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低头喝着粥，却总觉得如坐针毡。一抬眼，发现姜赫依然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盯着他看，那笑容里透着说不出的古怪，让他后背发凉。
他赶紧放下勺子：“你该不会在粥里下毒了吧？干嘛这样盯着我看？”
“胡说八道什么！”姜赫下意识嘟囔，“要下毒也是给你那个不靠谱的男朋友下……”
“你嘀咕什么呢？”安瑞蹙起眉头。
姜赫赶紧堆起笑脸：“没什么，没什么，你快趁热吃。”
安瑞重新拿起勺子，继续喝着粥。而姜赫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笑吟吟地望着他，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欢喜。
安瑞又吃了几口，实在受不了那道灼热的视线，"啪"地放下勺子："你能不能好好吃你的，老盯着我看干嘛？怪瘆人的。"
"哦。"姜赫这才不情不愿地舀了一勺送进嘴里，眼睛却还黏在安瑞身上。
"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安瑞半眯着眼睛打量他。
"哪里奇怪了？"姜赫故作镇定，"快趁热喝，这是我一大早就起来熬的，小火慢炖了好几个小时呢。"
“哟？”安瑞挑起了眉，"平时煮个泡面都嫌麻烦的人，今儿个这么有耐心？"
"这得看是给谁做不是？今天......"姜赫话还没说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有时候，打脸来的就是这么快。
姜赫不耐烦多接起电话："喂？"
"姜先生，您好，您点的外卖已经送到了，麻烦有空给个五星好评哦，祝您用餐愉快！"电话那头传来甜美的女声。
虽然没开免提，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到了安瑞耳中。
安瑞强忍着笑意，低头抿紧嘴唇，肩膀却控制不住地轻轻发抖。他努力维持着表情管理，可微微抽动的嘴角还是泄露了情绪。
果然，憋笑就像憋喷嚏，越是压抑，爆发时反而越收不住。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清脆的笑声别墅里回荡。
“笑够了没？”姜赫顶着张死鱼脸看着安瑞，他突然直起身，抓起手机就要操作，"我这就给差评。"
"啧啧，真是小心眼。"安瑞故作鄙夷地摇摇头，声音里却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要你管。"姜赫别过脸去，手指在屏幕上戳得啪啪响。
“昧着良心给差评，小心遭报应。”安瑞说。
姜赫啧了一声，抬起手假装要打过去，“咒我是吧？真有报应那就转移到你身上。”
“懒得理你。”安瑞白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喝粥。
电话再次响起，果然就是那个熟悉的陌生号码，姜赫看了眼正低头喝粥的安瑞，这才接起电话："喂。"
安瑞一边假装专心喝粥，一边却竖起了耳朵听。
“姜先生，您好，您对我们的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我们可以改进。”甜美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再次响起。
姜赫瞥向安瑞，见他憋着笑意却故作正经的模样，心里顿时来了气。他故意拖长语调："粥倒是挺好，我看他吃得挺香的。就是我这心里的伤，谁来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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