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命就如同风中残烛啦。”尘夔歌也累得像只哈巴狗,直喘粗气,怒目圆睁地质问道:“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苏璃荔?”
苏玉梵嘻嘻一笑,“喜欢又怎样?我已有岚曦哥了,总不能像那脚踏两条船的花心大萝卜吧?”尘夔歌眉头紧皱,追问道:“那你刚才还说……”苏玉梵嘻嘻哈哈道:“逗你玩呢,瞧把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尘夔歌暴跳如雷,“你真是讨打至极!”苏玉梵却满不在乎,笑道:“多谢夸奖。”尘夔歌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你打算如何教我犯贱?”
苏玉梵不慌不忙地说道:“首先,脸皮要比那铜墙铁壁还厚;其次,要像个地痞无赖一样撒泼打滚;最后,要贱得让人恨得牙痒痒。”尘夔歌疑惑道:“就这些?”苏玉梵笑道:“对啊,就这些,很简单吧?”
尘夔歌眉头紧蹙,说道:“你确定你教给我的不是地痞流氓的行径?”苏玉梵笑道:“管他是不是流氓?能追到人才是好手段。”尘夔歌瞪着他,“你这般耍无赖真能追到我大哥?”
苏玉梵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一脸严肃地回答:“当然了,虽说你大哥脾气暴躁,还老是揍我,但我对他的喜欢那可是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
尘夔歌沉默片刻,开口道:“那你就不怕他揍你一辈子?”苏玉梵又开始轻笑,说道:“一辈子?那可不够!我要烦死他,缠着他直到他寿终正寝。”尘夔歌望着眼前这个不靠谱的人,问道:“你真的如此爱他吗?”
苏玉梵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不然呢?”尘夔歌再次发问:“那你就不怕他哪天弃你而去?”苏玉梵笑靥如花,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说道:“龙族人可是长寿的种族啊,你担心这个,还不如担心我会先他一步离开这个世界。”
尘夔歌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你若离去,他该如何自处?”苏玉梵依然面带笑容,仿佛阳光般灿烂,说道:“我可以转世啊,然后继续找到他,烦死他。”尘夔歌被他这耍赖般的行径逗得笑出了声。
苏玉梵则是笑道:“时间不早了,我回去睡觉咯,你也早些休息。”尘夔歌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高声喊道:“喂!苏玉梵!”苏玉梵转身,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尘夔歌真诚地说道:“谢谢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苏玉梵微微一笑,宛如清风拂面,转身离去,“不必言谢,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尘夔歌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的对话,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犹如一弯月牙。
与此同时,苏玉梵一路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山上,回到山上后直接走进了房间。回到房间后,本想回到床榻上就寝,却在黑暗中被人紧紧抓住了手腕,苏玉梵心知那是尘岚曦,于是调笑道:“这么晚了还未入眠?是在等我吗?”
黑暗中传来尘岚曦那清冷低沉的声音,仿佛寒夜中的冷风:“你去了何处?”
苏玉梵回答道:“去山下寻夔歌了。”
尘岚曦猛地抬起头,目光恰似两道火炬,死死地盯着他,满脸不悦地质问道:“你去找他究竟所为何事?”苏玉梵借着如水的月光,毫无畏惧地迎上他的视线,脸上绽放着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自然是谈天说地啊。”尘岚曦紧紧地皱起眉头,语气中流露出一丝难以遮掩的酸意,“谈天说地需要这般长久?”
苏玉梵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悠然地坐了下来,轻笑如春风拂面:“嗯,他询问我是否真心喜欢你。”尘岚曦的目光犹如两道炽热的火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苏玉梵微微一笑,声音如潺潺流水般缓缓说道:“我说是啊,是真心喜欢。”
尘岚曦沉默了片刻,突然如同一头凶猛的猎豹,伸出手将他用力拉入怀中,紧紧地抱住,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苏玉梵也顺势如藤蔓般环住他的腰,将他紧紧地拥在怀里,尘岚曦将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脖颈间,声音低沉而又闷闷地说道:“不许离开我。”
苏玉梵轻声一笑,温柔如春风般回应道:“好。”尘岚曦抱得愈发紧了,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令人心疼的委屈,如泣如诉:“你要永远陪伴在我身边。”苏玉梵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柔声说道:“好,永远陪伴着你。”
陈阑溪缓缓松开他,凝视着他,目光如水:“睡吧。”苏玉梵微微点头,起身脱下外衣,如一片轻盈的羽毛般上了床榻,尘岚曦细心地帮他掖了掖被子,然后如一只温顺的小猫般躺在他身旁,伸手环住他的腰。
苏玉梵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浅笑,如春花绽放,低下头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后闭上眼睛,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尘岚曦看着他那安详的睡颜,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温柔的微笑,轻声说道:“晚安。”
苏玉梵和尘岚曦如胶似漆地紧紧相拥而眠,宛如一对鸳鸯,渐渐地沉入了梦乡。在梦中,苏玉梵仿佛穿越回了童年时光。
小时候的苏玉梵家境贫寒,恰似风雨中飘摇的浮萍,后来只因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父亲得到了王上的垂青,成为了王上身边备受器重的肱股之臣。
然而,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苏玉梵的父母虽然一时得到了王上的赏识,但难免会有祸端降临。
最终,王上还是偏听了小人的谗言,认定苏玉梵的父母妄图篡权谋反,下达了满门抄斩的无情命令。
苏玉梵的父母好似能掐会算,早早便预料到会有此劫,未雨绸缪地将苏玉梵送出了城郊外的宅子,同时,也已为他筹谋好了一切。
苏玉梵在城郊外的宅子里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战战兢兢地躲了数日。
尽管父母留下了一些人照看他,可他依旧每日如坐针毡,直到有一天,他邂逅了一位与他年龄相仿的男孩子。
苏玉梵见他生得粉雕玉琢,仿若仙人之姿,便情不自禁地多瞧了几眼,而那个男孩子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来望向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恰似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璀璨而短暂。那个男孩子身后的护卫见苏玉梵一直盯着自家世子看,便怒发冲冠地喝道:“看什么看!”
苏玉梵吓得如同惊弓之鸟,忙不迭地低下头,再也不敢抬眼,那个男孩子却轻声说道:“无妨。”
苏玉梵听到他的声音,有些惊诧地抬起头,发现他正凝视着自己,眼神中仿若没有丝毫恶意,恰似春日里的暖阳,和煦而温暖。苏玉梵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开口问道:“你是谁?”
那个男孩子风轻云淡地回答道:“尘岚曦。”
苏玉梵微微颔首,轻启朱唇:“我是苏玉梵。”
尘岚曦仅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便缄默不语,转身携着护卫飘然而去。自那之后,苏玉梵便与尘岚曦再无交集,此人也渐渐被掩埋在岁月的尘埃之中。后来,苏玉梵凭借着诸般手段,积累了银钱与人脉,从城郊一步步迁至朝歌城内,重新构筑起苏府,从起初京城苏家默默无闻的后裔,逐渐蜕变为朝歌城中家喻户晓的纨绔子弟苏玉梵。
苏玉梵的性子在朝歌城可谓是家喻户晓,他恰似那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风流成性,身边总是簇拥着形形色色的佳人,终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但苏府却犹如那巍峨的泰山一般,坚如磐石,屹立不倒。苏玉梵表面上看似放荡不羁,实则背地里从未忘却苏家被满门抄斩的血海深仇,这些年来一直在京城暗中查探。苏玉梵深知,王上之所以听信谗言,皆是因为朝中有人妄图将苏家连根拔起,可他始终未能揪出那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直至一日,苏玉梵在街上闲逛,碰到了尘忆楦和尘岚曦。
尘忆楦的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不疾不徐地跟在尘岚曦身后,那步伐犹如被抽去了筋骨的老牛,慢条斯理,故意拖拖拉拉。尘岚曦走在前方,脸上的不耐烦仿佛是一层厚厚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苏玉梵突然止住脚步,总觉得尘岚曦的这张脸似曾相识,可脑海中却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出头绪。尘忆楦敏锐地察觉到了苏玉梵的目光,似乎微微一笑,那笑容恰似一只偷吃了鱼儿的猫,狡黠而得意,随后又迅速恢复了原本的神情,将视线收回。
苏玉梵思考了片刻,突然如醍醐灌顶,这不是当年的那个男孩子吗?尽管那双墨瞳已变成了金瞳,但自己绝对不会认错。尘忆楦和尘岚曦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