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眼前男子的这番抱怨,谢云舒不仅没有收敛,反而笑了出来,比方才更加肆意。
谢云舒“我说错了,不是饿死鬼,是噎死鬼。”
慕词陵也不再争论,自顾自的吃了起来。纵使刚才被噎到了,他现在进食的速度依然算不上慢,谢云舒看着慕词陵大快朵颐的模样,笑意盈盈地托着腮,眼神里带着几分促狭。
谢云舒“看来慕子蛰这些年当真苛待您啦,十年未见,您的面容竟和从前一般无二,莫不是驻颜之术与挨饿还有些关联?”
慕词陵咽下口中食物,抬眼轻瞥她一下,没好气道:
慕祠陵“那个东西把老子关进棺材里,平日除了馒头就只有清水,你试试?”
谢云舒笑容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抹深沉,不过转瞬之间,又换上那副调笑模样,轻嗔道:
谢云舒“瞧您这话说的,我又没把您关进去。不过说起来,这十年不见,您这脾气倒是一点没改,还是这么冲。”
慕词陵哼了一声,
慕祠陵“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十年,能有好脾气才怪。”
谢云舒眨眨眼,笑嘻嘻道:
谢云舒“瞧您这可怜样,要不,我再给您叫一桌?”
慕词陵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慕祠陵“少贫嘴了,方才在苏家可没见你这么孝顺,一开口就拿我打趣。”
谢云舒捂嘴轻笑,眼中满是灵动狡黠:
谢云舒“在苏家那不是形势所迫嘛,哪有在您面前自在。您可是我的老师,打趣打趣怎么啦。”
言罢,她走上前来,凑近慕词陵,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素手轻抬,为他斟上一杯酒。
谢云舒“别气啦,我给您赔不是。”
谢云舒软语相求,眼里一片赤诚。慕词陵看着谢云舒递过来的酒,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却还是抬手接过,一饮而尽。
慕祠陵“就你会哄人。”
他嘴上虽这么说,脸上的神色却缓和了不少。
慕词陵微微眯眼,似有憾意,
慕祠陵“若不是那三个老家伙从中作梗,你早就是我徒弟了。如今入了谢家,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谢云舒眸光盈盈,唇角噙笑,目光扫过一旁盯着白鹤淮,不愿后退一步的谢七刀。
谢云舒“谢云舒,这可是师父亲自替我取的名字呢!”
慕词陵微微一怔,随即嘴角泛起一抹温和笑意。他的目光落在谢云舒手中的判官笔上,仿佛被触动了内心深处的回忆,眼神瞬间柔和了几分,轻声道:
慕祠陵“这名字不错,倒也衬你。”
谢云舒察觉到他的目光,唇角微微上扬,她轻抚判官笔。
谢云舒“这是您当年留给我的,也是第一件真正属于我的武器,这么多年来,我可从未离手呢!”
说罢,她调皮地眨眨眼,打趣道:
谢云舒“方才在苏家,您若不是见到此物,怕是早都提刀砍我了。”
慕祠陵“凭你如今的本事,纵使我出手,也无法轻易伤你。”
谢云舒未作回应,她缓缓站起身,目光投向谢七刀所在之处,脸上适才谈笑风生的神情瞬间敛去。她转动手中的判官笔,步伐沉稳地向前走去。
行至几步,她忽地停住,缓缓回过头,眼神中涌动着无尽幽秘意趣,偏执之色暗藏其间。她嘴角上扬,绽出一抹明艳肆意的笑容,可那笑容却如腊月寒霜,令人寒意顿生,脊背发凉。
谢云舒“鸟儿要出笼了。”
说罢,她转过身去,来到了谢七刀身边。白色的雾气逐渐消散,已然坚持不了多久,而白鹤淮手中也没有多余的毒药了,她已无任何后招。
谢七刀“姑娘,把剑丢出来,我保你不死。”
白鹤淮不住地颤抖,面色苍白,心下一片慌乱,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谢云舒“小神医怕是吓着了,无妨。”
她绕着白雾转了一圈,在一处停下了脚步,从这里开始,白雾越发透明,逐渐消失,马上就看不清了。谢云舒挑了挑眉,一掌劈下,加快了毒雾的消散。瞬时之间,围绕在白鹤淮身边的事物变得粉碎。
白鹤淮连忙将眠龙剑丢了出去,立马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白鹤淮“说话算话啊,别杀我。”
眠龙剑被掷到空中之时,谢七刀与慕词陵纷纷朝着那个方向而去。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修长纤细的手,握住了眠龙剑的剑柄,就在众人都以为这柄剑被此人所夺之时,几根刀丝打断了他的动作,在他躲避之时,将眠龙剑夺了过来。
谢云舒朝着苏暮雨挑了挑眉,她扬起手中的眠龙剑。
谢云舒“现在,这是我的了。”
苏暮雨将白鹤淮护在身后,紧盯着眠龙剑。
苏暮雨“此剑归谁,由大家长说了算。”
谢七刀横跨一步,稳稳地将谢云舒护在身后,目光如炬,直视苏暮雨,声音低沉而有力:
谢七刀“苏家已败,大家长也放弃了这柄剑,无论这柄剑归谁。都与你无关了。”
苏暮雨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看向谢云舒。
苏暮雨“云舒,把剑给我,我不想同你动手。”
谢云舒“别跟我提大家长,如今眠龙剑在我手,自然就是我的。”
苏暮雨“今日,我定要将眠龙剑带回。”
他周身气息开始翻涌,隐隐有剑拔弩张之势。谢云舒见状,握紧了眠龙剑,暗叫不好,完了,这是打算再来一次十八剑阵吗?
真是让人头疼,她小声嘀咕,顺带骂了一遭苏昌河。
谢云舒“没用的东西,拦个人都拦不住,不是挺会卖惨的吗?就这点功夫,人都追上来了。”
作者有话说:其实小舒儿和慕词陵说那句话的潜台词是,给人饿成孙子了。还有就是,很快我就要写十年前他俩认识,感情线是怎么来的,有啥想看的情节,告诉我哦!!