮咚，一出现就引得众夫人侧目。

裴照野"裴某来迟，还望夫人见谅。"

他向乔蛮行礼，举止优雅得体。

乔蛮还礼。

乔蛮"裴大人公务繁忙，能拨冗前来，已是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