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雅气的檀香环绕,司机自觉的升起挡板,留给后面二人“发挥”的空间。
这次,却迟迟不见动静。
时琊自顾自的在后面拨弄一个玉珠九连环,纤细的手指翻动,已经拨下了四个玉珠。
她心情很好,嘴角微微上翘,一个正眼都没分给旁边的臭男人。
“臭男人”倚在车座上,用手支着头,一边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一边又悄悄看老婆。
身侧的小孕妇玩弄了手里的东西许久,最后几个玉珠却怎么都下不来,气得挺直了腰。
安铭夜扫了一眼,也将身子斜了过去,大手覆上她的腰,温柔的动动,为她按摩。
“干嘛?别耍流氓。”时琊头都没抬,语气冷硬。
下一秒,男人沉闷的笑声在她耳边回荡,色气满满,
她默默咽了口唾沫,腕上一抖,珠子始终下不来。
这点小动作都被他尽收眼底,坏心的将她又往怀里揽过一点:“还生气?”
时琊的理智瞬间回来了一半。
说来就气,一怀了孕,安铭夜就处处限制她,刚才回家,更是手机都不让她碰,这才和安铭夜冷了战。
见她气得嘟嘴,安铭夜挑眉,故意在她耳后低语:“我错了,琊琊。”
时琊耳后一痒,心尖也一颤,反应越来越明显。
糟了,色心犯罪。
安铭夜更是个坏心肝的,又放肆地轻咬她的耳尖:“琊琊,我真的知道错了。”
哎,算了!
时琊猛一咬牙,熟稔地扯过车上的一个小盒子,翻身压在了他身上。
动作难度有点大,更何况她还是个孕妇,身形不免一晃。
安铭夜只能小心地避开她的肚子,咬了咬后槽牙,声音也沉了几分,眸中的欲火却毫不掩饰地侵略她:“孕晚期了,时琊。”
“不管他。”时琊瞥了一眼腹尖,借着力吻上他的喉结。
“你的种,你自己看着办。”
***
少年时的爱慕在回忆的浪潮中沉浮,经过时间的沉淀,在久别重逢后愈演愈烈。
安长夏在不甘和深爱中挣扎,仍是脱困那方苦海,问出了那句内心的坚持。
晏知许沉默半晌,深邃的眼眸中复杂的情绪翻涌,末了,又将她推回原地:“长夏,有些事,我没法多做解释。”
“……”
她意外的很平静,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感到一身轻松,灵魂像被抽离了本体,轻飘飘的。
“好。”安长夏注视着他,神色轻松的点了点头。
下车后,也只是对着他笑:“晏队,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把东西搬上去?”
一刹那,二人相视间,他心底猛地一痛,仿佛什么东西被拉远了去。
是距离。
他们间的距离。
晏知许慌忙别开视线,绕到车尾。
一直到安长夏入住,两人都没有说话,甚至心照不宣的没有一句道别,便分开了。
两扇门关上,安长夏没在回过头,至此,多年的期望如梦幻泡影,消散无踪。
门后,晏知许有些无力的靠在了门板上,这几天的睡意都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他闭上刺痛的双眼,就那样靠在门后,昏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