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荔的脸色如被春风拂过的湖面,逐渐恢复了平静,眉头也似被轻柔的手指慢慢抚平,睡得无比香甜。尘夔歌凝视着眼前熟睡的少年,心中犹如被汹涌的潮水淹没,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涌上心头。他伸出手,轻轻摩挲着苏璃荔眼角那颗如泪滴般的痣,而苏璃荔依旧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没有丝毫察觉。
尘夔歌见此情景,如轻盈的蝴蝶般俯身,在他的唇角落下如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然后如幽灵般悄然起身离去。苏璃荔依旧睡得香甜,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尘夔歌来到书房,宛如一座凝固的雕塑般坐在书桌前,开始沉浸在书的海洋里。
另一边,尘忆楦和另外几个人在尘晰那里用过午饭,却始终未见苏璃荔归来。尘忆楦八人倒是镇定自若,反倒是尘晰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像无头苍蝇一般团团转。
尘晰一边看着几人吃午饭,一边眉头紧蹙,仿佛那眉头是被紧拧的发条,怎么也无法舒展。
几人用过饭后,起身收拾了一番。收拾妥当后,看到尘晰依旧是那副心急如焚的模样,心中都明白他在焦急什么,只是谁也没有开口。
尘晰望着面前的几人,嘴唇动了动,却又像被鱼刺卡住了喉咙一般,把话咽了回去。
尘煊猜测苏璃荔或许是被尘夔歌带回去了,于是运用龙力单独传音给尘夔歌:“苏璃荔在你那儿?”
尘夔歌收到传音,眉头微微一皱,紧接着用龙力回复道:“嗯,在我这儿。”
尘煊继续用龙力传音,笑着调侃道:“你这小子不会得手了吧?”
尘夔歌看到传音,微微一愣,随即回道:“这不显而易见吗?”
尘煊继续传音,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咱俩关系那可是铁得很,作为好兄弟,你说尘晰这边我该如何帮你解释?是随便糊弄过去?还是让尘晰直接去找你?”
尘夔歌略作思索,回道:“你还是瞒着尘晰吧,我可不想挨他的拳头。”
尘煊不禁笑道:“你还怕他?他又不是你的对手。”
尘夔歌悄声传音道:“我是担心一旦打起来,苏璃荔会像墙头草一样,倒向他那边。”
尘煊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说道:“我有个绝妙的主意,绝对能确保万无一失。”
尘夔歌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主意?快说来听听?”
尘煊笑嘻嘻地传音:“你把他灌得像一滩烂泥呀,他昨天醉酒后不是说喜欢你?正所谓酒后吐真言,就算把事告诉尘晰,苏璃荔喝醉后也肯定会护着你,而且尘五哥对他可是喜欢得紧,事后绝不会发难。”
尘夔歌沉思片刻,觉得这个办法犹如一把万能钥匙,确实可行,于是回复道:“那行,就照你说的办。”
尘煊回道:“中午苏璃荔没回来,尘晰已经开始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了。”
尘夔歌回道:“知道了。”
尘煊不再继续传音,而是继续凝视着面前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的尘晰。
尘晰此刻确实已经急得抓耳挠腮了,苏璃荔从未有过中午不回来的情况,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生怕苏璃荔遭遇不测,于是霍然站起身,准备出门寻觅。
尘皓霜在一旁煽风点火,“他是不是去尘夔歌那里了?亦或是被尘夔歌像拎小鸡仔一样给拎走了?”
其他人见有热闹可瞧,犹如嗅到腥味的猫一般,纷纷添油加醋地点头。苏玉梵担心昨晚几人在他家房顶偷听的事情败露,换了种说法,直接一脸坏笑,犹如狐狸般狡黠地笑道:“说不定哦,尘煊昨日跟大家讲,你和尘夔歌因为苏璃荔吵得不可开交,所以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他把人带走了。”
尘晰听到这话,心急如焚,仿佛热锅上的蚂蚁,“走,去找尘夔歌!”
尘煊他们几个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