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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跟我去玥儿家吧

遥不可触及的月光

林厌晚把苏沫纯抱出学校放进她的牧马人里。

夜色中的呼和浩特街道流淌着奶茶色的光晕,林厌晚的牧马人碾过铺满槐花的柏油路,车载香氛混着苏沫纯发间的茉莉气息,在密闭空间酿成醉人的酒。

"你闺蜜的审美倒是别致。"苏沫纯指尖划过真皮座椅上刺绣的缠枝纹,看着后视镜里渐远的内师大钟楼,"能把现代极简与宋明美学糅合得这般妥帖。"

苏沫纯:“什么时候你去给我修手机?”

林厌晚:“明天,我再给你买一个新的。(ಡωಡ) ”

苏沫纯:“(⁄ ⁄•⁄ω⁄•⁄ ⁄)好的。”

林厌晚转动方向盘时腕间银绞丝紫玉镯磕出清响,她突然踩下刹车,惊起挡风玻璃上的雀群。

车灯刺破巷弄的幽暗,照见两扇朱漆铜钉门。

门环铸成螭吻吞脊的样式,林厌晚的钥匙插入兽首锁孔时,苏沫纯听见齿轮咬合的咔嗒声,恍若开启尘封的时光宝匣。

苏沫纯的高跟鞋陷进波斯地毯的缠枝莲纹里,电梯上升时的失重感让她扶住林厌晚的小臂。

镜面轿厢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像工笔重彩与水墨写意的奇妙融合。

林厌晚拉着苏沫纯走进屋里的电梯。

二层的挑空客厅恍若《长物志》中的理想书房。整面墙的博古架陈列着钧窑月白釉尊与哥窑冰裂纹盏,却不见半分蒙元豪气。

林厌晚赤足踩过缅甸花梨木地板,月光从十米高的落地窗倾泻而下,将她脖颈的线条镀成银器。

"客房在.…."她突然噤声。苏沫纯正仰头望着天井垂落的纸灯笼,珍珠耳坠在颈侧晃出迷离光斑。

那些手绘的二十四番花信在夜风中轻颤,将斑驳光影洒在她未愈的脚踝。

林厌晚的喉结动了动,翡翠镯与博古架的青瓷瓶轻轻相碰:"要不要先处理伤口?"

主卧的月洞门后藏着苏沫纯意想不到的天地。整面墙的智能恒温酒柜里,明代梅瓶与勃艮第红酒比肩而立。

林厌晚拉开檀木药箱时,苏沫纯嗅到沉水香混着云南白药的独特气息。

"这是…."她指尖抚过药箱内壁的螺钿嵌画,"《韩熙载夜宴图》?"

林厌晚沾着药膏的棉签突然停在半空:"几年前林卿玥的爷爷在南京拍卖会..."腕间的银铃铛发出细碎颤音,"罢了,抬脚。"

苏沫纯的足弓绷成玉簪花的弧度,药膏的凉意渗入肌肤时,她看见梳妆镜里映着整面墙的工笔花鸟一一画中白鹭的羽尖正指向隐藏的衣帽间。

"去选件睡袍。"林厌晚突然用绷带在她脚踝系了个精巧的结,"真丝的都经高温熏香处理过。"

推开暗门时苏沫纯呼吸一滞。三面通顶衣柜陈列着各色旗袍与改良汉服和一些蒙古袍子,月白色真丝睡袍垂在琉璃衣架上,袖口绣着几乎看不见的冰裂纹。

当她指尖触及衣料时,林厌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是林卿玥及笄礼的.…."突然响起的瓷器碎裂声打断话语,苏沫纯转身时撞翻青瓷香炉,整个人跌进带着药香的怀抱。

月光穿过窗棂的万字纹,将两人影子钉在《捣练图》的缂丝屏风上。

林厌晚的银铃铛卡在苏沫纯胸前的珍珠纽扣间,随着呼吸发出细碎呻吟。

"你们江南女子..."林厌晚的拇指擦过她锁骨处的香灰,"都这么擅长投怀送抱?"

苏沫纯的耳坠扫过对方颈动脉:"是你们草原姑娘..."她突然踮起受伤的脚,"不懂保持安全距离。"

疼痛让身形微晃的刹那,林厌晚已拦腰将她放在黄花梨月洞床榻上。

织锦帐幔垂落的阴影里,她解开苏沫纯高跟鞋的动作像在拆卸易碎的瓷器。

"知道这是什么木料吗?"林厌晚突然敲击床柱,"金丝楠阴沉木,埋在地底三千年.…."她俯身时短裙扫讨苏沫纯裸露的膝头"比你的伤口还要老。"

苏沫纯的绢扇展开半面烟雨:"南京明孝陵的神道旁..."

"也有这样的木头。"林厌晚截断话头,指尖划过她脚背淡青的血管,"那年暴雨冲垮护坡,我捡了块残木刻成.…."她突然噤声,翡翠镯撞在床栏上发出清越回响。

苏沫纯的瞳孔微微收缩。三年前秦淮画舫的雨夜,那个用金丝楠木雕出茉莉花的神秘客人,此刻正用同样的手势握住她的脚踝。

月光突然被云层吞没,智能感应灯带自动亮起。

林厌晚仓皇后退时碰倒博古架上的珐琅彩瓶,苏沫纯的笑声混着瓷器滚动声在房间回荡。

"小心林卿玥找你算账。"她晃着未系好的绷带,"这瓶子够买下整个夫子庙的雨花石。"

林厌唤捡起滚到脚边的瓶盖,上面烧制的缠枝莲纹正与苏沫纯睡袍的暗纹相映成趣:"她更该担心的是…"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话语,屏幕显示"赤峰玥儿"。

苏沫纯看着林厌晚用蒙语应付电话,指尖无意识摩挲床榻的织金软垫。

那些团花纹在掌心烙下微热的触感,像某种未破译的摩斯密码。

月光从冰裂纹窗棂渗入,在林厌晚端来的鎏金檀木盆里碎成粼粼波光。玫瑰花瓣在热水中舒展成朱砂点就的唇印,蒸腾的水汽染红了苏沫纯颈间的月光石。

"《齐民要术》说晨露采摘的玫瑰最宜养颜。"林厌晚单膝点地时,银铃铛项圈垂入水面,"不过…."她忽然捻起片花瓣按在苏沫纯足弓,"这暮春的残红,倒衬你肤色。"

苏沫纯的脚趾蜷缩着没入花影,翡翠足链搅碎一池胭脂色。檀木几上的鎏金狻猊香炉吐着青烟,龙脑与苏合香勾着晚风,在两人之间织就无形的网。

"别…."她试图抽回脚踝,却被林厌晚擒住脚掌。带着薄茧的拇指碾过涌泉穴,惊起串细碎水花:"蒙医典籍记载,足底有七十二处秘穴…."热气呵在膝窝,"对应星宿。"

檀木盆突然被踢翻的刹那,林厌晚已用绸带缚住她双腕。浸透的花汁在缅甸花梨木地板上蜿蜒,像朱笔描摹的春宫图。

"这是要学《十香词》?"苏沫纯的冷笑里带着颤音,发间步摇却泄露出慌乱。林厌晚的银簪挑开她襟前珍珠扣:"不,是实践《香奁集》。"

当第一滴水珠顺着小腿滑落时,暮色正浓。

鎏金檀木盆中漂浮的玫瑰花瓣正以某种韵律旋转,水面倒映着天井垂落的八角宫灯。

林厌晚跪坐在蒲团上的身影被光影切割,羊脂玉般的后颈随着舀水动作若隐若现。

"《清异录》记载南唐宫人濯足须用卯时花露。"她突然握住苏沫纯悬空的足尖,热水顺着雪色肌肤滑落,"不过今夜.…."指尖划过脚背淡青血管,"我们改用子时的月光酿泉。"

苏沫纯的紫玉足链撞出清响,整个人陷进紫檀圈椅的织金软垫。林厌晚拆解绷带的动作像在剥开莲房,染着药香的纱布垂落时,惊醒了沉睡在博古架上的宋代青瓷枕。

"水温可还称心?"林厌晚忽然将她的脚掌按在自己胸口两团柔软上,真丝衬衫瞬间洇出花瓣形状的湿痕,"都说江南女儿是水做的.…."沾着玫瑰汁液的指尖抚过踝骨,"怎么比我们草原的奶酒还烫?"

檀木几上的狻猊香炉吐出第三缕烟,苏沫纯发现那些青烟竟在空中凝成合欢花的形状。她的指甲抠进圈椅扶手,海南黄花梨木的鬼脸纹路在掌心烙下印记。

"听闻金陵旧俗,待嫁女儿要用九十九种香花沐浴。"林厌晚的银匙舀起花瓣,水流顺着苏沫纯的脚踝没入裙裾,"今夜备下的红玫瑰恰有…."她突然倾身贴近战栗的膝头,"九十九片。"

苏沫纯的绢扇坠地,惊起铜盆中栖息的水月。林厌晚的银丝绞丝紫玉镯滑至肘间,露出小臂内侧淡青的胎记一一竟是朵未绽放的茉莉,与一年前她遗落在秦淮河画舫的绢帕绣纹如出一辙。

"这刺青…"苏沫纯的质问被突然覆上的唇堵回喉间。林厌晚含着的玫瑰花瓣染红了她唇角,甜腻汁液顺着下颌滴落在锁骨凹陷处,与香炉青烟纠缠成暧昧的蛛网。

"嘘。"林厌晚的银簪挑开她第二颗盘

扣,"蒙医说濯足时发声会惊走药效。"指尖沾着花汁在足底画圈,"不过若是吟诵《花间集》…."突然按在太溪穴的力度让苏沫纯仰起脖颈,"另当别论。"

檀木盆中的月亮碎成鱼鳞状的银片,林厌晚的银铃铛项圈不知何时缠上了苏沫纯的珍珠项链。

当第十片花瓣贴上心口时,苏沫纯终于看清那些玫瑰根本不是植物一一每片花瓣都用微雕技法刻着蒙汉双语的《子夜歌》。

"去年托人从大马士革带回的标本。"林厌晚咬断串珠的丝线,浑圆的珍珠滚进铜盆,"用你们南京的云锦染了四十遍才得这血色。"她突然将苏沫纯的双足按在胸口,"可还喜欢?"

智能恒温系统突然启动,中央空调送风口飘落的樱花与铜盆里的玫瑰撞个满怀。

"林厌晚忽然往水中倒入整瓶雪莉酒,浓烈香气裹着热气蒸腾而上,"现在味觉该醒了。"她含住苏沫纯的脚趾时,月光正巧漫过博古架的《春宫秘戏图》檀木匣。

苏沫纯的呜咽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截断,屏幕上"赤峰玥儿"的来电显示在满地花汁里明明灭灭。林厌晚用银簪按下免提键的刹那,苏沫纯的珍珠项链应声断裂。

"姓林的!老娘的嘉靖青花莲池纹盆是不是在你..."林卿玥的怒吼被林厌晚踢翻的铜盆盖过,混着水声在空荡的宅邸回响。

苏沫纯趁机挣脱束缚,赤足踩过满地狼藉时,林厌晚突然将人拽倒在洒满花瓣的羊毛地毯上。

未及出口的惊呼被银铃铛堵住,二十八盏智能感应灯同时亮起,将她们的影子钉在《韩熙载夜宴图》的螺钿屏风上。

"知道这宅子最妙的机关吗?"林厌晚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一片雪白,"所有房间的镜面..."她按下藏在圈椅扶手的机关,整面墙的博古架突然翻转成镜墙,"都是双面琉璃。"

苏沫纯在三百六十度的镜像里看见无数个自己正被无数个林厌晚禁锢,玫瑰汁液在镜面蜿蜒成上古春宫图的纹样。

香炉青烟凝成的合欢花突然碎裂,落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

"现在.…."林厌晚的银簪尖端挑开最后一层雪纺,"该教苏小姐认识真正的蒙医秘术了。"

浴室磨砂玻璃上浮动着水墨画般的剪影,苏沫纯蜷在黄花梨月洞床的织金软垫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林厌晚遗落的翡翠镯。

淋浴声像江南的梅子雨,细细密密地渗入檀木地板缝隙。

她数到第七颗珍珠从睡袍滚落时,突然发现浴室玻璃竟是用宋代琉璃枕的冰裂纹工艺制成。

那些看似无序的裂痕在蒸汽氤氲中舒展成西府海棠的脉络,恰好框住林厌晚仰头冲水的侧影。

"要帮忙递浴巾吗?"苏沫纯的尾音在舌尖转了半圈,最终化作绢扇上轻颤的流苏。

她数着林厌晚洗发时银铃铛的响动,二十三声,与三年前秦淮画舫的夜雨敲窗次数相同。

水声骤停的刹那,天青色浴帘上的缠枝莲纹突然活了。

林厌晚的影子在琉璃海棠间晃动,右肩胛骨的星云胎记透过雾汽若隐若现。

苏沫纯的指甲掐进掌心,想起那夜雨花台上为她撑伞的陌生人,伞柄也刻着同样的星图。

"柜子里有..."林厌晚带着水汽的嗓音被吹风机吞没。

苏沫纯赤足踩过冰凉的缅甸花梨木地板,指尖刚触到嵌螺钿的抽屉,整个人突然被蒸汽扑了满面——浴室门开合的瞬间,她窥见林厌晚湿发间垂落的银铃铛,正滴着水珠坠向腰窝。

月光突然漫过十二扇槅心窗,将她们的身影拓在《千里江山图》的绢本屏风上。

林厌晚裹着松霜绿浴袍的轮廓,像极了画中雾霭缭绕的仙霞岭。

"药膏..."苏沫纯慌乱转身时碰倒青瓷香插,半截沉水香滚进林厌晚的球鞋,"我是说你的晒伤..."

林厌晚弯腰拾香的瞬间,浴袍领口滑出未擦净的水痕。

苏沫纯看见那道水迹沿着她颈后的星云胎记蜿蜒,最终消失在浴袍系带打成的同心结里。

智能空调突然送风,携着药香与茉莉在两人之间流转。林厌晚耳后的水珠坠在苏沫纯的绢扇上,晕开了手绘的秦淮烟波。

"帮我个忙?"林厌晚突然将吹风机塞进她手中,转身时湿发扫过苏沫纯锁骨,"后颈的晒伤够不到。"

松霜绿的浴袍后领随着动作滑落,露出被烈日吻红的肌肤,像雪地里燃着的萨日朗花。

苏沫纯的指尖悬在半空。吹风机的暖风卷起林厌晚发间的银铃铛,二十三声脆响惊醒了博古架上沉睡的珐琅彩瓶。

她忽然发现那些晒伤的纹路,竟与琉璃海棠的冰裂纹惊人相似。

"当时在观测日冕..."林厌晚的声音混在风噪里,"忘了涂防晒。"

她后颈的肌肤随着话语起伏,未擦干的水珠滚入浴袍深处。

苏沫纯的呼吸拂过那片晒伤,惊觉林厌晚的银铃铛项圈不知何时缠上了自己的珍珠手链。

吹风机突然过热保护,寂静中只剩两人的心跳在青瓷香炉里回响。

林厌晚转身时浴袍系带扫过苏沫纯的睡裙,松霜绿与月白在月光下融成汝窑的天青釉色。

苏沫纯后退半步,赤足踩到滚落的沉水香,整个人跌坐在《韩熙载夜宴图》的织锦坐垫上。

"当心。"林厌晚伸手去扶,浴袍前襟的玉扣突然崩落。

苏沫纯的视线被一片晃眼的雪色占据,那枚星云胎记在浴袍翻卷下完全显现——正是她素描本第28页的星图坐标。

吹风机从苏沫纯膝头滚落,缠着两人的发丝坠地。

林厌晚撑在她身侧的手臂绷出漂亮的肌肉线条,腕间银丝绞丝紫玉镯镯磕在螺钿小几上,震得建盏里的残茶泛起涟漪。

"去年前的雨花台..."苏沫纯的绢扇抵住对方胸口,"那个用金丝楠木雕茉莉花的人..."

林厌晚突然咬住她垂落的珍珠耳坠:"雕坏七块木料才刻出你要的弧度。"银铃铛随着低笑轻颤,"南京的梅雨泡烂了我的蒙古靴。"

月光在此时恰好漫过天井的纸灯笼,二十四节气花信在她们身上投下流动的影。

苏沫纯的睡裙系带不知何时缠住了林厌晚的浴袍衣角,在织金地毯上绞成解不开的结。

"当时你说..."林厌晚的指尖掠过她未愈的脚踝,"要带我看秦淮河的星。"她腕间的晒伤红痕像某种古老图腾,"今夜草原的银河..."

警报声突然撕破寂静,智能安防系统蓝光频闪。

林厌晚翻身跃起时浴袍下摆扫过苏沫纯的眼睫,银铃铛在警报声中碎成急雨。

"是林卿玥的恶作剧。"她查看控制面板时后颈的晒伤泛着薄红,"她在所有客房设了..."突然弹出的全息屏映出赤峰夜景,穿蒙古袍的姑娘正对着镜头举奶茶杯。

苏沫纯整理睡裙时摸到林厌晚遗落的银丝绞丝紫玉镯,内侧刻着的蒙文突然在月光下显现——是她三年前写在漂流瓶里的诗句汉译。

警报解除的提示音惊醒了池中锦鲤。林厌晚转身时,苏沫纯正将银丝绞丝紫玉镯套上自己手腕,尺寸竟分毫不差。

"这是..."林厌晚的喉结动了动,"及笄礼是祖母给的。"

苏沫纯的指尖抚过镯心的刻痕:"南京有个传说..."她突然贴近对方耳畔,"能戴上女子祖传玉镯的人..."浴袍系带随着气息拂动,"要在鸡鸣寺点三年长明灯。"

月光偏移了十五度,将她们的影子钉在《千里江山图》的矾红印章上。

林厌晚突然打横抱起苏沫纯,惊得珍珠耳坠滚进青瓷香炉。

"那就从今夜开始。"她踹开主卧的月洞门,"让释迦塔的风铃作证。"

智能床幔感应到人体温度自动垂落,苏沫纯陷进鹅绒被时闻到林厌晚发间的苦艾香——与三年前雨夜画舫的神秘人如出一辙。

当林厌晚的银铃铛坠入枕畔,她终于看清那上面錾刻的蒙文,正是自己当年写在秦淮河灯上的祈愿。

楼外突然传来马头琴版的《茉莉花》,两个白影在十二扇槅心窗前重叠成查干萨日祭典的月光绸。

林卿玥的安防系统再次误触,警报声里,未系好的浴袍系带在智能地暖的风口上飘成的白旗。

晨光穿透冰裂纹窗棂时,檀木盆里的玫瑰早已褪成惨白。满地花瓣上凝结的夜露,倒映着织锦帐幔里交缠的身影,恍若打翻的胭脂盒里爬出的并蒂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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