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胜本不想多管闲事,可是看见那青袍男子的打扮就知道这人是官府里的衙役,本在飞奔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
“娘的,你是断子绝孙了在外面到处当爷爷?”胡胜感觉自己脑子突然转过弯来。
青袍男不再多言,一个鞭子直接甩向胡胜,却被他实实得握在手里。
“这点猫尿的功夫还敢自称爷爷?”胡胜不屑,这就是个普通人,跟这种人斗还没必要用上手段。
甩出鞭子的手费力会拉,对方还是岿然不动。青袍男咬咬牙,两只手一起用力依旧没有效果。
胡胜还急着去买马,懒得纠缠,借着紧绷的鞭子的力道滑向青袍男,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打出两拳。
旁边的人看着眼前的局面目瞪口呆,可是打人也没用啊,他们要的是银子。
“这,这位大人,他是镇子上巡检的表侄,您,您怎么能打他呢?”领头的男人唉声叹气道。
“打就打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倒在爷爷的手下。”胡胜展示了一下自己充满力量的拳头,转身提了青袍男一脚,“把他们的钱还给他们!”
“呵,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倒在地上抽痛的人咬牙切齿地瞪着胡胜,“有本事告诉我你是谁!”
“没钱?”胡胜看着对方嘴唇子碰来碰去声音闷闷的,又给了他两脚,“给不给!给不给!”
男子见状连忙拉过胡胜,“我们不要了不要了,大人你走吧,别打他了。”
“你这老头糊涂了不成?我在帮你们!”
“大人打他一顿解气就行了,别打了别打了!”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一副要被吓死的表情,黑里发黄的脸多了一抹白色。
“我们不要了,我们不要了!”
胡胜走后,青袍男子因为疼痛也顾不上教训这些人,被男子扶起身后愤怒地推倒对方,“你们等着!等老子找到那个畜生再收拾你们!”
“老爷,不是我们啊,不是我打的,钱我们不要了不要了!”男人的脸又白了几分。
不过不管他怎么喊,青袍男子还是带着怨恨离开了 。
男子瘫坐在地上,双手掩面干嚎,“被他记恨上可怎么办哩!”
虎子扶着他,不能明白为什么那个坏人走了阿叔还这么害怕,“叔,你这是干甚么?”
男子抽泣片刻陡然回神,拉着虎子的胳膊,“孩子,你们赶紧回村里。不不不,你们赶紧回去收拾行李离开,离这里越远越好!”
“叔!我们凭什么离开?是他坑我们钱,我们去告他!我就不信他还能猖狂。”
“你不懂!你懂什么啊!”
此时的胡胜乐呵呵地牵着两匹马回去找张仁嘉,完全不知道打过的青袍男正在镇子守株待兔。
青袍男带着一身伤回到家里,气急了模样冲进后院,刚到一个院子门口,就带着哭腔嚷嚷,“大师……大师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啪啪——”
“大师——”
青袍男赖在地上不断拍打着雕刻精致的门。
“又惹什么事儿了。”门内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
“大师,我好心给那些贱民找份能吃饭的活计,他们嫌弃工钱给的少就算了,还找来一个帮手教训我一顿。”
“大师,您看我这一身伤都是他打的!”
“哦?竟有此事。”
门终于打开了,出来一个跟许妙明穿着相同的男子,不过这位的衣服没有布丁,头发一丝不苟地盘着混元髻,乍看起来颇有一副高人的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