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梵怜如往日一样,漫步在街上等着茯苓。
前脚刚迈进无人的小巷,下一秒,一支剑飞过来斩断了一缕青丝。
重昭“妖孽,是你杀了丁举人!”
看到来者是个仙,梵怜忍不住笑出声。
梵怜“好一个仙族,好一个替天行道,这宁安城中这么多妖。”
梵怜“公子为何偏偏揪着我不放?”
梵怜掸掉肩膀的断发。
重昭“是妖,都该死。”
梵怜“公子,你打不过我的。”
重昭“那我也会竭尽全力!”
梵怜觉得这人有趣,这巷子后就是不羁楼,算算时间,也该清场了。
梵怜“公子想打,那可跟上了。”
梵怜化作树叶飘进不羁楼,不等天火和藏山反应,重昭也飞了进来。
梵怜有意逗他,招招都接,但又偏偏都不致命。
重昭“妖孽!你!”
梵怜“公子可小点声,这不寂楼处处都是妖,还有一个最厉害的呢。”
梵怜用手指划过重昭的脸,一鞭子甩在梵樾的卧房门上。
梵怜“梵樾!有人来斩妖除魔啦!”
卧房门应声倒地,梵樾站在二楼,一掌将重昭打了出去,又把大门关上。
梵樾“聒噪。”
梵怜看着站在楼梯口的天火藏山,提着裙子小跑过去说了几声借过。
梵怜“别这么冷淡嘛,我是来和你做交易的。”
梵樾“说。”
二人坐在卧房内,看着空荡荡的门,梵怜手一挥,出现了个白杨木门,和这不寂楼黑色的风格极不符合。
梵怜“今日,我师傅会在宁安城散布冥毒。”
梵怜“目标是白烁。”
梵樾“白烁的事和本殿有什么关系。”
梵怜抬眼。
梵怜“别装了,你不是和她也达成了交易?”
梵樾“是又如何。”
梵怜“现在唯一能解冥毒的幽草,在我手里。”
梵怜“所有的幽草都已经枯萎了。”
梵樾“你当本殿手里没有?”
梵怜不恼,笑了笑。
梵怜“那殿下拿出来看看?”
梵樾翻手变出幽草,果然已经枯萎。
梵樾“你做了什么?”
梵怜“只是放了点药而已,那殿下如今…”
梵怜碰了碰下嘴唇。
梵怜“想不想做这交易呢?”
梵怜抬起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梵怜,表面是询问,现在确实肯定,他梵樾需要她。
梵樾“你想要什么?”
梵怜“我只想在无趣时可以来找殿下。”
梵怜“请求殿下帮我讲讲,你和她的故事。”
梵樾“你就是你,分什么你和她。”
梵怜苦涩的垂下眼,伸手白皙的手腕递到梵樾面前。
梵怜“那殿下摸摸,我有何不同?”
明明是普通的询问,却又惹上一分妖气。
梵樾不耐烦的附上手,却愣了一下,迟迟没有收回。
梵樾“梵怜,你的情丝呢!”
梵怜“不知。”
梵怜伸回手,别了耳边的碎发。
梵樾“是瑱宇,一定是他!”
梵怜“是师傅,如今,我和他两清了。”
梵樾“梵怜,你从来都不欠他什么。”
梵怜“我不欠他,但我还欠别人的。”
梵怜“我欠她一条命。”
梵怜的手拄在脸上,看着窗外的景色,这个她不是瑱宇,是一个,真正,一点一点融化梵怜的人。
梵怜“这副身体,是我抢来的。”
梵怜“我抢了她的身体,她还蠢笨的以为,我在为她续命。”
梵樾看着梵怜,这一刻他好像又变回了皓月殿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