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密布,分明是白天可却显得十分晦暗。在这清明时节,天色却不是十分清明,一片灰暗之下,细雨朦胧,伴随着初春凉冽的风,雨势大有加剧的趋势,今日的天气,可当真是不太平。
远处天色异动,放眼望去并不像是寻常的季节变幻,今日的九霄城要比往日更加热闹。这一片春雨之下,不知藏了多少蓄势待发的萌芽,等待着这阵春雨,从而迎来破土而出的机会。
谢云舒好不容易赶上二人,只见谢七刀与慕词陵正打的不可开交。她停下来,喘了口气,看着二人的打斗,正是有来有往,也不知会打多久。
一旁的酒楼如今自然是空荡荡的,方才客人见二人这阵仗,都被吓得逃了,生怕多待一会儿小命不保,此时酒楼显得十分荒凉。谢云舒勾起嘴角,缓缓迈入大门,看着蜷缩在一旁的小二,蹲下身来。
小二察觉到自己被人发现了,吓得不知所措,一个劲的打哆嗦,瑟瑟发抖。谢云舒温柔的摇了摇头,温声说道:
谢云舒“放心,我不杀你。”
待到小二缓和了下来,她拿出一锭银子,掷给小二,转身往门外走去。
谢云舒“给我来一桌好酒好菜,放到门外的桌子上。”
酒楼之外,仅有几步之隔。两边的场景却是截然不同,一边是慕词陵与谢七刀争着那把眠龙剑,另一边,谢云舒悠哉游哉地坐在一旁,桌子上摆满了菜肴与美酒,好不惬意,看着二人打斗。
不过看这情形,怕是快分出个胜负了,慕词陵虽然有八层阎魔掌,可他中了锥心蛊,先前又同苏家那一堆人交过手,纵使他实力非凡,可也是肉体凡胎,打久了,也是会累的。
谢七刀这一路走来,本就甚少出手,再者,他也是谢家刀术第一人。如今场上情形,慕词陵自然有了倦意,而谢七刀处于上风,他难免显得有些狼狈。
谢七刀“堂堂暗河,被一柄剑所左右!”
谢七刀“真是可笑!”
谢七刀冷笑一声,趁着慕词陵不备,将他手中的剑打了出去。
慕祠陵“谢七刀!”
看着已然离手的剑,慕词陵大惊失色,他连忙追去,谢七刀也朝着那个方向而去。却不料,剑柄被一根丝线缠住,飞到了另一个方向。
二人试图斩断傀儡丝,却终究慢了一步。白鹤淮收回傀儡丝,稳稳将长剑握在手中。
白鹤淮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白鹤淮“现在,这是我的了。”
谢七刀看着女子,面色深沉。
谢七刀“姑娘,你知道你方才的出手意味着什么?”
白鹤淮神色淡然,挑眉反问:
白鹤淮“意味着你可以杀我了?”
谢云舒哪还顾得上看热闹,赶忙飞身上前,拦住谢七刀,急切道:
谢云舒“师父不可。”
谢云舒“小神医,若是你就此退出,不再插手此事。我可允你,我们三人,不会伤你分毫。”
谢七刀也并未出手,紧紧地盯着白鹤淮手中的剑。无论如何,他们师徒二人是绝对不会对白鹤淮出手的,她是苏喆的女儿,若是伤了她。毫无疑问,必然会惹怒苏喆,这显然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不能伤她,又要夺剑,师徒二人这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谢云舒察觉到白鹤淮的颤抖,她向后退了一步,语气更加温和。
谢云舒“我素日敬佩喆叔,小神医是喆叔的女儿,只要不同我们交恶,我定然也会护着神医。”
慕祠陵“烦死了,你们不敢,老子宰了她。”
慕词陵冲了出去,手中长刀直直地朝着白鹤淮而去,被困棺材十年,他可不会顾及什么苏喆,慕子蛰。
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可不愿意畏手畏脚的。
谢云舒“老师!”
只见白鹤淮周围的雨水凝结成寒冰,将她包围了起来,寒冰又化作一股剑气,将慕词陵的动作击退,他只好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