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润玉自觉能捏住张家族人，就信心满满地保证道：“张家那里，我会妥善解决的。”

这倒是，张家现在恨不能把哥哥供起来，根本不敢违拗他的意思……张起灵心情放松了不少，僵硬地拉住润玉的衣袖：“你不留下吗……哥哥？”

润玉同样僵硬，沉默地凝视着张起灵：他不止一次说过会把张起灵当弟弟看，但张起灵性格内敛，哪怕心里有再多的想法，也没有这么直白地表达过……

想到这里，润玉又看了白玛一眼：这就是母亲对孩子的影响吗？看来，让小官留在这里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看润玉半天没有回应，张起灵抿了抿唇，试探着小声开口：“哥哥？”

看着这么乖巧的弟弟，润玉心里软成了一汪春水：“哥哥还有事情要做，有时间会来看你的。”

“我也能帮你的。”张起灵神情有些恹恹的，像一朵晒干了水分的小蘑菇。

润玉笑得开怀，露出了两颗尖尖的虎牙：“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生活、慢慢长大，等你足够强大时，哥哥就靠你保护了。”

说着，润玉又从袖中拿出一片龙鳞，动作极慢地掐了一个唤龙咒：“小官，记住这个法术，不管你什么时候用，我都会来到你身边。”

“嗯。”张起灵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从脖颈上取下一枚鳞片，有模有样地模仿着润玉的动作。

看张起灵已经学会，润玉轻轻抱了抱张起灵：张家不会缺少血脉纯正的“张起灵”，天道的问题他会想办法解决，而他的弟弟只需要健康、快乐就好了。

安顿好张起灵，润玉又用藏语跟白玛沟通一番，提醒她选择一个安全的地方居住，并注意康巴洛族的动向，不然她和小官都会受到伤害。

“我会保护好小官和自己的。”白玛语气格外坚定，牢牢牵住张起灵的手。

保险起见，润玉又叫过黑眼镜，委托他照顾白玛、张起灵，而佣金是一小瓶龙血。

黑眼镜晃了晃小瓶，还揭开瓶塞嗅了嗅：“老板，这是什么？一看就不同寻常啊。”

润玉随口回道：“能解决你眼疾的药。”

“原来是药……药？”黑眼镜手忙脚乱地盖好瓶子，两只手紧紧地捧好，“老板，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万一瞎子笨手笨脚地洒了怎么办？”

润玉闭了闭眼，不敢再看这个浮夸的黑眼镜：“自己去找点事做，别在我这里卖乖。”

黑眼镜毫不在意地笑了两声，语调慵懒低沉：“行啊，瞎子一直都很听老板的话，就是瞎子还不知道这个药怎么用，是外敷还是内服，是针灸还是熏蒸……”

润玉果断开口，打断了黑眼镜：“去找小官，他会告诉你怎么用。”

“得嘞，瞎子这就去。”黑眼镜见好就收，不敢再试探润玉对他的容忍度。

等黑眼镜离开，润玉轻轻吐了口气：天道可没说过黑眼镜这么……不拘小节？就算他已经习惯了彦佑的性格，有时候也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