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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奇妙的相遇

遥不可触及的月光

林厌晚羞涩的问道:“小姐姐,你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苏沫纯:“可以。”

林厌晚赶忙追问道:“那个,小姐姐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苏沫纯:“苏沫纯,苏醒的苏,泡沫的沫,纯正的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林厌晚笑了笑:“很好听的名字。(⁄ ⁄•⁄ω⁄•⁄ ⁄)”

“那个苏沫纯小姐姐,我可不可以加一下你的联系方式?”

苏沫纯:“(ಡωಡ) 可以啊,只不过要加钱(ಡωಡ) ”

林厌晚从包里掏出三千块钱给了苏沫纯:“那你说吧,一会儿离开的时候我拿去把你手机修一下。”

苏沫纯:“186****3486”

林厌晚:“苏沫纯小姐姐,你也是这个学校的吗?”

苏沫纯:“我呀,从江苏南京来的,我是旅游路过这里,你是这的学生?”

林厌晚:“嗷嗷,我已经毕业几年了,今天回来看看母校。”

苏沫纯:“你叫什么名字呢?”

林厌晚:“林厌晚,桃林的林,讨厌的厌,夜晚的晚。”

苏沫纯:“嗷嗷,知道啦,林厌晚小小姐,那个你可以带我参观一下吗?手机一会儿从学校出去时候修。”

林厌晚:“好啊,沫纯小姐这边走。”(伸出手牵住苏沫纯的指尖。)

苏沫纯轻笑:“慢点慢点,高跟鞋有点不稳。”

走廊的窗户敞开着,秋风吹过,白色的窗帘舞动,撩起两人的发丝。

After a period of time......此时已经是太阳快开始落山了。

暮色将知行楼的蒙古族云纹穹顶染成蜜金色,林厌晚倚在绘有搏克手彩绘的廊柱上,白色短裙被穿堂风掀起锐利的弧度。

她腕间的银铃铛项圈叮咚作响,惊醒了苏沫纯高跟鞋下将碎未碎的光斑——那些从云纹玻璃漏下的夕阳,正碎金般缀在对方雪纺长裙的褶皱里。

"你们南京姑娘都穿着月光走路?"林厌晚用球鞋尖拨弄着地砖缝里钻出的芨芨草,短袖下摆随动作露出截劲瘦腰线,青铜狼首腰饰在暮色里泛着幽光。

苏沫纯的珍珠手链缠住裙摆流苏,抬眼时恰见那人发间的绿松石发卡,正与楼外白杨树的新叶同频颤动。

高跟鞋突然卡进木楼梯的岁月裂痕,苏沫纯扶住绘有马鞍纹的扶手。林厌晚三阶并作两阶跳下来,球鞋带扫过她脚踝的银链:"这级松木在2013年吞过我的物理卷子。"她指尖掠过对方裙摆的苏绣暗纹,"小心别让南京的茉莉在这里生根。"

苏沫纯刚要还嘴,整片裙裾突然被塞进带着奶香的怀抱。林厌晚单膝点地时短裙扫过她小腿,冰凉指尖握住纤细脚踝:"你们江南的水晶鞋可不适合草原的阶梯。

"说着竟褪下她右足高跟鞋,在掌心掂了掂,"正好当量杯,化学课用来测鹿奶酒的密度。"

"还我!"苏沫纯赤足踩上对方球鞋,珍珠耳坠扫过林厌晚肩头未愈的晒痕——那是上周带学生观测日全食留下的勋章。

忽然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被拦腰抱起,白色长裙在暮色里绽成倒悬的铃兰花。

"当年我就是这么抱着扭伤的学妹去医务室。"林厌晚的呼吸掠过她锁骨间的月光石,"不过她没你这么香。

"球鞋稳稳踩过绘有勒勒车辙印的地砖,惊起窗台晒干的沙棘果簌簌滚落。

苏沫纯的裙摆扫过209教室门楣的哈达,三十八个套着彩绸的课桌在暮色中苏醒。林厌晚突然将她放在第三排的木质课桌上,指尖敲响桌角的铜铃铛:"这位置能看到美术室最完美的夕照。

"她俯身时短袖领口滑出的银链上,悬着把微型铜钥匙,"每天四点十五分,阳光会沿着这把钥匙的齿痕..."

话语被骤然响起的马头琴声切断。苏沫纯的赤足抵住对方膝盖,另只高跟鞋还攥在林厌晚手中。

她忽然发现褪色的桌面上刻着极浅的汉字,是首未写完的《乌衣巷》,最后半句被某人用蒙语接续成星图坐标。

"当年总有人偷穿我的球鞋去晨跑。"林厌晚突然握住她悬空的足弓,拇指按在柔嫩的足心,"却在归还时塞进南京的雨花石。"她从裤袋掏出枚莹润的石头,正是苏沫纯七年前塞进漂流瓶的那颗。

暮色突然被走廊的声控灯惊醒,苏沫纯的长裙在冷白灯光下泛起珍珠母贝的光泽。她伸手去抢雨花石,整个人栽进带着青草气息的怀抱。

林厌晚耳后的晒痕近在咫尺,随着笑意起伏如振翅的蝶:"要试试草原姑娘的平衡课吗?"

未及反应,她已被托着腰肢站在对方球鞋上。林厌晚后退着带她旋进教室中央,三十八只铜铃铛应和着马头琴的旋律叮咚作响。

苏沫纯的赤足踩在温热的鞋面上,忽然看清黑板上残留的蒙文公式——正是计算南京与呼和浩特经纬度时差的算式。

"当年我在这算了三遍..."林厌晚的唇擦过她发烫的耳尖,"才确定每晚七点零六分,我们头顶是同一片仙女星座。"

苏沫纯的珍珠项链突然崩落,银链坠着的铜钥匙与月光石相撞,奏出七年思念的和弦。

楼外枫叶的投影正爬上她们交叠的剪影,将两个穿着白色衣裳的姑娘,绘成暮色里最纯净的图腾。

林厌晚把苏沫纯抱起,放在讲台上。

林厌晚:“苏沫纯小姐你等一下,我去买云南白药去。”

苏沫纯羞涩得回答:“好,你快点,我的脚很疼。”

林厌晚跑出教室门外,给章程打电话:“嘟嘟嘟嘟……导员你知道哪里有云南白药吗?我这有个朋友把脚扭伤了。我在知行楼209。”

章程愣了一会,想了想:“在后面第二个柜子里,你找找吧,我去食堂了。”

林厌晚:“谢谢导员,拜拜,不打扰你了。”

说完便挂了电话,回到教室,走向教室后面,没大会儿功夫就从一个柜子里找到两瓶云南白药。

暮色在209教室的黑板上晕染出乌兰布统草原的轮廓,林厌晚的银制腰链磕在课桌边缘,发出清越的声响。

苏沫纯坐在套着彩绸的木质课桌上,雪纺长裙如月光倾泻在绘有狼图腾的桌面上,右脚高跟鞋孤零零地倒挂在铜铃铛旁。

(林厌晚轻轻脱下苏沫纯的高跟鞋。)

林厌晚看到苏沫纯的脚,白皙得像马奶酒一样,脚跟和关节处是桃花般粉嫩。

"你们金陵女子连脚踝都长得像青花瓷。"林厌晚单膝跪地时,短裙下小麦色的膝盖抵上苏沫纯悬空的足尖,"当年我给摔下马的小羊羔接骨,它们叫得可比你娇气。"

苏沫纯的珍珠耳坠扫过对方肩头,嗅到云南白药混着沙棘果干的奇特香气:"你...你轻点..."尾音被突然的按压揉碎成颤栗的喘息,她抓住窗台上晒干的马鬃刷,指节泛白如新雪。

林厌晚的拇指精准卡进她踝骨凹陷处,那里已经肿成透粉的蜜桃。她忽然想起上周解剖课触碰的羔羊心脏,也是这样在掌心跳动着柔软的生命力:"蒙古族接骨术讲究'三响定乾坤'。"说话间指尖发力,骨骼发出清脆的"咔嗒"声,"这是第一响——"

苏沫纯的惊呼化作短促的气音,脚趾蜷缩着蹭过对方球鞋上未化的草屑。疼痛与酥麻顺着经络攀爬,她看见林厌晚后颈的晒痕沁出细汗,在暮色里像块融化的琥珀。

"第二响要顺着膀胱经走。"带着薄茧的掌心突然贴上她小腿肚,林厌晚抬头时绿松石发卡闪过幽光,"可能会有点..."温热气息呵在膝窝,苏沫纯的裙摆被风掀起危险的弧度,"痒。"

最后那个字眼混着云南白药的气雾喷在皮肤上,苏沫纯的指甲陷入对方肩胛。林厌晚的短袖领口随着动作滑向一侧,露出锁骨下方淡青的胎记——那形状竟与她素描本第28页的星云图惊人相似。

"这是...蒙医的手法?你还会正骨?"苏沫纯试图用问题分散注意力,却发现林厌晚的银铃铛项圈垂落在自己脚背,冰得她脚趾微微抽搐。

"跟乌兰牧骑的老额吉学的。"林厌晚的指尖停在公孙穴,突然用蒙语念了句什么,"她说能摸出人骨头里藏着的故事。"喷剂的白雾在夕照中幻化成虹,"比如某个小傻子为了看胡杨林落日崴了脚,还非说自己是追着凤凰的尾羽摔的。"

苏沫纯的耳尖瞬间烧红。那是三年前她们初遇时自己编造的蹩脚借口,此刻从对方唇齿间滚落,竟比正骨的疼痛更难招架。她慌忙去扯裙摆遮住泛红的膝头,却忘了右手还攥着林厌晚的衣角。

"第三响——"林厌晚忽然倾身上前,鼻尖几乎触到她颤抖的膝弯,"在督脉与任脉交汇处。"手掌贴着腿侧肌肤滑向大腿,却在即将越过安全线时悬停,"这里,需要患者自己运气。"

苏沫纯的呼吸凝滞在胸腔。她看见对方睫毛上沾着的药雾凝成细珠,随着眨眼滚落在自己裙摆的苏绣暗纹里。

林厌晚的虎口虚虚环着她的大腿,体温透过雪纺布料烙出指痕的形状。

"怎么运气..."她声音轻得像沙棘果跌落草甸。

林厌晚的指尖突然在承山穴重重一按:"像这样——"趁她吃痛张嘴的瞬间,将枚奶嚼口糖塞进她唇间,"用舌尖顶住上颚,然后..."拇指划过她突突跳动的颈动脉,"慢慢咽下呼伦贝尔的风。"

苏沫纯的呜咽被甜腻的奶香堵在喉间,足尖不自觉地勾住对方腰间的银链。

林厌晚低笑着打开云南白药保险液,药液溅在青铜狼首腰饰上,激起凛冽的草木香:"当年我给小羊接骨时,它们也会用蹄子蹭我的银扣。"

暮色在这一刻突然倾斜,晚风卷着马头琴声撞开教室的木窗。

苏沫纯的珍珠项链应声断裂,浑圆的珠子滚过绘着搏克手彩绘的地砖,有几颗跃进林厌晚松开的球鞋里。

"别动。"林厌晚突然握住她欲动的脚踝,"现在移位的话..."她俯身去捡最近的珍珠,蒙古袍下摆扫过苏沫纯赤裸的足心,"会变成瘸腿的小仙鹤。"

苏沫纯的脚趾蜷缩着蹭过对方后颈,那里沁出的汗珠带着炒米的焦香。当林厌晚捏着珍珠直起身,发间的绿松石恰巧勾住她垂落的发带,两人在骤然缩短的距离里共享了同一缕暮光。

"这颗..."林厌晚将珍珠按在她锁骨凹陷处,"应该藏在这里。"指尖顺着经络游走到仍在跳动的踝骨,"而这颗..."又拈起一粒珍珠按在伤处,"要镇住不安分的经络。"

苏沫纯的掌心已经汗湿了裙摆的苏绣缠枝纹。她忽然发现褪色的课桌边缘刻着串蒙文数字,正是三年前自己收到神秘画作上的经纬度坐标。

此刻阳光正沿着那道刻痕攀爬,将她们的身影钉在209教室的荣誉墙上——那里贴着林厌晚获得"蒙医传承新星"的旧照,少女时期的她捧着银制火罐,眼神却望向镜头外的某个身影。

"当年我在这间教室..."林厌晚突然用绷带缠住她的脚踝,动作轻柔得像在包裹易碎的查干萨日祭器,"给二十三个同学正过骨。

"她打结时故意让尾端垂落的纱布扫过苏沫纯的足心,"你是唯一发抖的。"

"我才没..."反驳被突然贴近的唇息碾碎。林厌晚撑在她身侧的手臂绷出漂亮的肌肉线条,球鞋抵着桌腿发出吱呀轻响:"知道蒙医怎么治疗说谎的病人吗?

"她摘下银铃铛项圈套在苏沫纯脚腕,"要听够一百遍马头琴版的《森吉德玛》。"

苏沫纯的耳坠突然被咬住,温热的唇擦过她敏感的耳后:"不过对你..."林厌晚的声音突然低得只剩气音,"或许该换种疗法。"

窗外的白杨树突然惊起群雀,苏沫纯在振翅声中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林厌晚的银制腰链不知何时缠上了她的珍珠手链,在暮色里绞成解不开的结。

当最后一丝天光掠过桌上的云南白药瓶,她忽然看清瓶身标签背后褪色的字迹——那是七年前某个南京寄件人的姓名缩写,墨迹已模糊成暧昧的印记。

楼下的马头琴声转调为《鸿雁》,林厌晚的指尖还停在她未愈的踝骨。三十八个铜铃铛在晚风里轻轻摇晃,将两个白衣少女的秘密藏进沙棘果干细密的褶皱中。

此刻她们还不曾知晓,几年后同样的暮色会笼罩在南京的乌衣巷,林厌晚会用这双正过骨的手为苏沫纯戴上婚戒,而缠过脚踝的绷带会变成圣洁的哈达,在敖包前系成永不解开的同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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